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師多年未出藥王谷,這次親自前來參加楚羅定親禮,楚家的面子真是好大啊”
“那是,楚家縱橫江北,結交各行大人物,以及武道界豪傑,分量自然不輕,聽說連金剛門的太上長老石斬天也來了”
看到殷青昊出現,大廳內頓時陷入一片議論中。
有些人還紛紛上前,恭敬地對殷青昊問候見禮。
一聲一個殷大師,殷前輩,彰顯殷青昊的地位。
畢竟,殷青昊不僅是藥王谷的供奉,而且還是一個大術士,一身玄法高深莫測,還通曉煉丹之術。
高人走到哪裏,自然少不了衆人的追捧。
殷青昊排衆走來,目光開合間,似有雷電在虛空裏閃現其中。
這是術法修到一定境界的表現。
行步之間,如攜雷電。
如此這等修爲的大術士,哪怕是放眼整個華夏,也是屈指可數。
雖然在近身搏鬥,術法高手遠遠不如武道強者,可是憑藉詭異的手段,足以讓巔峯武者死得不明不白。
只見殷青昊幾乎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見禮,徑直地朝前面夏流走去。
剛纔殷青昊的那一道嗓音,在場的衆人都聽到了。
眼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殷青昊而去的方向匯聚。
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人不知死活,膽敢得罪堂堂藥王谷供奉。
“什麼情況,那小子誰啊,怎麼惹到了藥王谷供奉,活膩了嗎”
“看殷大師這般神色,是有好戲看了”
“得罪藥王谷,可沒什麼果子喫啊”
很多人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畢竟,大多數人比不了藥王谷,楚家,李家,金剛門等這種大勢力。
以他們的人脈和消息,還不知道風月亭事件,只以爲是單純地來參加一個訂親聯姻大禮而已。
“小輩,剛纔可是你說,藥王谷供奉沒什麼了不起的”
殷青昊踏步走到夏流的面前,一雙雷目盯着夏流,淡淡問道。
“不錯,正是我”
夏流擡頭,毫不在意,“不過我的原話並非這樣的,我的原話是:一個區區藥王谷供奉,我夏霸王還不放在眼裏”
譁
在夏流的話語落下,周圍頓時一陣譁然。
“什麼,這小子膽兒真大,敢當面對殷大師口出狂言,一個區區藥王谷供奉還不放在眼裏”
“不知死活啊,簡直是不知死活”
“得罪殷大師,就是跟藥王谷過不去,找死”
很多人都暗暗搖頭,覺得夏流實在是不自量力。
但這時,突然有人注意到了夏流話裏的名字。
“等等剛纔那小子說什麼,夏霸王,這個名號,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也聽過想起來了,是他,江南那個夏霸王”
“江南夏霸王”
“臥槽,那小子是夏霸王,這麼年輕”
很快,人羣起了一片震驚聲,緊接着一個個露出幾分質疑的目光看向夏流。
在場人羣裏有大半人的背景都在道上,自然是沒少聽到過夏霸王的事情。
什麼空手接彈,什麼百步斃敵宗師
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因此,很多人都猜測傳說中的夏霸王也是一位宗師人物。
只是,沒想到夏霸王會這麼年輕。
有震驚,也有質疑。
然而,讓人意外地是,殷青昊並沒有動怒,“人不輕狂,枉少年,夏霸王年少輕狂,人之常情,本無所謂”
殷青昊一臉大度之色,說到這裏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但實不相瞞,前段時間,我藥王谷出了一個叛徒,偷竊了一批精氣再生丹以及一個煉丹方子,已經在追尋多日,最近殷某人卻聽說,夏霸王手中握有一批精氣再生丹,以及丹方,不知夏霸王能否給一個解釋”
“怎麼回事”
衆人聞言,盡皆喫驚。
丹藥這種東西,對世人來說,那都是神丹妙藥級別的存在。
在場這些勢力中,也就是藥王谷有這本事能夠煉製出來。
“聽殷大師這話的意思,藥王谷失竊了丹藥和丹方,落到夏霸王的手裏”
“好像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堂堂夏霸王也幹雞鳴狗盜之事”
但也有人表示質疑,覺得這不過是殷青昊爲自己對付夏流,找的一個由頭罷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解釋”夏流聞言,眉頭微擰,“你想要什麼解釋”
“其實,夏霸王也不用解釋,這是家門不幸,出了這麼一個叛徒竊賊。”殷青昊面露和善,看着夏流說道,“既然夏霸王手裏的精氣再生丹和煉丹方子,我藥王谷失竊之物,那還請夏霸王可以將其還回,我藥王谷必有重謝”
“要是我不還呢”夏流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殷青昊不愧是藥王谷的供奉,於藥王谷內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把一樁明目張膽的搶奪,說得如此有頭有尾,厚顏無恥
這可比那些師出無名的圍殺強多了。
想必之前陳芷若三番兩次,欲請爲藥王谷供奉,圖的也是丹藥和方子。
畢竟人都是藥王谷的了,還其他的一切什麼能不是嘛。
“不還,便是與我藥王谷上下爲敵”
殷青昊的面色頓時變得森冷起來,不容置疑地說道,“丹藥,乃是藥王谷的鎮谷寶物,按我藥王谷的門規,膽敢擅自竊取者,無論何人必將斬殺”
“包庇罪,亦當同罪,殺無赦”
殷青昊本着一身青白色長袍,看起來仙風道骨。,彷如得道高人。
可此話一出,卻瞬間戾氣外露,殺氣騰騰,直蕩四野,眸子裏閃芒隱現。
一剎那之間,整個大廳裏都如死一般寂靜。
在場衆人,無人敢言。
就連給夏流印象不錯的王櫟鑫鑫,在這個時候也抱手在胸,站在原地不動,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
只剩下夏流獨自一個人,直面殷青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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