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一看,視野中發現墨鏡男已經朝着我逼近,我只能看到他鐵頭的皮鞋,他陰冷的說道:“沒想到,你會過來送死不過你得感謝我,如果我剛纔踢在你臍下三寸的丹田,你已經是死人了”
“不許欺負飛雪”我咬着牙,喫力的爬起來,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墨鏡男。
碰
又是一記腳踢,那鐵頭皮鞋踢在了我的額頭,讓我整個人都在地上翻滾了兩圈,他踩在了我的臉上說道:“嘖嘖真是一隻弱雞,我真想不通,你這樣的弱雞到底是怎麼將我弟弟打敗的”
連續不斷的腳踢,雨點一樣的落在了我的背上,讓我劇痛難忍,掙扎不得。
唐飛雪尖叫:“不要,你打我吧,你放過他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你別打了”
“哦”墨鏡男一愣,他一腳踩在了我的頭上,回頭看了唐飛雪一眼,“你爲了這隻弱雞,你願意做任何事情”
“不要傷害他他也是被我牽連進來的,他是無辜的”唐飛雪用幾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但是這語氣,在我耳朵裏面卻顯得那麼刺耳,因爲一個女人竟然要用自己的一切去救一個窩囊的男人。
沒錯我是窩囊,從小到大,我做路人甲,不願意招惹是非,我的目的就是爲了安安靜靜,低調的成長,而低調的原因,也是怕麻煩。
但是我沒想到,此刻卻有一個女人願意爲了我犧牲一切。
我手指甲在鐵板上嘎嘎作響,死死的瞪着墨鏡男,但是墨鏡男回過身體,忽然對着飛雪就開始解開腰帶。
不用說也知道,他接下去要做什麼,而且唐飛雪此時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兆頭,我沒想到我的到來,卻變成了唐飛雪的累贅。
難道我要任由她在自己的面前,被別的男人給侮辱麼
不行,死都不行
我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舌頭上鑽心的疼痛,讓我腦海裏面的意識清晰了很多,我看了一眼正在靠近唐飛雪的墨鏡男,內心猶如被點燃的炸藥,立刻就朝着他衝了過去。
墨鏡男顯然身手利索,他意識到了我的到來,一個勾拳朝着我的下巴砸過來,我一咬牙,合攏嘴巴,既然我沒有本事去躲閃,那就讓我承受吧
碰
我的下巴都感覺要裂開了,但這時候我雙眼瞪得滾大,一下子就撲倒了墨鏡男,墨鏡男要用手指插我的眼睛,他大罵:“給我滾開”
“嗷嗚”我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兩根手指,他狠狠的打我的頭,但這時候我牙齒用力,那兩根手指被我生生咬下,在嘴巴里面嚼了個稀爛,吐出來一坨肉糜。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爲誇張,極爲瘋狂,連我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失去了兩根手指的墨鏡男慘叫了起來,另外一個拳頭又朝着我衝了過來,但已經瘋狂了我,捧住了他的腦袋,用自己的額頭幾乎瘋癲的撞了過去。
我用盡了全力,只聽得篷的一聲巨響,我耳朵開始聽到陣陣耳鳴聲音,眼前的畫面也有些模糊。
我仰頭倒下,那墨鏡男也顯然十分驚詫,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之後,他捂着斷手,哇哇大叫:“瘋子,你這個瘋子啊你屬狗麼你他孃的是條狗麼”
我的意識恢復了一些,回頭猛瞪了他一眼:“我不是狗,我是狼”
此時我大腦已經一片空白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眼前之人徹底的抹殺
他拿起了我丟在地上的撬棍,狠狠鞭打在我的頭上。
般的劇痛從我頭上發出來,然後頭頂彷彿是破了一個洞一樣,鮮血不停的流淌下來,就像是水龍頭一樣。
墨鏡男咬牙切齒,雙目死死的盯着我:“你你這個瘋子,老子先乾死你”
“幹你孃親”我嘶吼一聲,朝着他撲了過去。
但是這傢伙身手卻毫不遜色,竟然一個高擡腿,提在了我的胸口,讓我整個人向後摔去。
“阿天,不要啊你快走不要管我”唐飛雪卯足全力,朝着我嘶叫。
“啪”
一個耳光落在了唐飛雪的臉上。
“閉嘴賤女人”墨鏡男狠狠瞪了一眼唐飛雪說道,“等解決了他,我就將你先送去紅燈區折磨幾年”
“你敢打老子女人”我雙目瞪得爆大,幾乎就要彈出來了,全身上下就像是要爆發一般,拿起了我屁兜裏面的礦泉水瓶,擰開了瓶蓋,抓出了裏面的東西之後,就朝着墨鏡男再一次的撲了過去。
“混蛋,你還不是”墨鏡男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腹部,而我抓着拿一條蜈蚣,更是毫無預兆的塞入了他的嘴巴里面。
墨鏡男身體一抖,忽然他捂着喉嚨,開始掙扎了起來。
“嗚哇什麼東西什麼東西”
我乘着墨鏡男起不來,我立刻拿過了地上的一把匕首,劃開了唐飛雪手上的繩子。
唐飛雪哀鳴一聲,就朝着我撲了過來,她死死的抱着我,哇的一聲就開始大哭。
“大笨蛋,你幹嘛爲我那麼拼命,大笨蛋,大笨蛋”
“我不爲你拼命,你讓我爲誰去拼命”我說道。
唐飛雪怔了好幾秒鐘,忽然她就一口吻了過來,柔軟的舌頭立刻頂開了我的牙門,闖到了我的嘴巴里面,這一次她竟然乘着我不注意,強吻了我。
但是我心裏卻不抗拒,甚至於還有一種甜絲絲的味道。
脣分良久,此時我頭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頭暈目眩的我,立刻對着唐飛雪點了點頭,但就在我們準備出去的時候,迎面而來的一個撬棍,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讓我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
滿臉是血的墨鏡男,拿着撬棍,睜大着雙眼,他開始朝着自己喉嚨一陣摳挖,竟然將那一條蜈蚣給挖了出來。
他呼吸沉重,聲音嘶啞:“竟然暗算我咳咳你這個卑微的螻蟻”
說着,他又一腳朝着我踢了過來。
“住手”唐飛雪尖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啊”
飛雪二話不說,一記高擡腿就踢了過去。
我本來想幫忙,但這時候的我已經精疲力盡,難以想象,一條蜈蚣也沒有將他給毒死,而這傢伙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魔鬼
我不知道,但是墨鏡男雖然身負重傷,但身手卻依然非常利索,他開始敲打集裝箱的鐵壁,隨即大量的腳步聲已經出現在遠處。
我斜眼一看,發現在集裝箱的入口出,已經多了五六個手持砍刀的人了。
“老大”周圍人都靠近了過來。
“絕對不要放他們離開,把那個男人抓起來”眼鏡男說道,他一邊說,嘴巴開始噴吐泡沫,顯然是蜈蚣的劇毒已經發作了。
“媽了個巴子”墨鏡男怒罵一聲,當即就朝着飛雪展開了攻擊,而飛雪也不是等閒之人,一個翻身,從地上揀起了我帶來的寶寶,在裏面麻利的拿出了一雙蝴蝶刀。
那蝴蝶刀猶如有生命的一般,在她的手中嚯嚯揮舞,一時間竟然和墨鏡男打的平分秋色。
很顯然,墨鏡男拳拳到肉,勢大力沉,若不是唐飛雪更加的敏捷,屢次閃躲他的殺招,這一刻估計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