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不溫不淡的看了一眼他,笑了,“多少人羨慕你的明星的身份,很多人都愛現在的你。”
她在國外讀書時,都常聽周圍的同學說起他的名字,有的人瘋狂喜愛他,海報貼紙應有盡有,可她太忙,沒時間去追這些。
沈流牧一側嘴角勾起,笑意悠然,包廂內舒適的燈光投灑在他黑色的頭髮,修剪出一道漂亮的剪影,前額的劉海下,少年的面龐嫩生生的,看起來年輕乾淨。
林晚舟怔怔的看了他幾十秒,回過神,她問道,“阿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話音落盡,敲門聲逼回了沈流牧正欲說的話。
他望向她,說道,“我們邊喫飯邊說吧。”
林晚舟點了點頭,她的確是有些餓了。
服務員好了菜之後便頷首退了出去。
包廂內的氣氛重新安靜了下來,連呼吸都聽不到。
林晚舟扶起筷子,這纔看到沈流牧點的仍是有她喜歡喫的,除此之外,便是喬晚汀喜歡喫的。
她是知道的,他的口味,跟喬晚汀一樣。
可是兩個人的口味,怎麼可能是完全的一模一樣的。
她手的動作頓了下,又纔不緊不慢的繼續。
沈流牧只是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掀起眼皮看着她,喚道,“……晚舟。”
“嗯?”
林晚舟咬着菜擡頭。
她這副樣子,有時候真是像喬晚汀極了。
沈流牧的目光一時間變得更加的柔軟,像陷在曬滿了陽光的沙子裏,他溫和爽朗的開腔,“你也知道對於朋友,我這人是有什麼說什麼,次我和小汀還有司總一起吃了頓飯,可是我發現司總那人脾氣太怪了,對小汀的佔有慾也很強,連一通電話都不想讓我和小汀講,我去別市拍電影之後,你平時可要和小汀多聯繫一些,你知道的,小汀那性子太柔軟,我怕……”
林晚舟將筷子放了下來,託着腮直勾勾的看着他,“可是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做什麼事,我們都無法參入進去的。”
她發現,沈流牧對喬晚汀的執念太深了。
這頓飯,爲的也是喬晚汀,她知道的。
可是她能夠做什麼呢,她現在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感情的事三兩句說不清楚,而且也只有自己清楚。
她眯了眯眼,嗓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像在說今天的天氣是如何如何一樣稀疏平常,又無法辯駁什麼,“阿牧,我看到的,司總對小汀很好,所以你不要擔心了。”
有些話,不應該由她來說。
有些窗戶紙,也不應該由她來捅破。
如果沈流牧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會去捅破這層紗窗。
沈流牧知道她的意思,他想了想,開口,“小汀這麼倉促結婚了,難道你沒有想過是因爲什麼原因嗎?”
林晚舟不由得凝眉,“你知道了什麼?”
沈流牧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覺得怪。”
林晚舟吸了一口氣,“不管小汀和司總是怎麼開始的,但既然已經開始了,不要去管以前的東西了,日子還那麼長,未來的時間都看不過來了,爲什麼還要去糾結從前呢。”
她頓了頓,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阿牧,很多東西得不到,那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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