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走了過去,看着美目朦朧的楚清雅,語氣不再淡漠,而是變得溫柔起來。
“不是叫你走嗎,怎麼還來你這個傻瓜”
楚清雅同樣看着夏流,破涕爲笑,說着,伸出粉拳往夏流胸口捶了過去。
“你是我的女人,我說過,要帶你一起走,誰也不能阻止得了”
夏流抓住楚清雅的兩隻玉手,凝視她的眼眸,說道。
接着,完全無視四周諸人,將楚清雅的嬌軀攬入了懷中。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楚清雅依偎在夏流的懷裏,同樣不理旁人目光。
在這段時間裏,經過了太多事情,楚清雅真正地明白夏流對她的那份愛意。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面對這麼一個不畏生死,對她有情有義的男人,她還有什麼猶豫的呢。
“值得,爲了你,就算舉世皆敵又何妨”
夏流緊緊擁着楚清雅,滿是深情道,目光堅定如炬,不懼一切。
接着,夏流的目光擡起,向站在四周的金剛門,藥王谷,隴右李家一衆人掃去。
“你們可心服,還要與我夏霸王爲敵否”
夏流就這樣一手擁着楚清雅,一手指向衆目睽睽,出聲言道。
聽到夏流的話語說出,金剛門一位爲首的光頭大漢率先開口道:“我金剛門服了,不會再與夏霸王爲敵,從此見到夏霸王,自當退讓十里。”
“八卦一脈,也服了,日後不再與夏霸王爲敵。”
“秦嶺邢家服了”
“河谷楊家服了”
諸多和夏流有冤仇,或無冤仇的勢力,都紛紛表示低頭俯首。
不到一會兒,全場諸人中只剩下兩個勢力沒有發話。
夏流的目光落在了隴右李家和藥王谷衆人身上。
李凌戰身軀一顫,也只得放下面子,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對夏流拱手道:
“我李凌戰代表李家,發誓不再與夏霸王爲敵”
他親身敗於夏流之手,又目睹夏流斬殺楚家真人的過程,哪裏還敢有不順的心思。
只是,作爲堂堂李家家主,一時拉不下臉罷了。
對李凌戰的態度,夏流還算滿意。
“藥王谷呢”
最後,夏流的目光落在藥王谷供奉的殷青昊身上。
殷青昊雖心有懼意,但他底氣還在。
隴右李家表示順服很正常,畢竟連李凌戰這個家主都敗了。
可藥王谷還有谷主在,他不信夏流敢拿藥王谷怎麼樣。
要知道藥王谷牽連之廣,豈是江北楚家能比的
當下,殷青昊沉聲道:“夏霸王,你固然強悍,但我們谷主陳藥王的修爲也深不可測,而且還有法器坐鎮,若是你與我們藥王谷相鬥,難免兩敗俱傷,不如你我今日就此罷手言和如何。”
“既然先前冒犯了夏霸王,我藥王谷自當賠罪。”
說完,殷青昊又多加了一句。
“罷手言和”
夏流聞言,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話語落下,他手上一擡,一道無形氣勁,已經朝着殷青昊攻去。
“你”
殷青昊見狀,頓時大驚。
只見,殷青昊手腕上一串黑色法珠中的一顆,噗地爆裂開來。
下一刻,無數金色符咒從爆裂的法珠飛舞而出,最後在殷青昊的周身凝聚成了一層金光。
這層金光,跟金剛門的不壞金身非常相似,但威力要弱得太多。
“我連真人都殺,何懼你半言片語的威脅”
夏流嘴角勾出一抹冷然,握指成劍,一記天心指凌空斬來。
“不服者,唯有死”
“嘭”
“嘭”
“嘭”
殷青昊神色突變,手腕上的那串法珠,全部在這一刻都炸裂開來。
而後,化作了六層光幕,擋在他的身前。
這六層金光凝聚成了一個厚厚的光罩,將他整個人罩住。
殷青昊自信,哪怕是巔峯宗師出手,他也可以能夠撐上一時三刻。
只不過,殷青昊在心裏有些肉疼,他這串法珠,是黔西巫鬼教一位上師護法前來藥王谷求取丹藥時,換給他的。
一共十二顆法珠,每一顆珠子內都有那位上師封印的一道護身法咒,足以擋住刀槍子彈。
這些年來,已經被殷青昊用下五顆,也成功躲過了五次危機。
這一次七顆全爆,固然產生的威力巨大,可也代表他從此再失去了這一件護身法器。
“小子,你的確強,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待我返回藥王谷後,必當稟明谷主,求他去請幾位宗師真人聯手殺你。”
殷青昊看着夏流,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作爲藥王谷供奉,何時遭受到此等的怨氣
即便是楚家真人在,也不能說殺他,便殺他。
“不過螻蟻爾”
夏流絲毫沒理,而是彈指而出,當空擊去。
在殷青昊滿是震撼的目光中,那能擋住巔峯宗師攻擊的六層光罩,竟然彷彿是子彈擊穿塑料膜一般,直接破開,然後擊中他的眉頭,從他的腦門後洞穿了出去。
“你真不怕藥王谷的怒火”
殷青昊雙眼圓瞪,目光裏還殘留着不敢置信。
他可是藥王谷的供奉,地位僅次於谷主陳藥王。
況且,藥王谷在華夏的地位尊崇,是在場諸多勢力門派裏最強,其潛勢力之龐大,便是先天真人也不敢去招惹藥王谷。
畢竟即便你再怎麼厲害,總會有求到藥王谷頭上的一日。
可是萬萬想不到,夏流直接出手擊殺,乾脆果斷。
“殷大師”
陳芷若本來在旁靜觀,也不信夏流有膽對付藥王谷。
但這時見到殷青昊命喪在場,也不由發出了一聲悲鳴,完全不敢置信眼前這一幕。
諸多衆人在這一刻,全部靜若寒蟬,若說夏流剛纔殺楚鼎山這位先天真人,大家不過是震駭之色和不可思議。
現在,連藥王谷供奉都被他擊殺,衆人是完全給震住在了原地。
此子根本不講任何的規則情面,簡直是一個瘋魔。
惹上了他,哪怕有天大的背景一樣沒用。
“現在,還有誰”
夏流收回天心指,單手擁着楚清雅,環視左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