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是楚鳳儀的孿生姐妹,或者特意去整了容?
平順心裏弄不明白,繼續敲打着眼前的倒黴鬼,冷哼出聲,“哼,你別想糊弄我!她根本就不是綠翹!”
“你認識綠翹?”被綁着的傢伙愣了下,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着急忙慌解釋道,“你要相信我啊!她真的就是綠翹!當年主教爲了綠翹能取代那個叫楚什麼的女王位置,專門爲綠翹做了易容。”
“易容?”平順繼續冷哼,“整容也做不到那麼相像,你如果再想糊弄我,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那人被嚇得一哆嗦,生怕平順真的說到做到,趕緊繼續解釋着,“真的真的,你千萬要相信我啊!當年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爲了讓綠翹能像足那個姓楚的女王,西摩主教可是下了大功夫,不惜用上了禁術。”
平順來了興趣,微微挑眉,“什麼禁術?”
“傳說中的換臉術。”那人眉飛色舞講了起來,“當年我可是在場的,西摩主教硬是剝了幾十張女人的臉皮,才終於做出一張最完美的面具。爲了更完美貼合肌膚,毫無破綻,綠翹當年硬是忍着痛,在無比清醒的狀態下,讓西摩主教剝下了她自己的臉皮。”
平順光是聽這人描述,就覺得後背發涼不已。
在無比清醒的狀態下被剝掉臉皮,這該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勇氣?
是怎麼樣的決心,能讓綠翹有這樣的膽色?
“她很愛你們的西摩主教麼?”平順順口問道,“愛到忘了疼痛,任由他剝掉臉皮也甘之如飴。”
這是平順本能的猜測。畢竟如果不是沒有緣由的愛或者恨,估計沒有誰會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
哪知道被綁住的倒黴鬼聽到這話,誇張地笑了起來,幾乎笑掉了眼淚,“哈哈哈,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綠翹會愛上我們主教?啊哈哈哈,這簡直太好笑了!”
平順不悅地微皺眉,一旁的豹兒察覺到他的不快,揚起身子撲向被綁住的倒黴鬼,直接將毛茸茸的爪子蓋在了他的嘴上。
剛纔還狂笑不已的倒黴鬼頓時收聲,心裏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
幸好這頭豹子用的是肉墊,這要是鋒利的爪子蓋在自己臉上,那肯定妥妥留下幾個血窟窿!
見他停住笑聲,平順這才黑着臉繼續逼問,“說,綠翹到底爲了什麼,肯接受這麼殘酷的換臉術?”
“唔唔……”
被豹兒爪子捂住嘴巴的那人拼命搖頭,表示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根本就張不開嘴。
平順看了豹兒一眼,“豹兒,放開他。”
豹兒這纔不太情願地鬆開手,訕訕退回到平順身後。
見那隻大豹子離自己遠了些,差點嚇尿的倒黴鬼這才慶幸出聲,“幸好它沒用爪子撲過來,不然我可就破了相了!”
“你本來也沒有什麼相貌,”平順說的毫不客氣,不耐煩催問道,“問你話就老實說,你要是不
“別別別,我說,我說,”倒黴鬼生怕豹兒再來次親密的接觸,連忙解開平順的疑惑,“綠翹從小就恨透了西摩主教,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她心裏愛上的,應該是那個女王的男人吧?聽說自從綠翹做了冒牌女王后,就改了制度,現在是那個男人在當國王。”
平順聽了瞬間明瞭,他嘴裏說的男人,應該就是現在的國王——東方柯羽!
只是他沒想到,來自於這座罪惡島嶼上的綠翹,居然也會懂得什麼叫愛情。
呵呵,這簡直是對她做下的罪惡最大的嘲諷!
惡人也配擁有愛情麼?
不,她只配待在地獄裏!
平順握了握拳頭,眼神凌厲看着眼前綁着的倒黴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倒黴鬼頓時哭喪下臉,他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怎麼還沒被放走呢?
“說說你們那個西摩主教,他的喜好和缺點,還有他讓綠翹去假冒楚鳳儀的真正目的!”
平順斷喝了聲,畢竟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
“西摩主教他……”倒黴鬼緊張得嚥了下口水,眼神飛快掃視着四周,似乎生怕自己嘴裏說的西摩主教隨時會出現似得。
“你到底說不說?”平順已經徹底不耐煩,扭頭看向身後早就等急了的豹兒,“豹……”
“別!千萬別!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倒黴鬼差點當場哭起來,“西摩主教性格殘忍暴力,喜歡女人,獨斷專行,島上根本就沒有人不恨透了他!當然,也都害怕他。他讓綠翹去冒充楚鳳儀,爲的是那筆埋藏多年的寶藏。”
“什麼寶藏?”平順立即追問道。
“這還是我們當年打劫了條船,船上的大副臨終前說的,說王室陵墓下,藏着驚人的寶藏,得到者將擁有永生的生命和數不完的財富。”
倒黴鬼說着,眼裏露出神往的光,“財富這東西是虛妄的,但是永生,大概沒有誰不想得到吧?”
平順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覺得當年那名大副肯定是想要報復,才故意說出這樣的話,想引導西摩跟整個王國爲敵。
畢竟王室的陵墓無比重要,西摩如果真的動了這個念頭,就是與整個皇室爲敵!
沒想到西摩另闢蹊徑,居然想出個魚目混珠,李代桃僵的損招,偷偷找人將女王給換掉!
估計是綠翹後來脫離了掌控,並沒有對陵墓下手,這才導致西摩隱忍多年不發。
畢竟這樣的計劃耗費的精力無法估算,西摩根本沒有機會再故技重施。
而綠翹自從當了女王后,並沒有帶領西摩去挖掘什麼皇陵,反而和東方柯羽過得如膠似漆,分明徹底背叛了西摩。
既然如此,她爲什麼又要冒着會惹怒西摩的風險,孤身重新返回到這座與世隔絕的海島上呢?
難道這裏有她極需要的東西?還是說她有必須求助西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