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下去也沒有結果,葉淺乾脆起身洗漱,等到自己下樓時,裴靖衍已經出門了,心底忽的閃過一陣失望。
此刻的裴靖衍正坐在於聽嵐的面前,背景是一間簡單現代化的房間,於聽嵐滿臉喜悅的看着對面的男人,全身至上而下都是自己精心打扮過的。
昨天晚上自己突然接到寧詢的電話,說是裴靖衍今天早上想要見她,於是她一大早就起牀打扮了,爲了就是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裴靖衍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看着面前腦子裏還在幻想的女人突然感覺她很可笑,恐怕她等下就笑不出來了。
“衍,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於聽嵐笑的一臉撫媚,用手挑了一下肩上的大波浪頭髮,狀似無意的將胸前的衣服往下帶,露出了裏面的風光。
裴靖衍連瞄都沒瞄一眼,臉上的弧度也是顯而易見,語氣神祕,“今天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真的嗎”於聽嵐頓時喜出望外,直接往裴靖衍身邊靠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裴靖衍一個靈活的起身直接避開了她,讓於聽嵐撲了個空,儘管兩人隔着一些距離,裴靖衍還是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濃郁的香水味。
令裴靖衍眉心高高的蹙起,心裏突然想起了葉淺身上那股自然清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頓時覺得兩人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衍。”於聽嵐撲了個空,連忙坐好身子,有些嗔怪的叫了一句站着的男人。
明明剛纔都要碰到了,可是可惡。
裴靖衍走到中心的位置坐下,這是剛纔於聽嵐沒有坐過的位置,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在上面按了一下。
男人笑着,“不要着急,我給你準備的好戲馬上就上演了。”
裴靖衍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被人往外推了進來。
於聽嵐暫時忘記了剛纔的不愉快,眼神期待的望着微微有些打開的門。
一羣黑壓壓的保鏢突然涌了進來,中間還押着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保鏢們站成兩排,將周虎直接扔在了房間的中間,正好是裴靖衍的面前。
而寧詢是第一個走進來的,一身正裝着身,揹着手站在裴靖衍身邊。
於聽嵐一看這麼大的陣勢,心裏突然有些打鼓,一臉害怕的想要往裴靖衍那邊湊,站在裴靖衍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將她攔住。
“你們算老幾,竟然敢攔我”於聽嵐看着突然橫在自己面前那隻健壯的手臂,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後者依舊一臉面無表情,猶如冰冷的機器。
“衍,你看他們”於聽嵐撒嬌般的剁着腳,看向中間氣場強大的男人,目光帶波瀾。
裴靖衍嘴角的弧度漸漸落下,“急什麼,先坐下看看我給你的大禮。”
於聽嵐不甘心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看着地上的男人莫名感覺有些熟悉。
“讓他擡起頭,讓於小姐好好看清楚。”
保鏢上前抓住男人的頭讓他擡起來,力道卻沒用多大,這麼一抓,他的臉正好對着於聽嵐。
於聽嵐在看清他的臉時,臉色忽的變白,心裏一驚,周虎怎麼會在這裏竟然落入了裴靖衍的手裏,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暴露了
想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個可能,於聽嵐眼底精光一閃,假裝一臉害怕,“衍,這是誰啊怎麼這幅模樣,我好害怕啊。”
裴靖衍挑起半邊眉,對於於聽嵐的表演一點都不意外,因爲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原來你不認識他,我還以爲你們倆是認識的,是吧周虎。”裴靖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準確無誤的叫出周虎的名字後,於聽嵐一顆心瞬間被揪緊了,生怕周虎會說出些對自己不利的話來。
裴靖衍修長的長腿交疊在一起,手也同樣交疊在一起,在精瘦的大腿上有節奏的敲打着,冷冽的目光盯着被迫仰着頭的男人,眼裏警告意味十足。
他倒是不怕周虎會耍什麼花招,因爲他的母親還在自己的手上,諒他怎麼也不敢耍花招,除非他是想摘掉大孝子這頂帽子了。
“我認識她,她叫於聽嵐。”周虎在接收到裴靖衍的目光之後,掙扎開保鏢牽制着自己的手,目光惡狠狠的盯着旁邊濃妝豔抹的女人。
現在的周虎對於聽嵐恨之入骨,要不是因爲她,他現在也不會待在這裏,一身傷痕的,還牽連到自己的母親。
他忘記了還有其他的金主,只是把這一切都怨在了於聽嵐身上。
“哦原來你們認識”裴靖衍故意反問道,一句話說的於聽嵐心都懸了起來。
“衍,你不要聽這個人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在血口噴人。”即使是濃妝豔抹也抵擋不了她現在的緊張。
她還在做着最後蒼白無力的掙扎。
“他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他要血口噴人”
裴靖衍故作驚訝道,此時的他猶如被葉淺感染了一般,戲精上身,各種表演不斷。
不過這於聽嵐有些日子沒見,一切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腦子越來越蠢了,竟然就這樣不打自招了,他還特意留着大把時間跟她玩呢。
要知道,傷害葉凱瑞等同於阻止他尋找顧曉晴的下落,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打破他的計劃。
“我”於聽嵐一時語塞,隨即委屈的一口腔聲,“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好人,衍,你讓我去你身邊坐好不好”
“不好。”要是被她坐在自己身邊,那他豈不是又要一整天都要聞到那個香水,想想都想要作嘔。
裴靖衍乾脆利落的拒絕,讓於聽嵐在這麼多人面前,臉面一時間有些掛不住。
站在裴靖衍身邊的寧詢強忍着笑,這個於聽嵐是不是腦殘了,以爲老闆找她就一定是看上了她真是白日做夢,自己也不去照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