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滯的空氣一時難以消散,在這時:被子裏倏然傳來悶悶的,字正腔圓的字眼,“是你給慣的!”
司瀝南,“……”
他竟然無法反駁。
冬季,白短夜長。
天色已然黑了下來,天空呈現出一種暗藍的顏色。
唯有臥室內的燈光呈現出溫暖的光景。
又沉默了一瞬,司瀝南才低低的妥協道,“果然是三天不打房揭瓦,我知道這件事我們難以調和,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喬晚汀將身子扭到了一邊,腦袋埋在枕頭,沒有回答,但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
有時候她想要的不是一個回答,而是她希望自己能有選擇的權力。
可是他們顯然不是同一想法。
淡不可聞的“呵”聲從男人的脣齒裏溢了出來。
男人眸色深沉的看着她白皙的側顏,幾縷髮絲落在面,深紅色的枕頭,營造出一種視覺的衝擊,“那你應該知道,除了我沒人願意慣着你,我想我也大概需要靜靜。”
涼薄沒有起伏的嗓音。
喬晚汀緊接着只聽到一陣腳步聲逐漸遠去。
她的心都緊緊揪到了一起。
樓下,王媽見只有司瀝南一個人下來,不由問道,“少爺,少奶奶呢?”
司瀝南沒有回答,只道,“再過一會你送些喫的去給她。”
說罷不等王媽迴應便走出了老宅。
在鞋架拾起了一串車鑰匙,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
“喂,在哪?”
“怎麼?”
徐司承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嘴角揶揄。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沒事會打電話給他?
聞一件。
“心情不好,出來喝一杯。”
徐司承笑答道,“行啊。”
司瀝南加了一句,“我們兩個人。”
“好。”
掛了電話,司瀝南直接啓動車子往1973的方向駛去。
一個多小時後,以他們名義包下的包廂裏只坐着兩個男人。
茶几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空氣都是酒的香甜。
但司瀝南和徐司承顯然都是那種不管怎麼喝都不會醉的人,酒過三巡,精神抖擻。
男人的眸帶着鷹的光,眼皮微微垂着,很是不解,“你說,女人到底是什麼生物?”
徐司承手一頓,目光掃了過去,笑了下,不答反問,“怎麼,又和弟妹鬧彆扭了?”
“又?”
司瀝南呵呵的笑,嘴角興味,酒精浸染過的嗓子帶着幾分醇柔,“的確是‘又’,所以我挺不瞭解她的,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又不知道女人心裏的這些小心思,我怎麼知道她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
徐司承將手的酒杯放了下來,轉而拍了拍他的肩,“有事說開,藏着掖着幹什麼?我可不想次次出來喝酒都要管你這些桃花爛事。”
司瀝南抿着脣,在沙發倒了下來,手臂擋在了眼睛,遮住那裏面暗潮洶涌的芒,“看着你煩,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待着。”
“……”
徐司承徐徐的笑了,“讓我來的是你,趕我走的也是你,你當我是你的小狗呢?”
燈光下,他的身形透出幾分單薄的落寞。
徐司承眼裏的笑意盡失,一腳踹了過去,“別給我悲秋傷春的,這種事不適合你一個大男人做!”
司瀝南傻傻的反問,“那什麼纔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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