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根本就不是清潔工。
如果換成平時,裴靖衍早就應該察覺出來,可是今天因爲葉淺帶來的雞湯給打亂了節奏,所以他才放鬆了警惕。
真是該死的。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迅速的打開然後朝着裴靖衍的方向潑去,連帶着瓶子也扔了出去。
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裴靖衍臉色一變,這不是硫酸嗎正是這聞的一瞬間,白色的液體朝自己的臉撲來。
已經來不及閃躲,裴靖衍此刻心一沉,比白色液體更快的是一個飛撲過來的黑色身影,直接把他撲到了地上,椅子與地面碰撞,發出響聲。
“嘶”直到身上趴在身上的人發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有燒焦的味道傳來,才把他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裴靖衍連忙扶起葉淺,懷裏的女人的小臉已經痛苦的皺成了一團,牙齒死死咬着脣瓣,額間沁出密集的汗水。
剛纔撲到裴靖衍,雖然沒有被整瓶硫酸潑到,但是背上還是被濺到了一些,此刻的後背猶如一團火在燒。
“葉淺,你怎麼樣”裴靖衍的聲音裏第一次有了慌亂。
葉淺看着男人緊張的樣子,突然感覺這一擋也值了,牽強的扯出一個弧度,“我沒事。”
“鬼才會信你的話,閉嘴,我送你去醫院。”裴靖衍被她臉上虛弱的笑容刺痛了眼睛,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傻,誰允許她爲自己擋那些硫酸了。
這個時候,保安也立刻衝進了總裁辦公室裏,一眼就看到那個帶着口罩的男人,立刻上前禁錮住他。
幾個保安抱歉的朝着裴靖衍看去,“總裁,不好意思,這個人僞裝成清潔工溜進來,是我們失職了。”
裴靖衍在這個時候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話,刀子般的眼神看向那個帶着口罩的男人,“等着我回來處理。”
說完,立刻打橫抱起葉淺匆匆的往外跑去,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着急。
葉淺萬萬沒想到,相隔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她再次回到了這個充滿刺鼻味道的消毒水的地方。
裴靖衍在醫生辦公室裏沉默的站在一邊的牆壁,修長好看的手指夾着明明滅滅的菸頭,一邊的菸灰缸裏已經堆滿了菸頭。
一名年輕的醫生剛推開門,嗆鼻的煙味撲面而來,醫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不敢多說什麼,開口,語氣恭敬,“裴總。”
“怎麼樣了”裴靖衍將手裏的菸頭掐滅,扔進菸灰缸裏,快步走到醫生面前。
“那位小姐”醫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裴靖衍的劍眉不悅的蹙起。
“被硫酸潑到的地方會永久性留疤。”醫生還是說出了口,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可是要命的事情,不過幸運的是她不是被潑到了臉。
醫生過於肯定的話令裴靖衍微愣了一下,隨即星眸微垂,沉默的走出了辦公室,往葉淺的病房走去。
p;葉淺正趴在病牀上,病服號往上撩起,光滑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中,煞風景的是右邊接近腰部的地方,有塊半邊巴掌大的傷疤。
坑坑窪窪的塗滿了白色的液體,原先被燒的黏在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處理乾淨。
葉淺一臉苦逼相的趴在枕頭上,真是造化弄人,她第二次以趴着的姿勢進了醫院,現在後背還有些微微的疼。
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受傷的地方在左邊,這次是右邊。
傷口已經上好了藥,但是醫生說以防萬一把藥液弄到衣服上,只好把衣服撩起。
門被推開,接着一道高瘦的身影閃了進來,看到牀上的人裸露在空氣中的後背時,眸底情緒複雜,最後還是落了鎖。
葉淺微微側過頭,餘光瞥見裴靖衍正朝着自己走來,下意識背過手想要把衣服放下來。
“不要動。”
葉淺的手還沒碰到自己的衣服,一聲帶着斥責的聲音就傳來。
裴靖衍迅速的走上前,抓起葉淺的手放回原位,眼神卻盯着她的後背,“醫生都已經跟我說了,不準亂動。”
霸道又熟悉的感覺讓葉淺有些微微的失神,隨即看到他眼底的擔憂又是一愣,他在擔心自己麼
蒼白的嘴角微微翹起,“你不用擔心我。”
裴靖衍直起身,臉上有些不自然,語氣冷硬,“誰擔心你了,你不過是我的所有品,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跑上來的”
葉淺嘴角的笑依舊不減一分,甚至笑的更燦爛了,裴靖衍不解的眼神盯着她。
“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那是我自願爲你擋的。”心甘情願的,如果換成裴靖衍躺在這裏,她會比現在更痛。
裴靖衍臉色微變,心裏有某些東西在融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不要妄想猜透我的心思。”
“本來就猜不透。”葉淺下巴抵着柔軟的枕頭呢喃道。
“你說什麼”
“沒有,我說有些疼。”
葉淺隨便扯了個理由,乾笑着,裴靖衍幽深的瞳孔盯着她的後背,節骨分明的手指撫上她沒受傷的地方。
語氣低沉,“很疼”
裴靖衍的手指剛觸摸到,葉淺的身子就如觸電般打了個哆嗦,酥酥癢癢的感覺立刻傳來,臉上有些不自然,“那個,你不要碰,好癢。”
葉淺彆扭的扭動的身子。
裴靖衍看着她略帶羞澀的樣子,頓時起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手指不旦沒離開,反而緩慢的一路向下。
葉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幾個顏色,最後紅色的浮雲飄上耳根,身子也僵住不敢動彈,“裴靖衍,你幹什麼”
裴靖衍彎下腰與她對視,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語氣透着低魅的吸引力,“你不是說疼嗎我在幫你。”
葉淺這才意識到什麼叫坑了自己,立刻回答道,“我不疼了,你你的手可以拿開了。”
她本來就是有些疼,這下子倒變成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