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騰飛之路 >1049 忽悠合作
    “怎麼樣你知道了”殷燦注意到蕭寒表情的變幻,呷了一口茶,得意的問道。

    蕭寒搖搖頭,長嘆一聲,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一摞東西,往旁邊的空椅子上一扔:“哎,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看來,就算加上這些,怕也贏不了你。”

    “哦,這些是”

    殷燦看着蕭寒的動作,皺了皺眉,放下茶杯問道。

    不過是一摞紙而已,怎麼從他嘴裏說出來,反倒像是某種能反敗爲勝的武器

    蕭寒這次沒有解釋,只是很失敗的指了指放紙張的椅子,示意他自己看。

    殷燦見狀,倒也不客氣,從椅子上起身,走過來伸手將那一摞紙拾起。

    “不對這是”

    紙乍一入手,殷燦的心,就“登”的沉了一下驚疑的擡頭看了一眼蕭寒,隨後這才低頭,緩緩將紙展開,露出裏面的內容。

    熟悉的花紋,熟悉的字體,熟悉的印信

    殷燦只看一眼,就已經確定,這些確實是一張一張的銀票

    “銀票”

    殷燦的臉色很快難看起來,一雙眼睛幾乎都要貼在這些銀票上

    手中這些銀票的花紋,角落裏的特殊符號,中間字面裏藏的密碼,包括這紙,無一不表明這銀票是真的

    但是,殷燦的心裏卻極其清楚,這些銀票,一定是假的

    震驚的擡頭看向蕭寒,殷燦眼中兇光一閃:“你是怎麼弄的這些銀票裏的祕密,除了我們極少數的幾個人外,就連做出這些的匠人,都不知道。”

    “你說這些銀票”蕭寒聳聳肩,興致缺缺道:“很簡單啊,這裏面又沒有什麼特殊的工藝,就是竹紙稍微難找些,幸好我們有人在蜀中見過這種紙,我就派人去買了一些回來。”

    殷燦聽着蕭寒輕描淡寫的武器越發生氣,不禁咬牙道:“我是說,銀票裏面的字符密碼,你是怎麼破解的”

    “裏面的密碼”

    蕭寒擡頭看了看殷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氣他,隨口說道:“忘了問你,那些密碼是哪個傻子想出來的爲什麼不開除他哼哼,用九個字代替數目,五個符號代表單位,然後寫在票面上,讀起來卻狗屁不通還有那些花紋,那麼顯眼,只要多找幾張銀票一對比,傻子都能看出問題”

    “你說的那個傻子,就是我”

    殷燦聽到這,再也忍不住怒哼一聲打斷蕭寒的話,而後抓起那些銀票,就回到自己的座位,神情很是頹廢的坐下。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

    流通在市面上的銀票,可是他費盡心機才設計出來的本以爲他做的天衣無縫,如今卻輕而易舉的就被人破解

    這個巨大的反差,怎能不讓他懷疑人生

    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殷燦纔打死一點精神:“你怎麼沒把它們放出去那些商鋪的賬房,絕對認不出它的真假。”

    蕭寒攤攤手,說道:“因爲,沒有這個必要吧”

    好吧,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剛剛,得意揚揚說出這話的還是殷燦,誰想到到轉眼間,兩人就轉換了角色。

    “現在我終於知道,老頭子爲什麼會對你這麼感興趣,以至於臨死前,都讓我跟你結識一下”殷燦在心中苦笑一聲,口中喃喃自語。

    蕭寒聞言,奇怪的瞥了殷燦一眼,墨家對他很有興趣,這點他早在漢中就已經清楚,雖然這種興趣,他並不想要。

    “你口中的老頭子,是上一代的矩子也是你的父親”想了想,蕭寒試探着問道。

    “對”殷燦點頭,這本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蕭寒聽後,卻是翻了一個白眼道:“怎麼,墨家矩子也跟皇帝一樣,是世襲制麼”

    “不是”殷燦跟看白癡一樣看着蕭寒道:“墨家矩子,向來是由上一代矩子指定,而且被指定爲下一代矩子的人,無不是墨家裏面的傑出之輩”

    “傑出之輩”聽到了這個詞,蕭寒的神態瞬間複雜起來,上下打量了殷燦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傑出之輩就這樣連個銀票都做不好,被他輕易仿製出來

    “你在看什麼”果然,殷燦很快被這目光激怒,冷聲喝道。

    “在看傑出之輩啊”蕭寒理所應當的回答,渾然不管殷燦那一張已經黑的如鍋底的臉。

    把牙咬的咯吱咯吱亂響,殷燦突然發現,自己一向良好的修養在蕭寒面前,徹底就被打回了原型,能剋制着不說髒話,已經是老頭子教育的好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

    蕭寒也知道把人家矩子氣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於是在殷燦快要爆發之際,先一步擺手道:“咱們認識也認識了,打也打了,要不坐下來,一起喝點酒,順便聊聊有沒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殷燦心中餘怒未消,冷哼一聲:“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有啊”

    蕭寒對殷燦的態度絲毫不怵,嘿嘿一笑道:“能合作的地方太多了像那些老舊商業啊,我們新出的事物啊,你已經在做的銀票啊,這些都行嘛

    當然,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錢夠花,看不上這些,那咱聊聊墨家重出江湖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每一個矩子,做夢都想帶着墨家,重回到非儒即墨時的那個盛況吧”

    “重出江湖憑什麼”殷燦嘲諷的看着蕭寒,絲毫沒有爲他描繪的大餅而激動。

    “憑什麼”蕭寒一瞬間心思急轉,脫口說道:“因爲咱們都是一類人”

    “什麼一類人”殷燦眯着眼睛問道,

    蕭寒撓撓頭,說道:“因爲我也不是儒家門生啊,你看我做的那些事,哪一樁,也跟儒家風牛馬不相及,反倒跟墨家很像”

    殷燦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說什麼。

    蕭寒見狀,立刻趁熱打鐵道:“而且,我也不喜歡儒家裏面一些光說不練的做派修身,修的是自己可是把自己修的再好,人家敵人還不是一樣到時候一刀子過來,腦袋掉了跟誰說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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