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看?人都走了…”

    就在蕭寒還在尋思那個胖的跟豬一樣的縣令,到底是怎麼娶到這麼一房賢惠淑德的媳婦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寒的好基友,劉弘基!

    他剛纔也已經睡下,等得到華老頭一行人趕到這裏的消息,立刻披上衣服,冒着雨匆匆而來。

    結果還沒進屋,就瞧見蕭寒癡癡的盯着人家縣令夫人的背影,於是忍不住怪聲怪氣的擠兌道:“咳咳,人都說曹操好人妻,沒想到蕭寒你也……”

    “我……”

    蕭寒被劉弘基擠兌的滿臉黑線,有心想解釋一下,卻也清楚這種事只能是越描越黑!於是只得翻了個白眼,裝作壓根聽不到他說的話!

    “師傅,喝點薑湯!小東,狗子!你們也喝點!”

    將劉弘基晾到一邊,蕭寒熱情的招呼華老頭幾人坐下喝湯,當一碗熱騰騰的薑湯下了肚,幾人那被凍得蒼白的臉上,也終於緩過了一抹血色。

    如今雖然天氣已經轉暖,但這春雨,依舊是冰冷如刀!

    小東等人還好,人還年輕,正所謂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旺!

    但華老頭這兩年年紀實在是大了,再不復年輕時候的身子骨硬朗,被雨水一澆,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虛弱了下去。

    “小東!你也是的!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就不能帶師傅躲躲雨,非得冒雨往這裏趕!”

    看着華老頭精神萎靡,蕭寒也是心疼不已,黑着臉呵斥那邊的小東。

    “我是要找地方避雨來,可…可……”正捧着大碗的小東被蕭寒呵斥的縮了縮脖子,滿臉的委屈之色。

    他是想着避雨來着,可哪裏能說動華老頭啊?

    自從這老頭聽說蕭寒中箭了,那幾乎是瘋了一般的往這裏趕,別說下雨了,就算是下刀子,估計也攔不住這犟老頭!

    “不怪小東,是老夫自己要趕夜路的!”

    雖然,華老頭的精神因爲連夜趕路,變得有些疲憊,但是見到蕭寒活蹦亂跳的模樣,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心情也隨之着好了許多,所以聽見蕭寒呵斥小東,立刻笑着將責任給攬了過來。

    “師傅!”

    蕭寒自然清楚華老頭爲什麼拼着被雨淋,也要趕過來的真正原因,一對眼眶,當即就紅了起來:“你這年紀也大了,怎麼好這麼趕路?萬一……”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見蕭寒心疼的模樣,華老頭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擺擺手道:“不說這些了,先讓老夫看看你的傷勢!”

    “哎,好!”

    看老頭又要上來解自己身上的繃帶,蕭寒知道,要是不讓他親自驗看傷處,怕是今晚上都睡不着覺了!沒法子,只得輕嘆一聲,小心的將纏在身上的繃帶解了下來。

    “嘶……”

    別看那老郎中醫術一般,但這繃帶扎的卻是極好!蕭寒廢了好大的勁,才把繃帶解開,而當最後一層繃帶脫落,包括華老頭在內的幾個人,立刻都齊齊的吸了一口涼氣,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蕭寒的身體。

    只見在那繃帶後面,蕭寒大半個胸口都淤青一片!尤其是心臟位置,更是青的發紫!在油燈的照耀下,甚至都在往外泛着光芒!

    “箭呢?還在不在?”

    很快,在初期的震驚過後,華老頭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他先是仔細看了一遍蕭寒身上的傷口,然後突然詢問起射傷蕭寒的那支箭來。

    “箭沒丟,就在我房間!”

    劉弘基不知道老頭爲什麼突然問起那支箭來,但好在當初他也沒將其丟掉,聞言立刻踹了身邊的愣子一腳,示意他去把箭取來。

    劉弘基的房間在府衙前院,距離蕭寒這裏並不遠,所以很快,愣子就冒着雨,將箭矢取了回來。

    “給我!”

    見到愣子回來,華老頭一把就將他手中的箭給奪了回來,順勢甩了甩箭桿上的雨水,等再湊近鼻端一聞,面色頓時就是一變。

    “有毒!”

    “什麼?”

    雖然,幾個人從華老頭之前的動作已經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但當真聽到華老頭說這箭有毒,幾人臉色還是變了!

    尤其是愣子,他趕忙將剛剛抓着箭桿的手,朝着身上的衣服使勁蹭啊蹭!像是生怕沾上毒藥一般。

    “那個可惡的庸醫!連箭上有毒都看不出來!不行,老子要再去揍他一頓!”

    愣愣的看了那支箭許久,劉弘基突的勃然大怒!

    他當初就怕這箭上被人淬毒,所以讓那郎中仔細辨認,但那老不死的卻只是看了兩眼,就拍着胸脯向他保證,這箭上絕對沒毒,結果倒好,這箭上不還是淬了毒!

    對了,這老東西當初還說如果箭上有毒,他就生吞了這支箭!騙喫騙喝,竟然騙到自己頭上來了!

    “華神醫,這箭上是什麼毒?我家侯爺要不要緊?”

    與憤怒的要將整支箭,都塞進郎中嘴巴里的劉弘基不同,小東第一個想的不是別人,依舊還是自己的侯爺,畢竟追究責任那是以後的事,要是蕭寒真走個三長兩短,那即使把這些人都宰了,又有什麼用?

    “幸好這箭沒刺進皮膚。”

    華老頭仔細端詳了一陣箭矢,緩緩吐了一口氣道:“這箭上抹的是花溪草,見血封喉!但是如果沒有見到血,頂多會讓皮膚紅腫起來!”

    “花溪草?那是什麼東西。”

    作爲華老頭的“得意高徒”,蕭寒卻連花溪草的名字都沒聽過,不禁納悶的追問:“我怎麼沒聽過?”

    “你沒聽過?”

    不想,蕭寒不說還好,一說華老頭卻更是生氣!

    只見老頭子黑着臉。從鼻孔裏重重的哼了一聲道:“讓你多讀點醫術,你就不用聽!花溪草!是長在長江以南的一種劇毒草類!因爲生性惡毒,所以又被很多人叫做化血草!”

    “化血草?”

    聽到這個一聽,就不是善茬的名字,蕭寒也是不免打了一個哆嗦,

    幸好,當初他身上還套了着身子軟甲,及時將箭矢的力道卸了出去!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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