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麗娜越是阻止自己,遲昂然越是着急,說出來的話也多了幾分無情。
他只是把麗娜當成客戶,朋友來對待而已,至於她說的喜歡,有很多的人都喜歡他,難道他要去顧及每一個人的感受嗎
他現在只想知道蔣久久會跑去哪裏。
“但是我千里迢迢而來,就是爲了你啊,你難道就只看得到那個蔣久久嗎她可以給你做飯,我也可以。”
她原本是油煙絲毫都不沾的大小姐,現在卻因爲遲昂然特意跑去學習做飯,她做的這些還不夠嗎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蔣久久
她粗魯又暴力,根本沒有絲毫大家閨秀的風範,長的又不如自己漂亮。
遲昂然被麗娜說的心裏更加煩躁,直接甩開她拉着自己的手,“久久就是久久,她是誰都比不上的。”
丟下這句話,遲昂然坐進車裏,絕塵而去,留下一臉懵逼的麗娜。
裴靖衍回到莊園,一整天淅淅瀝瀝的雨也跟着停了。
葉淺終於等來了裴靖衍的到來,從他回到莊園,她複雜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身上,而精明的男人自然察覺到了。
喫過飯後,他把她叫到了後花園,秋風吹拂着旁邊的樹木,聽着夜裏的落葉聲,讓人莫名感到心安,而葉淺這個時候卻安不下來。
裴靖衍迎着風,精雕細琢過的輪廓在夜裏格外顯眼,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想說什麼”
從他進別墅之後,就能察覺到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葉淺糾結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右手向上攤開,一個小巧的優盤赫然出現在她手掌裏。
裴靖衍不解的看着她,用眼神詢問着她這是什麼意思。
葉淺在心裏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告訴裴靖衍,就算他接受不了,至少她可以陪在他身邊,陪他慢慢療傷。
但是如果一直任由他被顧曉晴這麼一直欺騙下去,這不是她想要看的的。
“這是顧曉晴與別人私通的證據,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幹淨。”葉淺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視着他。
裴靖衍剛纔還只是淡漠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彷彿染上了一層霜,聲音低沉的厲害,“你調查她”
葉淺舉着優盤的手一僵,他首先注意到的竟然不是顧曉晴與別人在一起的事情,而是關心自己調查了她的事情。
所以這個態度是很相信顧曉晴嗎
葉淺心裏有些苦澀,將舉着的手放了下來,目光毫無畏懼的與裴靖衍冰冷的像刀子的眼神對視,“對,我調查了她。”
裴靖衍垂在身旁的手慢慢緊握,怒氣正在慢慢聚集,“誰給你的膽子調查她”
“我都是爲了你。”葉淺忍不住說道,她只是不想讓他陷入顧
曉晴的陷阱。
“是嗎爲了我你剛纔說晴兒與別人私通”裴靖衍涼涼的聲音重複道,帶着幾分葉淺琢磨不透的深意。
裴靖衍薄脣微掀,笑得性感,卻讓葉淺背脊一涼,“在她還不是我的妻子之前,她與任何人相處都只是正常的交往,而不是你說的什麼私通。”
裴靖衍慢慢朝着葉淺靠近,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話,不用說的那麼難聽,招數,不必用的這麼下三濫。”
漫不經心的語氣,諷刺的語氣,讓葉淺身子整個僵住,彷彿涼涼的秋風也能吹進骨頭裏,否則她全身爲什麼會那麼冷
裴靖衍被葉淺手裏抽出那個優盤,目光如炬的盯了一秒,然後臉上帶着冰冷的笑容,大手上揚,接着優盤就在他手裏劃出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
“噗通”一聲,進了一邊的人工水池裏,泛起了層層漣漪,看起來很美,卻也很淒涼。
葉淺說的時候,他差一點就信了,但是想到顧曉晴那些年一個人爲生活奔波勞累,連一個好一點的房子都住不起,怎麼可能去跟別人私通
他相信她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女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所以他思來想去,只能想到這是葉淺爲了趕走顧曉晴而使的一個小伎倆,畢竟她之前不止一次的想要傷害顧曉晴。
葉淺身上被一層悲哀籠罩着,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個水池,她努力了一次下午的成果敵不過裴靖衍的一句話,一個動作。
他到現在爲止,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懷疑顧曉晴的話,哪怕發出一個問號都沒有,他就那麼相信顧曉晴的爲人還是愛的太深,所以堅定不移的相信她。
這兩者都不是葉淺想要看的的,她要的是裴靖衍相信她一次。
“呵”葉淺突然笑出了聲,裴靖衍一直緊擰着劍眉,“你笑什麼”
“笑我自己的不自量力。”妄想着以爲找到了可以證明顧曉晴不乾淨的證據,裴靖衍就會相信了,然後認清顧曉晴的爲人。
沒想到,人家連看都不看就這麼扔掉了,他和顧曉晴之間的關係比自己想象的孩子堅固。
裴靖衍冷冷的盯着她,刀子般眼神剜着她,修長的手指捏起她尖細的下巴,“葉淺,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妄想動晴兒一根汗毛,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如果我動了呢”葉淺挑釁的揚起了頭,毫不示弱,滿臉倔強。
“那麼你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裴靖衍微勾着脣,說出最殘忍的話。
今天沒有月亮,也比平日更冷了,葉淺身子一顫,呆呆的望着面前帶着笑容的男人,他是地獄的惡魔。
她們今天早上還可以坐着最親密的事情,晚上卻可以說着最殘忍的話。
裴靖衍看着一時回不過神來的葉淺,薄脣抿緊,嘴角的弧度也隨之消失,心裏閃過一抹複雜,但卻被自己忽略掉。
內心不斷的提醒着自己,她觸碰到了你最重要的女人,你怎麼能對她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