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騰飛之路 >第二百零七章 莊子閒事
    “你和他不熟?那這種事情他怎麼會跟你說!”唐儉眼睛瞪得溜圓,不過看蕭寒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又立刻泄了氣:“完了,完了,這怎麼辦?老夫這次豈不是要遭殃?”

    讓一個對大唐有莫大貢獻的人如此傷神,蕭寒突然有些良心不安,於是好言相勸:“唐大人,其實依小子看,你這是當局者迷,我倒覺得你這次,壓根沒什麼事。.. ”

    蕭寒的聲音把唐儉從胡思亂想拉了回來,剛剛還躊躇不決的唐儉猛的擡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蕭寒的胳膊問:“什麼?你說什麼?老夫會沒事?你怎麼知道的!晉陽都沒了,怎麼我能沒事!”

    也不知道唐儉乾乾瘦瘦的怎麼這麼大勁!這一下差點把蕭寒拉倒,趕緊穩住身形,對他說道:“老唐,你怎麼糊塗了!雖然晉陽沒了,但是李元吉和你不都回來了?再說我大唐還在,人還在,區區一座城,再奪回來便是!

    我嘗聞,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區區失敗一次,您也不至於如此慌張!

    而且您再想想,這次失城,怎麼說也是那李元吉的首責,你在那裏官位不顯,說話都沒個聲響!皇他怎麼推,也不能把責任退給你吧。他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兒子,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到時候,搞不好,連你的名字都不會提,那你還在這裏自己嚇自己幹嘛!”

    “這是?真的?”唐儉被蕭寒的一通長篇大論說的心神大亂,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不過,他自己也曾這麼想過,但是怎麼說,事情發生在別人身,和自己身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正因爲發生在自己身了,所以一向冷靜的唐儉這纔有些患得患失。

    看唐儉有些意動,蕭寒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袖子從他手裏抽出來,而後使勁的對他點頭:“真的!起碼我認爲結局肯定是這樣!老唐,別自己嚇自己,送你一句話:每逢大事有靜氣!你回家之後,洗洗澡,好好睡一覺!明天去吏部報道,等朝會一開,不什麼都明白了?總你胡亂擔心強多了!”

    “這樣,行麼?”唐儉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但是想起當初的那個錦囊,心裏又涌一股莫名的勇氣,他最終還是決定聽蕭寒一次。

    “好吧,借你吉言!”抿着嘴脣一點頭,唐儉向着蕭寒一拱手,轉身向着他的破車走去。

    蕭寒說的對,既然敗局已定,此時再做其他的都屬於無用功,還不如靜等結果!

    唐儉趕着破車去往了長安,水都沒有喝一碗,知道他在等待着未知的命運,蕭寒也沒有挽留他。

    自己不是救世主,實際,自己連自己都救不了,我本一介蜉蝣,裝什麼大尾巴狼!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莊子好!

    在這裏,不論是與莊戶們聊聊天,還是跟工匠們談談最新的發現,都會讓蕭寒有一種打心底裏涌出的快樂!

    蕭家莊子的人每天喫三頓飯,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那天少喫一頓,總感覺缺點什麼一般,非得去廚房尋點飯食墊墊肚子。

    也因爲如此,莊子裏總有人說:之前活了大半輩子,那時候一天喫一頓!喫兩頓的時間都少,也能熬過一天,現在怎麼少一頓這麼難受?

    說這個話的時候,莊戶們都笑哈哈的,似不像是在疑問,倒像是在自豪。

    而蕭寒聽到這樣的話,也總是一笑而過,不用解釋,也不用去自誇,但這是他帶來的一點改變。

    莊子裏現在每家每戶都有糧食,而且還不止一點半點!雞舍裏亂跑的母雞,豬圈裏打滾的肥豬,看着喜人!之前這樣的日子想都不敢想,現在自己卻實實在在的過了!

    長安裏有傳言,小侯爺怎麼敗家,怎麼混賬,又怎麼荒淫的爲女色而械鬥,可這些傳言卻絲毫不能撼動莊裏人的心思。

    莊子裏的人是最實在的,聽別人說幾句閒話信的不是厚道人,他們相信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自從跟了小侯爺,這日子,纔算是真真正正的有意思了,莊子裏的人都清楚,這一切都是蕭寒帶來的,而爲了蕭寒,也爲了自己和子孫後代的生活,他們不惜拼自己的一切。

    可惜,到現在爲止,他們什麼都沒付出,次去幫侯爺幹架,也只是剛剛動手被喊停,雖然傷了兩個人,但聽說侯爺隔三差五的去瞅瞅倆人,還不空手!

    看到老劉媳婦大冬天把胖的和豬蹄一樣的手腕空出來走路,爲了顯擺面那個大金鐲子,莊子裏的人眼饞。

    尤其是一幫老婆們,眼紅的恨不得回去把自己老公也打吐血,也好換個鐲子戴戴,哪怕細一點,小一點也無妨……

    可能是因爲胸無大志,蕭寒越發喜歡這些家長裏短,正好冬日裏也沒什麼事情做,沒事尋幾人嘮嘮家常也算是逍遙自在,莊子裏的人不管是新來的,還是後到的,這些天都能看到帶着狗到處亂竄的侯爺,從一開始的拘謹,也慢慢變得熟絡起來。

    蕭寒的莊子不是聚賢莊,沒有那麼多人異事,唯一一個有些神祕的主簿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說一個人沒有,那也不可能。

    蕭寒所知,莊子裏還真有一個人,當初是和愣子叔他們一起進的莊子,屬於最老的一批人。

    個不高,也沒有親眷,光棍一個也算自在,因爲手的力氣很大,所以一直在冶鐵廠做工,平日裏也總是嘻嘻哈哈,彷彿從沒愁事一般,蕭寒從沒看見過他紅過臉。

    不過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卻偏偏有一個習慣:一發了工錢跑到縣城裏買糧食,每次一個人背那麼大一袋子都不嫌累!聽說回家找地藏起來,也不管自己吃得了吃不了。

    蕭寒一開始都拿這個當笑話看,後世人,有幾個沒事在家裏放一堆糧食的?還一下放這麼多!這不是給人喫的,是放哪裏給老鼠偷的!

    也曾經跟他說了幾遍,沒用!人家當時滿口答應,可是一旦開支,依然興高采烈的去換糧食,哪怕他存糧食的那間屋子已經快裝不下!

    結果,到了後來,蕭寒也懶得再去說。

    買買吧,人家自己的錢,愛咋花咋花!他也攔不住,大不了等糧食快壞了的時候他再花錢收回來,釀成酒賣給城裏人喝,據說從古到今,城裏人都皮實,像是地溝油,蘇丹紅的喫進去一點事沒有,一些被老鼠咬的糧食想來也不會有事……

    這麼一想,也無所謂了,只是後來有一次,一堆人在聊天說瞎話的時候,蕭寒無意間把這個人當趣事說給別人聽。

    嘻嘻哈哈的講完,蕭寒自己都樂的不行了,可想象的鬨堂大笑沒有到來,再看其他人,一個個反倒都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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