在礦區外圍的黑山小鎮,行走在街道上的居民們剛剛起牀,正準備去兵器作坊,聽到銅鑼聲,疑惑地擡起了頭。
千軍萬馬奔騰,氣勢恢宏,大地震顫,宛如發生了十級地震一般,讓人站立不穩。
“敵襲敵襲”驚恐的王朝斥候沿着小鎮的街道催馬狂奔,驚恐地大喊,朝着礦區守備府邸奔去。
斥候淒厲的聲音,如同落入油鍋裏的水,頓時在小鎮之中炸開,剛剛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居民們驚恐地四散奔逃。
尖叫聲,摔倒在地的慘嚎聲,還有孩子的哭聲混雜在一起,整個街道上四處散落着人們拿不走的物品。
“聽到什麼了嗎”在礦區之中,江明月隱隱聽到什麼生意,推了推身旁的哈登問。
哈登仔細聽了一下,回答:“好像是銅鑼的聲音”隨即臉上露出驚喜:“是不是”
江明月眼疾手快,捂住了哈登的嘴巴,沒有讓走過來的礦監聽到。
直到礦監走遠,哈登激動地有一些語無倫次:“是不是刑徒軍殺過來了”
“還不確定,不過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明月望了望被礦監把守的礦洞:“你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如果是的話,我們殺出去。”
哈登激動地點點頭,推着礦車朝着礦洞深處走去。
在黑山鐵礦區外圍,大批的南川軍已經逼近了黑山鎮,整個小鎮一片混亂,人們匆忙地攜帶着包裹,準備逃命。
“滾開滾開”守衛黑山鐵礦區的守備官也得到了敵襲的消息,大批的守備士兵開出營地,朝着鎮外的防禦陣地奔去,但是街道上混亂的人羣擋住了他們的道路,惹得軍官們大聲怒罵。
咻咻咻
鋒利的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從南川軍奔馳的隊伍之中而出。
哨塔上的守備士兵慘叫着從哨塔上翻落,很快就被奔馳而過的騎兵踩成了肉末。
黑山鎮門口的守備士兵驚恐地想要關閉大門,但是一陣箭雨過去,他們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蕭戰,帶領第一旗營攻擊敵軍營地”
“是”
蕭戰大手一揮,一部騎兵繞過小鎮,直奔左側一處守備部隊營地攻去。
“沐血帶領第二旗營給我拿下鐵礦區,給礦徒們發武器讓他們參戰”
“遵命大人”沐血一揚戰刀:“兄弟們,隨我殺”策馬奔騰,朝着小鎮後方的黑山鐵礦區奔襲而去。
“第三旗營,佔領黑山鎮”林川親率第三旗營向着黑山鎮發起了突擊。
在黑山鎮的街道中央,林川率領的騎兵和守備官帶領的守備隊發生了遭遇戰。
雙方指揮官幾乎在同一時間下令:“衝上去”
守備士兵們很英勇,他們的家人孩子都在黑山鎮,所以迎着奔馳的騎兵衝了上來,試圖阻攔住他們前進的步伐。
但是英勇並不代表聰明,迎着騎兵衝鋒無疑是自尋死路
,林川一馬當先,隨着慘叫聲,戰馬將迎上來的守備士兵撞飛了出去。
黑色騎兵們如同來自地獄的黑暗騎士,沉默地如同一座大山,沉默地揮刀,沉默地劈砍。
“跑啊”面對如山的壓力守備士兵們崩潰了,四散而逃,淪爲了騎兵們屠戮的對象。
啊啊林川聽到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轉頭望去,跟着自己的騎兵不斷滾落馬下。
“房頂上有人”有人大喊。
不知道何時,在街道兩側的屋頂上,已經站滿了手持弓箭的守備士兵,他們正朝着街道上的奔馳的南川騎兵們傾瀉着箭雨。
狹窄的街道上根本躲無可躲,南川騎兵們不斷慘叫着中箭落地。
林川大吼一聲:“下馬,上房頂”
林川兵團本來就是步兵兵團,騎在馬上只是迫不得已,在遭受了損失之後,林川果斷下令棄馬步戰。
林川身手利落的翻身下馬,肩膀用力,嘩啦一聲撞開了街道旁的一間房門,門板碎裂。
入眼所及,一個婦人正一臉驚恐地抱着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望着自己。
“上樓的梯子在哪裏”林川大聲問。
或許是林川太過於粗暴,婦人懷抱之中的孩子受到驚嚇,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而婦人則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林川眼睛四處掃視,一邊提高了音量:“我問有沒有梯子可以上樓。”
婦人眼中充滿恐懼,手指了指後院:“後院有梯子。”
“雷暴,帶人上房頂”林川對雷暴喊道,轉頭對抱着孩子的婦人提醒:“躲在屋裏,不要出去。”
“射,全部射死叛軍”王朝軍官正大聲地狂笑着站在屋頂,快意地望着叛軍不斷被射殺。
在街道上已經鋪滿了戰馬和南川士兵的屍體,呻吟和痛哭聲交織成一片。
“長官,身後”突然有守備士兵驚恐地大喊。
王朝軍官剛剛轉頭,咔嚓一聲,一柄戰刀已經將軍官的頭顱劈成了兩半,林川正一臉怒氣地殺了過來。
頃刻間,無數的南川士兵涌上了街道兩側房頂,和上面的守備士兵廝殺在一起,不過守備士兵大多是弓箭手,根本不是對手。
在小鎮外的守備士兵營地,營地外圍的柵欄被劈碎,三千騎着馬的南川戰士殺入了營地之中。
很多輪班休息的守備士兵還在被窩裏,就被奔馳而過的騎兵踩碎了腦袋。
巡邏隊一個照面就被騎兵衝散,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揮舞着戰刀砍殺的騎兵。
熊熊的火焰被點燃,守備士兵營地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面對騎兵衝鋒,營地之中的部隊還沒來得及集結就被擊潰。
在黑山鐵礦區外圍,沐血帶領的南川士兵已經下面重新變回了步卒,在門口和這裏的守備隊廝殺着。
在礦區裏的一個礦洞,江明月剛剛將鐵鏟從礦監的腦袋上拿下來,礦監的腦袋已經被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