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騰飛之路 >第三十章 新刀
    一邊的李世民聽到太醫署胡老先生的時候眉毛突然一挑,胡太醫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忘記,而且,他除了自己的心腹之外,從不曾對外說過蕭寒曾經給薛舉斷命的事,是害怕萬一出錯,對於蕭寒無疑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

    特別是蕭寒身爲官員之後,這段話嚴重來說都可以算是謊報軍情了!如果一個天才因爲這個而被打擊的意志消沉,對於剛剛開始興起的大唐來說無疑是一個莫大的損失!

    “不行,要讓蕭寒趕緊先走!”

    想到這裏,李世民穩下心來,起身替蕭寒迴旋道:“次蕭寒與胡先生也只是初識,互相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這樣,時間也不早了,蕭寒今天忙着改進工藝,也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

    按照蕭寒本來的脾氣,這時候必定要跟這個註定要被廢除的太子好生的說道說道,但是看到一旁李世民頻頻向自己打眼色,雖然心裏有些鬱悶,蕭寒還是長施一禮,準備先告退。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世界從來不是你退卻,別人會放過你的,李建成既然已經開了話頭,不管何種目的,都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讓蕭寒這個當事人離去。

    看到蕭寒即將轉身,太子臉的笑容絲毫不減:“且慢,胡先生今天來見我,無意提起他與蕭寒的賭約,孤也不知現在已經過去幾天了,只是薛舉卻還在這城外耀武揚威,看來這場賭約蕭寒的贏面確實不大,不過賭約也倒罷了,一個輸贏而已,可憐劉宏基,李安遠等人到現在還在賊人手……”

    太子在李淵面前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後,彷彿悲從來,竟然開始哽咽起來!

    看着太子臉一副悲傷的樣子,李世民一瞬間突然明白了李建成的心思!什麼胡太醫,什麼劉宏基!全是扯淡,他是在借蕭寒來重提舊事,所謀不過打擊他之軍權而已!

    也對,皇帝雖然現在還在,但是也已經五十有餘,而他雖然被立爲太子,但是在軍聲望卻遠遠不及二弟,太子自認也不是庸人,只是這一座大山橫在面前,如何讓他心安?

    而蕭寒此刻更是遍體生寒!想到後世的記載,此次大戰的直接負責人,劉靜,他不是被太子和太子一脈的裴寂告黑狀告死的麼?

    都說人不可貌相,原來真的是這樣,表面看起來斯斯,其實是一個斯敗類!

    在蕭寒看來,劉靜爲了一己之利,枉顧麾下性命,殺之絲毫不爲過,但是他作爲曾經有功之臣,算死,也應該光明正大!而不是像現在一般被人暗告狀陰謀而死!

    如果真的由太子這樣的人要是當了皇帝,那麼大唐的走向還不知道會怎樣,當初起兵之時將自己的弟弟等人拋下,導致其被誅殺,現在大局動盪,又把注意打到李世民頭,果然如同演義的一樣,實乃一陰險之人!

    太子在哽咽,李世民和蕭寒默不作聲,剛剛還一片大好的家宴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而皇帝李淵,卻如同太子所設想的一模一樣,經過他這一提,本來心情不錯的李淵也瞬間沉默了,手拿着的杯子也緩緩放到了桌子,長嘆一聲,不再言語。

    高墌一戰,實在是令人痛惜,不光損兵折將,而且戰略要地高墌也落去敵方之手,現在陳兵長安城外,長安都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劉靜!枉爲重臣!”思及於此,李淵心頭一陣劇痛,猛然揮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案桌,面的碗筷都跟着一跳!

    李世民見勢,心警鐘長鳴,立刻跪了下來:“父皇,此戰皆是兒臣之過!請父皇責罰!”

    “唉,此戰之罪,非你之過……”

    李淵見李世民拜倒在地,面色稍緩,剛要下去扶起李世民,卻見旁邊的太子也隨之跪下,義正言辭的說道:“二弟當時身患重疾,豈能怪二弟?要怪怪劉靜不聽軍令,擅自出兵,這才讓我軍損失慘重!兒臣請父皇明鑑,賞罰分明,才能不失軍心!”

    “唉……”

    聽到太子的話,李淵伸出的手在半空一停,隨後重重的嘆息一聲,繼續俯下身將李世民和李建成扶起:“也罷,劉靜犯此大錯,罪不容恕,但念及他之前功勞,先將他削職除名,等待以後,戴罪立功!”

    “父皇明鑑!”

    “謝…父皇……”

    太子心得意,李世民則心苦澀,不過對此結論他也無話可說。

    李淵沒有處死劉靜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朝堂的事情永遠都是變幻莫測,要知劉靜和薛收是他現在最重要的左膀右臂,特別是劉靜,在如今朝堂之更是佔據重位,而今只一席話,被削職成民,這不光是在打擊劉靜,更是在變相削弱他的勢力。

    忍痛做了決定,李淵也突然變得興趣缺缺,正要回寢宮,突然看到案前,蕭寒的眼珠子正在亂轉,突然想起剛剛太子所說之賭約,不免開口問道:“怎麼蕭卿與薛舉還有什麼事情?”

    蕭寒和李世民都在琢磨劉靜的事情,還沒準備好回答,陰暗男李建成卻*在李世民開口前先回道:

    “父皇有所不知,蕭寒曾與胡先生有過賭約,蕭寒賭薛舉活不過一月,賭的是自己的命。”

    “哦?”李淵一聽,頓時笑道:“胡鬧,哪有以自己的命賭別人的命的!”

    李淵此言也是看在蕭寒年少,想來是胡鬧之言,所以起了迴護之心。薛舉現在還在城外竄下跳要與他決一死戰,怎麼看也不像是暴斃的樣子。

    不過蕭寒現在看太子是越看越厭惡,蕭寒從來最恨善於打小報告的人,可是從學,到班,身邊從來不缺這種人,每當看到這些人的嘴臉,蕭寒總是恨不得一拳過去,打他個滿地找牙。

    只不過這次打小報告的身份實在有些高,皇帝的接班人!拳頭是不能伸了,可是忍氣吞聲從來不是蕭寒的作風。

    所以蕭寒根本不管李淵已經給他放好梯子,等他借梯子下驢了,反而梗着脖子道:“回皇,臣這不是胡鬧,臣還是那句話,如果一月內,薛舉不死,我這人頭拿去,但若是薛舉死了,我也不要那老頭的死人頭,把他的位置讓出來,給我師傅坐!”

    “好,我替胡先生接下這個賭約,一個月後,且見分曉!”

    “蕭寒,閉嘴!”

    蕭寒說的太快,太突然,等到李世民反應過來,蕭寒已經說完了最後一個字,而李建成更是直接替姓胡的接下了賭約,此事已成定局。

    話到此時,也已無用,一場高高興興的宴席,被這位太子殿下攪和的毫無興致可言,蕭寒第一次領略了政治鬥爭的殘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甚至太子都沒有去過度指責,他的潛在對手已深受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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