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牀昏睡了多年的人睜着眼睛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僵住了……
像被施了法術一般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媽媽……”
聲音低不可聞,好似怕打碎了此時的夢。
接着,她又伸出手在自己手臂掐了掐。
――痛!
是真實的。
媽媽醒過來了,她媽媽醒過來了!
“太太,你怎麼了?”
早在喬晚汀下牀的時候,一直在擔憂着她的司瀝南也跟着醒過來了,此刻見她站着不動,他便坐起了身。
喬晚汀好似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眼神發怔着。
司瀝南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這一下也僵了僵。
但他是個經歷過萬千風雨的她要沉穩許多的人,他很快回過了神,下牀穿鞋,匆匆站起身走過去按響了鈴,喚來醫生。
然後走到喬晚汀旁邊,將她緊緊擁在了懷裏,“太太,咱媽會沒事的。”
這幾天,雖然她表現得與平常無異,但他知道其實她心裏遠沒有表面表現的那麼雲淡風輕,但此刻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醫生很快來了。
一羣人下下的給喬母檢查。
半個多小時後,爲首的醫生走過來,用英說着話,“司先生,恭喜,病人醒過來,總算是度過了手術帶來的風險,但術後的後遺症還要等安德烈醫生來親自着手檢查,現在病人身體還很虛弱,爲了確保萬一,還是要多加註意。”
司瀝南道謝。
她寸步不離的守在病牀邊。
安德烈醫生聽到消息也匆匆從家裏趕到醫院,又檢查了一番,得到的結論也是繼續觀察。
“司,你跟我來一下。”
安德烈醫生低聲說着,便走出了病房。
“太太,你先陪咱媽,我跟去看看。”
喬晚汀頭也不回,深深的看着病牀的母親,“好,你去吧。”
司瀝南跟着走到辦公室,他坐了下來,正色道,“安德烈,你有話不妨直說。”
安德烈醫生推了推眼鏡,才說,“司,具體情況我還要等病人清醒時才能做檢查,但剛剛的檢查來看,病人雖醒了,但身體各項機能已經無法恢復。”
司瀝南眉眼一沉,密密匝匝的難受疏的如針尖一般戳着她的心臟,“你是說……”
安德烈醫生點了點頭,“我不得不說,這是一例特別的病例,病人能夠清醒,已經足夠稱爲跡了,但我原本已經做了保守的判估,病人也許醒不過來,但如今……”
安德烈醫生嘆了口氣,“一切還得等我再做詳細的檢查。”
“好,我明白了。那你忙,我先走了。”
司瀝南淡淡的頷首,隨即走出了辦公室。
他走到喬母的病房外,透過小窗口看着裏面的一幕。
喬晚汀一直緊緊握着喬母的手,嘴巴一動一動的,那種感情溢於言表。
如果能夠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司瀝南最終是沒有走進去,而是在病房外的長椅坐了下來,雙手捂臉,將所有的情緒掩埋其。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