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仇家於今晚午夜,約沈某到秦淮湖畔的關山亭樓見面,若夏先生可以去爲沈某助陣,沈某必當重謝”
說着,沈九齡向夏流攤開了手掌。
“酬金五百萬”
看向夏流,沈九齡笑了笑道:“算是沈某人聊表一下心意。”
聽後,夏流眉頭暗暗皺了皺,這才明白沈九齡並不是找他去對付那個仇家,而只是來觀戰助陣。
看來沈九齡是不相信他的武學修爲,只是也對,連祁老都認爲自己不是那個仇家的對手,沈九齡想必也是如此認爲。
不過能不出手,夏流自然樂得自在,看了一眼沈雨瑤後,點了點頭,道:“好,沒問題”
“那就多謝夏先生了”
沈九齡聞言,頓時喜上眉梢,有夏流在,他算是放心了,“稍後會有一位高手過來,到時我給夏先生您引薦一下”
見沈九齡如此說,夏流便猜到那位高手,應該是沈九齡的依仗,叫自己過來,只是求個心安罷。
接着,沈九齡讓沈雨瑤好好陪夏流喝茶,他則帶人出去,到門口去迎接那個所謂高手。
包廂內剩下夏流和沈雨瑤兩人。
轉目去看了一眼旁邊的沈雨瑤,夏流見沈雨瑤正端着茶,慢斟細飲,沒有理會自己的心思。
“沈美女,還不倒杯茶”
當下,夏流將茶杯推到沈雨瑤面前,說道。
“哼,你想得美”
見夏流把她當跑腿,沈雨瑤瞥了一下夏流,嬌哼一聲。
夏流聽後,不以爲然,雙手抱住後腦勺,背靠椅子道:“剛纔沈老闆可是讓某人好好陪我喝茶,現在我喝得不開心,我打算回去睡覺”
說着,夏流去瞄了一下沈雨瑤,準備起身。
聽到夏流的話,沈雨瑤可不能讓夏流離開,父親還需要求於夏流。
當下,沈雨瑤只好拿起茶杯,去倒了一杯熱茶,而後走到夏流的面前,將茶水放在桌子上,“算你厲害”
“沈美女,這個不用你說,其實我還有更厲害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夏流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說道。
目光掃了一眼沈雨瑤低腰時露出的胸口,心下嘖嘖一聲。
真白,真深的溝壑
夏流喉嚨蠕動了一下,吞了吞口水。
“下流”
沈雨瑤感受到夏流的目光往自己胸口盯來,俏臉羞怒道,伸手去拉一下衣服,掩住胸口處那風光。
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沈雨瑤的俏臉上泛出幾分怒意,不過並沒有爆發出來。
看到沈雨瑤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樣,夏流頓覺幾分痛快,伸手端起茶水,嚥了一口。
心想,自己如此一個四好青年,見義勇爲,英雄救美,數不勝數。
可竟被沈雨瑤這個娘們當做流氓,真是一個瞎了眼的娘們
突然在這時,門口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便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個魁梧彪悍,腦袋無毛,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的步伐如奔虎,每一步走出,都帶起一陣風聲獵獵,特別是那一雙豹眼,閃爍着道道精芒。
“宗師境界”
見狀,夏流的眸子微微半眯,暗道一聲。
落後在中年男子身後的是沈九齡和祁老,再後是幾個青年人,想必是中年男子帶來的。
中年男子大馬金刀地走了進來,一對豹眼掃過,瞬間落在沈雨瑤的身上,眼裏流露出一絲色眯眯的光芒,。
不過,片刻間便一閃而逝,周圍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只有夏流將中年男子的神色收入眼底。
沒想到這個中年男子,還是個好色高手
“夏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武當山下崑崙武館的郭烈郭大師”
這時,沈九齡走了上前,將面前這個中年男子給夏流介紹認識。
聞言,沈九齡的面色不由尷尬一下,解釋道:“郭大師,有所不知,夏先生雖然年紀不大,但他以一人獨闖虎穴,打敗數十個保鏢,將小女成功救出,身手可不一般”
“沈老闆,別是我郭烈自大,在危言聳聽,既然你那個仇家可以輕鬆躲開子彈,那他的實力根本不是普通武者能相比,就憑你們不是那個仇家的對手”
郭烈從夏流身上收回目光道,聲音中透着幾分傲慢蔑視。
“請郭大師直言,還請那個仇家是什麼武學修爲”
不過,沈九齡對於郭烈的言語態度,沒有絲毫脾氣,語氣反而有些恭敬地問道。
畢竟,這一次他可以請到郭烈來相助,全因郭烈剛好在金陵逗留,不僅花了大價錢,還動用關係纔將郭烈請來的。
夏流見郭烈神色傲慢,目中無人,沒有絲毫理會,只是淡淡一笑,喝着茶水,靜看郭烈的表演。
到了郭烈這個年紀,說不定會什麼見識。
而郭烈聽到沈九齡的話,卻連看都不看夏流,徑直走到對面坐下。
待沈九齡倒上茶水,郭烈喝上一口茶,潤了嗓子,才老神在在地道:“沈老闆你也是個道上中人,不知沈老闆有沒有聽過暗勁宗師”
“暗勁宗師”
聞聲,沈九齡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沈某人近些年遠離道上太久,但也曾聞一些”
但在這時,旁邊的祁老卻發出一聲驚顫道,“什麼,你說那個人是暗勁宗師”
“不錯”
郭烈嚥了一口茶水,淡定地點頭道:“可以躲過數十人的子彈,還一拳就輕鬆將你這個大師圓滿的胳膊給打斷,已非常人的手段”
聽到郭烈的話,祁老的臉色變了變。
沒想到自己真的和一個宗師境高手過招,能活着回來想必是那個仇家故意留一條命,甚至說,不屑於殺自己。
“你沒事吧”看到祁老面色陡變,沈九齡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先生,我沒事,只是有些震撼,”
聽到沈九齡的話,祁老擺了擺手,道:“我以前跟隨師父學藝的時候,聽師父說過,武道修爲只要進入宗師境界,就可以吐氣殺人,非常人能想象,宗師境界是所有武人的一生追求,不過在現代社會,達到宗師境界的高手幾乎很少見”
“沒錯,當今之世,能修成到步入宗師境無不是一方人物,可開宗立派,然入宗師境何其艱難,放眼整個江南地區不過是屈指可數。”
郭烈點頭說道,有些傲然地說道:“不過,宗師境界並不是武道盡頭,往上還有更厲害而神祕的境界,御氣殺人,凌空而行,那纔是真正令人神往”
聽着郭烈的話,沈九齡眼裏露着幾分驚疑,“不會這麼誇張吧”
畢竟他對這些武道見識不是很清楚,也不懂是不是郭烈在聳人聽聞。
沈九齡不由轉目去看了一眼祁老,想要求證,只是祁老也是微微搖頭,表示不知。
看到沈九齡和祁老的動作,郭烈嘴角泛出一絲不屑。
接着,只見郭烈猛地伸出了手掌,輕輕地抓起桌上一隻瓷器茶杯。
下一刻,手掌猛地一收,當再次放手,那個瓷器茶杯已化爲粉末,散落在桌面。
看到眼前一幕,包廂內不由發出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這便是宗師境不成”
沈九齡雙目一瞪,露着駭然,普通人怎麼可能輕輕一捏,就將瓷器茶杯捏成粉末。
旁邊祁老清楚一個宗師高手的恐怖,心頭不由冒出冷汗,“若捏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把骨頭全部捏碎”
不過,相對於包廂內其他人,夏流倒是面色平靜,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