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槍這個東西太危險了,林冉手裏有槍,萬一這個女人要是想不開自己了斷怎麼辦,他們擔不起這個風險。

    林冉睜大眼睛,黑色的瞳孔裏面寫滿呆滯和驚恐,她也不想死,她現在一開槍她也得跟着死,可是這個男人爲什麼還是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他真的不怕死嗎?

    突突突!

    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道黑影幾乎是迅速的突然從天而降,落在林冉面前。

    此時風雪太大,當初林冉也是被這樣惡劣的天氣環矇蔽了耳朵,現在同樣的,墨寒時帶着他的手下們乘坐着直升飛機也是這樣‘悄悄’趕來,讓人察覺不及。

    快,太快了。

    墨寒時身形利落,又像一片羽毛似的悄無聲息突然落下,林冉被他抱在懷裏。

    霍哥微怔的瞳孔瞬間放大到極至,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捱了墨寒時一槍,好在他應着槍聲地一滾,子彈還是挑傷了他的肩膀。

    墨寒時懷裏抱着女人,他開槍殺人時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女人的耳朵,他不想讓他的女人在他的懷裏做惡夢,他的懷抱對她必須永遠是最溫柔最安心的。

    林冉的頭被墨寒時緊緊的扣着,她的臉深埋進他的懷裏,這一刻她感覺她的世界終於安寧了,她得到救贖了,她的男人是她的世界裏最偉大的神。

    墨寒時氣場強大,身形穩固,這樣的他抱着女人時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輕柔又嬌弱的身體一直在不停的戰慄,這樣的她,讓他的心臟被刺的密密麻麻的尖銳的疼。

    是他錯了,他不該總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

    還好,他總是沒有失去她。

    “寶貝兒,是我,我永遠也不會讓你這樣害怕了。”

    林冉沒說話,手指抓着他的衣服更緊了,好像是要揉爛。

    她不是怕,她是慶幸,她真的被他的及時到來給感動到了。

    墨寒時低下頭嘴巴貼在她的耳邊再繼續安慰,“寶貝兒,別怕。”

    聽着他溫柔的男聲一直寶貝兒不斷不斷的叫她,林冉用力的骨節發白的手指終於一點一點的放鬆了力道。

    由始至終,墨寒時一直一隻手摟着林冉捂着她的耳朵,另一隻手單手持槍注意着身邊的險情。

    抱着女人時的柔情,還有面對外敵時的強悍冷硬的氣場,在這一刻,墨寒時把這兩種情緒表現的極致。

    身邊是雙方還在激烈撕殺的槍聲不斷,墨寒時身邊有保護,但他偶爾還是會放一槍,每次都是彈無虛發。

    這時交戰的蘇青摸到了墨寒時身邊,“大人,霍啓先帶着他一部分手下從這裏逃跑了,還有我們的衛星觀察到,這山谷裏有大規模的殺傷武器,我們可能要對這裏實行轟炸,需要大人您的指令。”

    墨寒時擡起頭冷眼看了眼這個已經被打的殘破不堪的臨時作戰現場,對方的人明顯要被幹掉完了,他收回目光。

    “繼續嚴密封鎖山谷,我們的人先從這裏撤出去,讓炮兵必須把藏在這個山谷裏的所有武器火藥都給我炸了,然後再按照人員名單把那些人是死是活全部都給找出來,霍啓先必須死!“

    頭目不死,這些作亂分子必定還會再次捲土重來。

    蘇青領命走了。

    林冉在墨寒時懷裏動了一下。

    墨寒時臉的冷硬姿態又化掉,低頭親了親他女人的耳朵下側頸的細肉,“把剛剛聽到的都給我忘了,你的腦子裏只准記住我平常對你說的甜言蜜語。”

    林冉現在人好多了,她並不是不能適應這樣惡劣又殘酷的環境,只不過男人來了,她的一顆堅硬的心一下子又變的柔軟,她對他的依賴和眷戀她自己攔都攔不住。

    她擡起手拿掉墨寒時捫住她耳朵的手,擡起頭認真的望着眼前英俊的讓人隨時都會心動的男人。

    墨寒時最喜歡林冉這樣依賴他的小眼神,她是他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她是他的小女人,在他懷裏她只需要做他柔軟的小女人行了。

    “寒時,我忘不掉,冷酷的你,英俊的你,我都喜歡,你變成什麼樣的你我都忘不掉。”

    女人嗓音軟軟的話令墨寒時渾身一僵,他抱緊她,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裏,沉聲道,“寶貝兒,別說了,這些煽情的話留到牀去說給我聽好嗎?嗯?”

    林冉得意的咬着脣想笑,“你不好意思聽嗎?”

    墨寒時,“在牀的時候我喜歡聽你誇我。”

    如她每次被他弄的尖叫不已,她都會由衷的抱怨他太大了太長了太深了太讓她受不了了,他每次聽了都會覺得她是在誇他。

    所以有時候真不是男人在牀說話不算數,他們的感覺是反的,總覺得女人是在誇,所以他總是會在聽完這些話後更加賣力的弄她。

    然而林冉卻想不到這些,好好反思,她覺得她在牀的時候對墨寒時並算不好,她有時候還是太放不開了,誇男人麼,她從來沒有誇過,反而總是說些嫌棄他的話。

    “寒時……”他們再做一次,以後再做很多次的時候,她會讓自己徹底放開的,讓他體驗她身最極致的美好。

    說到兩人之間的牀娣之歡事,林冉依偎在男人令她十足安心的懷裏,她心思細膩的很,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腦海裏甚至可以腦補出那種讓人陶醉其的感覺和畫面。

    墨寒時低頭親吻着她的頭頂,幫她撿去她頭髮的枯草,又忍不住喊了一聲,“寶貝兒。”她還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真好。

    凌亂的戰場漸漸安靜下來,受傷的戰友被先送醫療飛機,緊跟着醫療機隨後撤離的是墨寒時和林冉。

    林冉被墨寒時真的是隨手抱着,不是牽在他身邊,是依偎在他懷裏呆着。

    這樣一幕一幕簡直刺紅了池妍的雙眼,呼嘯的冷風一直颳着她的耳廓,穿透着她冰涼的身體,她不像那個讓她嫉妒的發痛的女人,被男人時刻抱着暖着,好像在這樣的冰天雪夜裏,那個女人也能被暖出開花了。

    這樣的溫暖也是她想要的啊,哪怕墨寒時只是牽一下她的手,跟她說一句關心的話,她寧願死在這次行動都願意。

    飛機時連身的完全扣都是墨寒時親自幫林冉扣,林冉像個重症病患者無法自理般的享用着墨寒時無時無刻體貼入微的照顧。

    墨寒時這樣的體貼在林冉看來早已習慣平常,這些更具有依賴性的她們都做過,如他親手幫她穿nei褲,她累的昏昏欲睡他用他錯用他的牙刷幫她刷牙,他還用自己的嘴巴給她溫過水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喂進她的嘴裏。

    不得不說,林冉對墨寒時這些十項老公十項男友的寵溺都十分滿意,她想她這輩子要是離開了這個男人是真的不能活了。

    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哪裏沒有他的身影,他在融進她身體裏的那一刻註定霸道的融進了她的生命裏。

    池妍嫉妒的發狂,她擡起腳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個男人走過去,她多麼希望墨寒時那樣體貼照顧的是她,在腦海裏她甚至把林冉的樣子幻想成林冉的模樣。

    而這些都不是她的,越是偷偷的看越是讓人心痛,視線終於被她自己溫熱的眼淚模糊,這些淚水都是讓她眼睛鼻頭心臟發酸的東西,現在流出來了,刺破了她所有的自尊和勇氣。

    這邊,墨寒時幫林冉繫好了安全扣,他再系自己身的,他必須要和林冉一起飛機,他怕她一個人怕。

    林冉想要幫忙,被墨寒時以怕她系的不牢靠被摔死的理由拒絕,她便安靜又癡戀般的望着他。

    池妍僵硬的踱着步慢慢的向着她們走近。

    傷情的目光一直落在墨寒時臉,她現在被調到了外交部,連墨寒時這張臉她都不能再想看能看得到了。

    她乾涸的嘴脣張開動了好幾次才發出聲音,“……大人,我可以跟你們坐同一班飛機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真的太小,墨寒時和林冉眼神互對沉浸在彼此的眼是真的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沒有得到迴應,池妍把惡毒的目光投向林冉,都是這個女人!

    她傷情的把目光挪到一邊,剛好看到對面的草叢裏動了一下,她雖然神思有點恍然,但是這點動靜也足以讓身經百戰的她打起精神。

    是對方受傷假死暈過去的人又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這樣的漏之魚不足怪,她注意到那人槍口的目標不是墨寒時也不是其它人,正是林冉。

    收回目光再看看站在墨寒時面前笑的十分燦爛的林冉,池妍心裏猛的一震,放大的瞳孔裏逸出陰狠的碎光,她告訴自己是要見死不救,這是她想要的。

    看,她太悲傷,太可憐了,老天爺都幫她不是嗎?

    這樣的漏之魚都被池妍發現了,又怎麼會逃得過墨寒時的犀利的偵察,這個地方有多危險他是很清楚的,林冉在他身邊,他是半刻也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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