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我擔心你,我要我們都好好的走下去。
沈流牧咧開嘴角,嘴角的笑弧看起來猶如往昔一般,只是他很好的掩藏起了目光裏的一抹黯然,讓喬晚汀即使是近距離看着她,也不能窺視到半分。
他溫文爾雅的道,“小汀,我現在很好。”
他就是變成了這麼好,纔回來的,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最好的愛,就是放開手,讓她走進幸福的中心。
那麼他也就功德圓滿了。
喬晚汀眼睛微微彎成了一道如同掛在天邊的弦月,目光亮晶晶的,“那就好。”
儘管他努力掩藏着眼裏的情緒,可是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到呢她喬晚汀又不是瞎子。
只不過她一直在努力忽視掉他眼中的沉痛。
沈流牧喜歡她,她是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的。
真的喜歡一個人,哪怕嘴裏什麼也不說,眼睛也會說話。
就是因爲她知道,她也只能選擇無視,爲了他好,爲了他們都好,有些事情不必說。
既然迴應不了,那麼何必徒增傷感呢
這樣的結局不是挺好的嗎
慶幸的是,他們都無時無刻的在清醒着。
這世間,既然有人收穫了幸福,那麼就有人失去幸福。
可是誰又能肯定的說,屬於他的幸福不會在未來等着呢
兩個人在餐廳外離開,一個朝着左邊走,一個朝着右邊走,從此,他們都要奔赴新的生活。
喬晚汀還能不知道他的潛臺詞麼。
她淺淺的笑着,“是呀,我們又多聊了一會。”
“哦”
司瀝南微微拉長了尾音,頗有種意味不明的味道。
喬晚汀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這纔跟他說起了正事,“那天喬晚汀自然是不會來的,所以我就想,讓阿牧帶着我走進禮堂。”
末了,她問他,“司瀝南,你看這樣行嗎”
司瀝南覷着她,女人面容寵辱不驚,他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都已經決定好了麼”
被看穿了,喬晚汀吐了吐舌頭,走過去挽住了他的手臂,擡眸看他,眨眨眼俏皮的再次問道,“一句話,你就說行不行”
“他已經是我的大舅子,我敢說不行嗎”
司瀝南打趣着,眼裏有淡淡的無奈與寵溺。
本來這件事她是可以不用過問他的,但就是這份心,他怎麼能拒絕她呢,而且他也不打算拒絕,司瀝南深知沈流牧在喬晚汀心中的地位,也深知喬晚汀在沈流牧心中的地位,讓他親自把他心愛的女人送到他手上,這不是正正好麼
有些念頭,總是徹底斷了纔好。
喬晚汀不知司瀝南心中打着這樣的主意。
這件事也是沈流牧同意了的,沈流牧早就告訴自己要放手了,可是說要放手又怎麼那麼容易。
他也想用別的方式告訴自己:你心愛的女人已經嫁爲人妻了,你不要多想了,你儘早放手吧,你的幸福雖然遠,可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