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安靜的蕭家大門處,此時已然是人聲鼎沸,就周圍的鄰居此時也都好奇的紛紛出門,打聽這戶向來低調的人家是出了什麼大事
後院,蕭寒跟帶着小東出了客房,一溜小跑的來到前院。
但是,還沒等他倆去到門口,中間無意中一回頭,卻隱約看見正廳內,作爲事主的孫思跟華老頭,此時竟然在裏面悠然的喫着早餐。
“嗯,這小子不管什麼,都會幹一點,但是幹什麼,卻又都缺點火候,唯獨在喫這一方面,簡直是無人可出其左右”
正廳內,夾着一根黃橙橙的油條咬了一口,再配上幾絲醃製好的鹹菜,老孫喫的鬍子都快翹了起來,享受的眯着眼睛連連讚歎。
華老頭聞言,呵呵一笑,放下手中的粥碗道:“讓道長見笑了,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個享樂的性子,去哪都能搗鼓處點東西讓咱們想,一輩子估計也想不出把麪糊炸成這個樣子”
孫思邈微閉着眼,點點頭道:“是啊,可惜這麼聰敏的腦袋,怎麼就不用在正道上想當初在漢中時,老道還想讓他學點藥理,結果他一看書就睡覺。
後來沒辦法,讓大牛教他熬點藥吧,大牛隻離開了一會,回來就發現連瓦罐都燒爛了唯獨做起飯食,卻是一點都不含糊,色香味俱全,比宮廷御宴的滋味,還要好上三分。”
孫思邈說起這些事,是又好笑,又感慨,又痛惜華老頭在一旁聽的,也是連連苦笑,他知道,孫思邈說的事,蕭寒那絕對是幹得出來的
“哎,劣徒頑劣不堪,讓道長費心了”朝着孫思邈慚愧的拱拱手,華老頭認爲蕭寒這樣,他這個做師傅的得負很大的責任。
不過,孫思邈搖搖頭,笑着說道,“華老弟客氣了,要說費心,倒是真談不上,就是有時候看他,實在是不順眼,像是,像是”
說到這,孫思邈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怒其不爭是不是”華老頭適時的接話道。
孫思邈一拍桌子:“對就是這種感覺咦難道”
看着驚訝的孫思邈,華老頭再次苦笑:“沒錯,我以前也是想當初,我還想着給他把這痞懶的性子給擰過來,可擰了一大頓,發現什麼改觀也沒有,反倒差點把自己氣死,這不到後來也就放棄了。”
孫思邈莞爾:“呵呵,老道也試過,也是沒用不過好在這小子的本性不壞,至於慵懶點,也就慵懶點吧像他這種年紀,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不敢再多強求什麼。”
“也是,也是”
倆老頭在飯桌上討論蕭寒,討論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渾然沒有發現他們討論的對象,此時正滿頭黑線的躲在門外偷聽。
“小東,這倆什麼時候起來的”
聽了一陣,沒聽處倆人說他什麼壞話,蕭寒鬆了一口氣,晃了晃依舊有些暈乎的腦殼悄聲問道。
小東蹲在蕭寒身邊,先是歪頭想了想,隨後壓低聲音回答道:“今天一大早,我起牀的時候就看到了孫神醫,至於華師傅,我沒有注意,但是起來的應當也不晚”
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大的酒量,蕭寒自己清楚的很
早在上輩子當宅男的時候,就能喝那次出去喫飯,也得一提酒打底等到來到這輩子,或許是因爲穿越的緣故,酒量更是瘋長
別的不說,要是把他的酒量單拎出來,就算是程咬金,劉弘基之輩,也絕討不到好處
可自己這麼好的酒量,昨夜都喝成那樣,險些人事不知沒理由這倆老頭,一點事沒有啊
搖了搖頭,蕭寒蹲在門後努力回想昨夜的場景。
頭有些悶,別的記不清楚了,就記得三人頻頻舉杯的場景,記得在飯桌上,因爲心事盡去,蕭寒豪放的是酒到杯乾,從不拖拉
而一桌的他們倆,也是痛快的掩袖一同暢飲
沒問等等掩袖
突然想到了昨天喝酒的具體場景,蕭寒猛的睜眼,然後重重的一拍腦袋:
“完了被坑了怪不得這倆混蛋喝到一半就去上廁所,回來後衣袖就皺巴巴的,感情都是去擰水,不對,擰酒去了天吶,簡直就是沒天理啊這年頭,不光師傅坑徒弟,就連道長都坑朋友”
“咦誰在門口”
蕭寒因爲懊惱,最後一下拍腦袋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大,以至於房間裏的孫思邈和華老頭都聽到了,此時紛紛閉嘴,看向房間門口。
“是我”
蕭寒也知道藏不住了,悻悻的從門後轉了出啦。
進門,一屁股坐在一張空凳子上,也不管洗不洗手,抓起一根油條,三下五下就塞進了嘴裏面,就連招呼都懶得再打。
“蕭寒”華老頭怪異的看着他,問道:“大清早的,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被人坑了”
蕭寒聞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又像是不過癮一般,接着斜着眼,瞥了華老頭一下
“嘶,小兔崽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華老頭被蕭寒別有深意的眼神弄得有些惱羞成怒,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蕭寒像彈簧,人強他就慫
果然,華老頭一瞪眼,他立刻就心虛的又把目光收了回來。
“哼”
華老頭看蕭寒的模樣,大體也猜到了什麼,這事做的有些理虧,所以只是哼哼了兩聲,也沒有再問下去。
反倒是孫思邈呵呵一笑道:“一大早的,你怎麼跑前院了”
“我來,我來看你啊”蕭寒鬱悶的翻了一個白眼,他這纔想起家門口還被人堵着呢,
“哎,對了孫道長,外面那麼多人找你,你怎麼不着急”
孫思邈搖搖頭:“貧道爲什麼要着急”
“呃難道您不該着急麼”
蕭寒愕然,這怎麼跟想象中的不同一個悲憫的神醫,不該聽到病情,就拋下一切急匆匆的趕去麼怎麼還有心情安坐在這,一邊吹牛,一邊喫油條
各位小夥伴,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