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騰飛之路 >第一百二十三章 設計
    剛剛還在爲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歡喜不已的蕭寒突然反應過來,差點當場被這一句話直接嗆死,神色無怪異的看着馬要睡過去的唐儉,趕緊抓着唐儉的手臂晃盪着說道:“喂,老唐,你先別睡,起來!這話我說過麼?我怎麼不記得,再說爲啥要我配裝備,這個不是工部的事情麼?正好那武士彠剛任,讓他做出點政績來也不錯吧……”

    “不……行,不行!”唐儉看樣子明顯是喝的不行了,大着舌頭道:“精銳……之師,自然要精銳裝備……工部出的那些東西,都是你玩剩的不是,雖然有幾個大師級的匠人,但是憑藉那幾個人,要湊夠一支軍隊的裝備,估計仗都打完了,武器還沒發下來,所以只好麻煩你想想辦法,再說,你也不能光頂着侯爺的名字,拿着好處不幹活吧……”

    “放!!!什麼厥詞!”

    蕭寒被唐儉氣的都跳了起來,急吼吼的喊:“什麼叫我頂着侯爺的名字,拿着好處?我有啥好處?到現在俸祿一分沒看到,官服都是我自己花錢做的,說是封侯,地皮都得自己買!做侯爺做到這份,我都覺得窩囊!”

    “哎哎哎,你別老跳,我眼花……”唐儉胡亂的拽了蕭寒一把,舌頭都快打結的說道:“你別急啊,這不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麼,這話好像還是你說的吧……再說錢財都準備好了,那不是被人劫去了麼,你看看這周圍人,誰最近發俸祿了,陛下現在都快一天只吃兩頓了,你忍一忍……”

    “我不管,我一沒錢,二沒人,一個國家大部都完不成的事情,你讓我一狗都不理的小小侯爺來幹,做夢呢!”

    “秦王說了……給錢,給好處……”

    “給錢也不……給多少錢?給多少好處……”

    “………”

    “…………”

    夜深了,唐儉到底是被隨從扶進了木屋裏。 (.  . )

    蕭寒躺在大大的帳篷裏,輾轉反側總是睡不着,唐儉不愧是玩外交的,哪怕在這種喝醉的情況下都能跟蕭寒討價還價,只是協議達成以後,蕭寒總有一股掉進陰謀裏的感覺……

    “小東,小東,你死哪裏去了!”

    越想越不對勁,軲轆一下爬起來,蕭寒衝着外面喊。

    “來了,來了,侯爺你要喝水?”

    蕭寒話音剛落,小東捧着一大碗水掀開了帳篷簾子,殷勤的看着蕭寒。

    蕭寒一看水碗,嘴裏立刻感覺有些口渴,趕緊接過碗一口飲光,喘了口氣,把碗拋給小東,開口問道:“侯爺我曾經說過要秦王組建精銳部隊?”

    小東被蕭寒問的有些發愣,拿着空碗撓了半天腦袋,這才恍然大悟的對蕭寒說:“哦,記起來了,侯爺您說過,是在那次您喝酒喝多了時候,我和愣子都聽到了!”

    沒想到自己還真說過,可爲啥什麼都想不起來……蕭寒煩躁的用手拍了拍腦門,有氣無力的說道:“那我還說啥了,說給秦王提供裝備來?”

    “這個倒沒有,哪天您醉的太厲害,胡言亂語一番,睡着了,我和愣子在旁邊扶着您,您肯定沒說這句!倒是秦王說過讓你幫着參詳一下裝備的事情。”

    “那我呢,答應了?”蕭寒怪的問道。

    “沒有,那時候您睡了,不過其他人都在點頭……”

    “唐儉!你這隻老狐狸!!!”

    聽到這裏,蕭寒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還是被坑了,明明啥都沒有,愣是被這老狐狸忽悠的自己承認了,還假惺惺的和自己討價還價,估計這貨那時候肚子都笑腫了!

    被唐儉坑了,還沒臉找他算賬,蕭寒“噗通”一下躺在軟榻,他現在突然想起來,喝酒的時間發現唐儉的衣袖有些怪,現在一想,那飄飄蕩蕩的衣袖後來變得闆闆整整,豈不是溼透了的象徵?!

    “這該死的老狐狸,裝的還真,他,媽,像!”

    一旁的小東不曉得自己侯爺爲啥突然這麼惱怒,不過雖然好,但在衡量過蕭寒惱羞成怒的機率和後果以後,還是明智的退出了這頂帳子。

    有人說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每天躺着啥也不幹,能快活的活下去,但是這一條永遠不屬於底層的大衆羣體。

    在賴牀的小兒子屁股狠狠地來了一鞋底,伴隨着鬼哭狼嚎的尖叫聲,蕭寒學堂又開課了。

    曾教過蕭大他們的先生似乎也被蕭家的氣氛同化了,在蕭寒搬來三原縣之後,先生乾脆把家也搬到了蕭寒這裏,待到學堂正式建成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過一把教書育人的癮,得英才而育,確實是爲人師者的幸福,更別提這裏有全大唐最好的飯食和美酒,或許,這纔是先生屁顛屁顛跟過來最主要的原因……

    河邊,那棟嶄新的大屋裏被水泥細細的抹了一遍,原本突出的棱角全部被抹成了圓弧狀,連蕭寒回憶後世學而特意吩咐木匠做的座椅板凳都被統一去掉了棱角,人走進去,第一感覺是整潔和安全。

    不管任何時間,爲了下一代的一切都是每一個國人的最終思想。

    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可以讀書習字,忠厚的莊戶二話不說,齊齊的把自家孩子提了過來,從四五歲一直到十五六都有,甚至有舔着臉的拉自家快二十的兒子問問可不可以學。

    “滾,他兒子還在裏面課,他也去?要不要臉面了?他兒子叫他同學還是父親?”

    學堂的走廊裏,呂管家指着一老人和一青年差點跳起來,沒見過這麼佔主家便宜的,一錢不花,父子倆都來學,把這裏當什麼了?!

    不過蕭寒倒是不這麼想,特意趕來看開學儀式的蕭寒也看到了呂管家和被他吼得滿面羞澀的青年,趕緊過來把暴跳如雷的呂管家拉到一邊,勸慰道::“哎,老呂,你別火啊,教室這麼大,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再說,學無止境,他算是過來學習學習算數,以後算個家業不也是好的麼,他想學,讓他學!怎麼都是咋們自己人,這樣,咋們在這裏立個規矩,只要不打擾先生教學,這裏風可進,雨可進,先生可進,思學之人亦可進!”

    那青年遠遠聽蕭寒這樣說,臉的羞怯去了大半,無聲的朝蕭寒彎腰鞠躬,他的老父親也在旁邊陪着鞠躬,口卻快已經泣不成聲:“爹沒本事,不能在你最好的時間讓你讀書,現在遇到了好侯爺,你想學來,家裏的活,爹還能幹的動!”

    本來強自忍住的青年此時早眼淚簌簌的往下落,一顆心似乎瞬間碎成齏粉,重重的跪到地下,朝着老父親磕了幾個頭,這要起身離開學堂!

    雖然他從小想識字學習,擺脫當兵種田的命運,但是讓老父親來替他擔起家的重擔,實在是不爲人子,也罷,在現實和理想面前,終究是現實更加重要。

    “喂!站住!”蕭寒見青年這要扭頭走,趕忙大喊一聲。

    青年站定,用衣袖擦了一把淚,眼眶紅紅的望着蕭寒不做聲。

    “想學啊,沒人笑話你!怕耽誤掙錢養活家,那找點活幹!正好這學堂少個雜役,你辛苦點,學的時候學,他們小的課間玩的時候你幹活,幫先生準備個教案搬個桌椅板凳,活也不累,工錢你找管家算!我不管。”

    蕭寒說完,青年便呆愣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來,倒是老父親先清醒過來,來一腳踹兒子腿彎處:“還不給侯爺磕頭,侯爺恩情似海,我們馬家至死難報!”

    不習慣看磕頭蟲,蕭寒摸着鼻子走出走廊,只覺得外面天也藍,人也美,難道做了好事,能洗滌自己的心靈麼?那麼看了這麼多年小黃書的心靈,要幹多少好事才能洗乾淨?

    少了許多孩子的工地似乎以前更加運轉順利了,到了現在這個時間,第一批建造的房子都已經封頂,只差安門窗可以搬進去住了。

    古人對美的追求是刻在骨子裏的,不是沒在後世農村住過,原木做的窗框木門見的不知多少,可是在這面雕花的似乎只有在宮廷劇裏見過,沒想到現在在自家這裏也能看到。

    現在,封地裏有限的木匠都快忙瘋了,這家給了幾個雞蛋,那家給了幾枚大子,是爲了讓木料多出幾道花紋,蕭寒壓根想不明白,至於麼?

    當然,你家裏刻點花紋,說是好看,住着舒服,我也忍了,畢竟每個人都喜歡自己的家更美麗舒心一點,這無可厚非。

    可你丫的鐵匠不要跟着來湊這個熱鬧了好不好!

    讓你們弄一套盔甲,好傢伙,不用幾天送過來一套原型,皮革配着甲葉,兩個鑲嵌在胸前的圓圓護心鏡被磨得鋥光瓦亮,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心臟在哪裏一般!

    最要命的是,這甲葉居然還他媽鏤空!蕭寒捧着盔甲的時間,非常懷疑哪個二貨穿這套鎧甲,在現場一出現會被一輪打擊直接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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