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衍已經調整好情緒,爲剛纔自己的行爲懊惱,語氣更加不好,“你在這裏睡得跟只豬一樣,你讓我怎麼休息”
葉淺疑惑的看着他,她在這裏休息怎麼就礙着他了,這裏距離二樓可是有不短的距離,就算自己打呼嚕,也吵不到他吧
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打呼嚕。
所以現在的情況壓根就是裴大少爺心情不滿,找她發泄而已,所以她很榮幸的又成爲了發泄對象。
“你該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我要睡覺了。”葉淺打着哈欠說道。
她現在很困,沒時間在這裏跟他廢話,想要折騰自己也要讓自己把精神養好了。
“睡什麼睡,滾起來去做飯。”裴靖衍踢了踢沙發,微蹙着眉宇說道。
自己還站在這裏呢,葉淺就說要睡覺了,當他是空氣嗎
好,很好。
葉淺正準備躺下的動作一頓,用一副異常驚訝的樣子看了一眼時間,再看看裴靖衍,“現在是晚上十點多,你要我做什麼飯明天的早餐”
“做宵夜,我餓了,快去做。”裴靖衍難得解釋一次,這個女人都沒點腦子嗎現在不做宵夜做什麼。
見葉淺還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動作,裴靖衍這個時候的肚子剛好傳出一聲細小的咕嚕聲,音量大的只有他一個人能聽的清。
頓時心裏一氣,他什麼時候這麼餓過肚子可惡的是沙發上的女人竟然絲毫沒有想要去做飯的意思。
裴靖衍打橫豎抱起沙發上的女人,大步流星的往廚房走去。
“啊”葉淺毫無防備的被裴靖衍這麼一抱,連忙伸手抓住他的脖子,而後不滿的開口,“我要睡覺,你想要喫宵夜大可以叫傭人幫你做啊。”
裴靖衍剛好到達廚房,動作粗暴的將葉淺丟下,辛虧葉淺抓着他的脖子纔不至於摔個狗喫屎,只是踉蹌的站穩了身形,手卻還抓着人家的脖子。
“我就是要喫你做的。”裴靖衍的語氣帶着嚴肅,話卻像小孩子纔會說的一般,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冷冷的睨了一眼某人還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放手。”
葉淺看着男人已經臭了的臉,頓時計上心頭,自己睡得正香被打擾,還讓自己做飯,她纔不會那麼容易就屈服於敵人。
她決定反抗。
葉淺的手頓時摟着男人的脖子更緊,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賭氣的說道,“我不放,我也不去做飯,我要睡覺。”
葉淺的反抗顯然在裴靖衍的意料之內,從他的角度望去,女人的紅脣微嘟着,像個賭氣的孩子。
裴靖衍喉結微動,直接將葉淺抱上了一旁的桌子,隨即用身體抵着她,葉淺正想問裴靖衍想要幹什麼的時候。
男人炙熱的吻突然就落了下來,直接封住了她的粉脣。
瞬間脣齒相依,裴靖衍像個老司機一般熟練的挑逗着青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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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淺正喘着氣呢,突然就聽到男人的這句話,立刻觸電般的推開他,從桌子上跳下來,臉頰爆紅。
“我現在就去做。”
話音剛落,葉淺立刻神速一般的在廚房裏忙活起來,被突然推開的裴靖衍靜靜的看着她的動作。
慾求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兩腿間,抿緊了薄脣往樓上走去,他現在需要衝冷水澡了。
葉淺忙活着,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去了樓上。
裴靖衍衝了半個多小時的冷水澡,才穿着一身黑色絲質的男士睡衣下了樓,一陣食物的香味撲鼻而來。
裴靖衍大步移至廚房,葉淺已經弄出來幾個像樣的小食物,此刻正擺放的精緻待在盤子裏。
醫院裏,靜的只剩下機械的運作聲音還有值班醫生弄出來的點點動靜,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半點聲音。
葉凱瑞的病房裏,旁邊寬大的窗戶突然出現一個黑影,來人戴着口罩和墨鏡,把整張臉擋的嚴嚴實實的,身上穿着夜行衣,整個人與黑夜融爲一體。
男人靈活的一個前空翻,身影穩穩的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半蹲着前進,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所以守在門外面的四個保鏢也沒有察覺到。
男人起身走到躺在病牀上安靜的男人身邊,看着牀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只發出很輕微的聲音,眼底還帶着厭惡。
讓自己對這樣一個男人下手,真是辱沒了他。
不過好在葉凱瑞這條賤命很值錢,就連於聽嵐都願意下重金讓自己來除掉他,其實想要除掉葉凱瑞的人,又何止於聽嵐一個。
他可是接了多人的委託來除掉葉凱瑞,這也好,他們的目標都相同,而自己只殺了一個人,就能賺好幾份的錢。
這樣的合算生意,自己怎麼能放過呢,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就是爲錢而生的。
男人朝着葉凱瑞伸出邪惡之手,隱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勾起,老頭子,要怪就怪你太招人嫌,不過自己還要多謝你,還是頭一次能一次性賺到那麼多錢。
對於葉凱瑞這樣半死不活的植物人來說,自己根本不用動手,只要拔掉他的呼吸器即可,短短几分鐘就能讓他嚥氣了。
男人的手在葉凱瑞的呼吸機上落下,用力的撥下,看着臉上已經沒有呼吸器的男人,突然就笑了,在黑夜裏如此殘忍。
男人的嘴角才勾起,房間裏突然就發出一聲聲的警報,燈光也隨即亮起,突然起來的強光讓他下意識的擋住了眼睛。
再睜開,面前已經站了十幾個黑衣保鏢將他團團圍住,頓時水泄不通。
一個保鏢立刻上前爲葉凱瑞帶上呼吸器,而後毫無溫度的眼神才盯着被保鏢圍在中間的男人。
男人臉上的弧度還來不及消失,就這樣僵在了臉上,也忘記了反抗。
可惡,他竟然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