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老婆是大佬 >114.阿南與二嬸
    “喪彪”我對這個陌生的名字感到驚訝。

    唐飛雪眼中出現了層層水霧:“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得回去問一下我爸纔行”

    “算了,不用問了,就算是你父親,恐怕現在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行蹤吧。”我說道,我看了她一眼,“剛纔不好意思,我語氣重了些,但並不是責怪你,而是怪我自己無力。”

    她搖了搖頭:“我能理解,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面對自己的父親遭受這樣的意外,都是無法接受的,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不過我希望你能冷靜一些,畢竟冷靜了才能夠找到事情更多的破綻。”

    唐飛雪如此一說,我也就安靜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不過在此之前,我去一趟卵二叔家裏,這個卵二叔小時候也挺照顧我的。”

    她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我沒反對,此時跟家裏人說了一下之後,就準備出發,而陸香菱更希望流下來照顧我爸,還有跟我媽一起準備午飯,所以也就不去了。

    鄉間的小路很難走,而且都是泥濘,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唐飛雪本來就習慣穿平底鞋,這會兒穿着高跟,還在如此崎嶇不平的路上走動,自然是十分喫力,所以走起路也非常不順暢。

    我這邊也緊緊跟隨,我看到她走路喫力,便說道:“你來吧。”

    “啊”

    “我揹你。”我說道,“照你這麼走,準會崴腳,赤腳大夫的家裏可是離我們有很遠哦。”

    “赤腳大夫是什麼”她不解的問道,但還是上了我的背。

    我拖着她的屁股,我一邊小心翼翼的走着,她也脫下了鞋子,抓在手裏,我說了一下我們這裏的習慣和規矩,她聽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來到了卵二叔家裏,我就看到了一處平房。

    卵二叔家裏貧窮的很,但是跟我爸是一起長大的,所以我爸的關係跟他很好,小時候一起摸過魚,釣過黃鱔,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後來我爸去城裏打工,卵二叔沒去,依然守着這一畝三分地,家裏的房子也一直沒翻新,倒是我爸努力了半輩子,終於是將家裏的平房造成了樓房。

    卵二叔家門口都是一個個水窪,此時我看到了一個婦女正坐在門口,手裏面拿着香菸,那香菸燃燒的快道盡頭了,已經聚集了一條常常的菸灰。

    這是卵二叔的老婆,我叫她二嬸子,二嬸子是個獨眼龍,小時候有眼疾,家裏沒錢治療就瞎了,因爲二嬸子的事情,他家的阿南小時候沒少受欺負。

    二嬸子瞥了我一眼:“這不是大李子家的兒子麼,喲呵還帶着娘們過來,是來看我家男人的笑話麼”

    “二嬸子,別那麼說,我們是來看看二叔的,前陣子我在學校,沒來得及回來,現在”我正要說話,二嬸子如同發瘋了一樣,朝着我大罵:“少給我貓哭老鼠假慈悲你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爲什麼我男人被活生生的打死,丫的他卻沒事”

    “我爸下身也失去知覺了。”我咬了咬牙說道,“二嬸子你別這樣,現在警察已經過來了,在追查兇手的下落。”

    二嬸子如同撒潑一樣,將手中的菸頭朝着我拋了過來:“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我這裏不歡迎你們還帶這個狐媚子過來,是嘲笑我兒子娶不到老婆麼”

    二嬸子粗野的聲音讓我皺眉,但很快,從裏屋走出來一個大小眼的漢子,漢子很強壯,這人便是阿南了,他長我五歲,現在都快三十了,阿南因爲家裏窮,也一直娶不到媳婦。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飛雪說道:“阿天,是你麼”

    “南哥,對不住。”我說道,捏緊了拳頭。

    “這都是命,而且也不是你的責任,我媽情緒激動,你們諒解下。”阿南說道。

    二嬸子大罵,她拖住了阿南的胳膊

    :“南子你敢放他們進來,我,我這就死給你看你爸就是被這混蛋的老子給害死的”

    “要不是你惹上了那玩意兒,我爸會沒日沒夜的去賺錢麼我們家的房子能到現在還蓋不起來麼”阿南甩了一下手,二嬸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猶如一個潑婦一樣開始嚎叫了起來:“沒天理了,兒子打老孃了,沒天理了呀”

    周圍走出來幾個鄰居,瞥了她們娘兩一眼,但卻都未曾上來勸阻,都回去了。

    二嬸子原來因爲獨眼龍的關係,一直是村子裏的神婆,後來給人做法的時候,有個娃子不小心掉到了火盆裏面,燒傷了,然後二嬸子被打了一頓,從此就瘋瘋癲癲了起來。

    我走到了屋子裏面,雖然是平房,但是周圍還算收拾的乾淨,而阿南的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個頭,長得壯實,如同熊一樣。

    入了院子,我看到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有兩盤鹹菜,一個是榨菜,另外一個是醃大頭菜,還有兩碗白米飯,這日子也夠清苦的。

    “喫飯沒,沒喫的話,一起將就點。”阿南冷漠的站起來,拿着一把砍菜刀就將旁邊的一個雞籠子打開,抓住了一隻拼死掙扎的大公雞。

    我忙道:“我就是來看看,是吃了纔過來的。”

    “哦。”他麻木的應了一聲,將那雞又丟回了籠子,而我看的仔細,發現在阿南的身後,竟然是一副草蓆,草蓆上面血跡斑斑,末端還有一雙蒼老枯瘦的腳露了出來,那腳枯黃一片,沒有什麼血跡,一看就是死人的腳。

    而阿南彷彿在一邊好不察覺一般,大口扒飯,他說道:“前兩天村裏來人了,給了我們兩千塊錢的補償費,可惡的是那工頭跑了,不然我打死他。”

    我毫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我說道:“可難爲你們了。”

    我拿出了口袋,當然我錢不多,也都是我平常打工賺來的,我拿出了一千八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

    “你媽來給過了,給了我們五千。”他瞅了一眼我說道,但很快,他那雙眼睛停留在唐飛雪的身上,那眼神直勾勾的騷動,眼神很單薄,但卻很詭異,也非常恐怖。

    唐飛雪顯然也感受到了這眼神,她微微皺眉,實際上悄悄的握緊了我的手。

    “你婆娘”

    半天,阿南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被嚇了一跳,但沒有表現出來,我說道:“是,我婆娘。”

    “好看。”

    “啊”

    “我說你婆娘好看。”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我說道:“謝謝,對了南哥你剛纔說二嬸弄了什麼”

    “這事情不能給警察知道,但是你的話沒事。”說着,他起了身,將筷子砸在了破口的碗上,朝着二嬸子的房間就走了過去。

    但是我走到了二嬸子的房間裏面,卻嚇了一跳,此時的卵二叔竟然躺在了牀上,很安詳,彷彿從未死去一樣,如果這是卵二叔,那剛纔喫飯的時候,草蓆裏面的那個人是誰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這會兒阿南打開了一個盒子。

    因爲房間裏面沒有電燈,到處都散發着一股餿味,非常難聞,所以我也忍不住皺眉,但是唐飛雪拿着盒子裏面的玩意兒卻說道:“這是注射器,二嬸沾染那東西了”

    阿南點了點頭,他舔了舔嘴脣,巨大的腦袋搖晃了一下:“我媽自從不做神婆之後,去城裏找了工作,後來回來就開始弄這玩意兒了,戒不掉”

    “不會吧。”我驚呼道。

    阿南將盒子又放了起來:“沒辦法,這玩意兒玩了之後,就不能離身了,然後我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嘿嘿嘿嘿”他怪笑了起來,笑的非常陰森可怖,猶如是一個惡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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