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臉頰通紅的坐在地上,旁邊的酒杯和酒瓶東倒西歪,嘴裏還嘟囔着:“咦,怎麼喝完了呀,怎麼沒酒了呀,來人呢,再拿酒來。”
她拍着桌子,盤着腿坐在地上,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
凌歐文心中一震,最後目光落在了她毫無遮掩的大腿上還有那黑色的性感蕾絲內褲,就這樣全部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起伏的胸口泛着一陣粉紅,整個人看過去都軟綿綿的,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來人啊,給我拿酒來啊,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快一點啊”林婉言將酒瓶高高的舉起,最後一滴紅酒,因爲搖晃的太厲害,竟滴在了她的胸前,然後從乳、溝裏滑落下來,在睡衣上形成了一個水漬,誘惑之極。
只是現在林婉言腦子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誘人,只想一醉方休。
“都醉成這樣了,還喝什麼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女人。”凌歐文跨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酒瓶,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胸前紅酒劃過的痕跡。
見她整個人都坐在地板上,怕太涼,一時心軟,便想上前扶她起來,可沒想到他纔剛抓住她的手臂,林婉言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把他給掙脫了。
“你幹什麼呀,你別動我,我還要在這裏喝酒呢”林婉言撒潑似的坐在地板上扭着身子似乎有些生氣。
“在這撒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凌歐文直接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都壓制在着在自己的懷裏走向牀的位置。
林婉言不斷的掙扎着,在他懷裏扭動着身姿,嘴裏還大喊大叫,“你放開我凌歐文你就是個混蛋,傻瓜,還是個變態”
聽到這,凌歐文不由得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他用力地捏了一把她的腰,可沒想到對方還罵得更狠了,“你個死變態,你還敢打我,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此刻,凌歐文那張帥氣的臉都已經黑的沒辦法見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怕她着涼,想讓她去牀上暖和一些,她倒好,竟然還敢罵他。
而林婉言完全沒有自知,還在他懷裏又是踹,又是打又是踹的。
“林婉言,你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凌歐文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亂動的腳踝,用命令的口氣對她吼道,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第一次覺得他這個任何事情都能掌控的總裁,竟然也有無奈的時候。
他越是兇他,林婉言就越激動,他抓住她的手,她的腳就會亂踹亂蹬,抓住她的腳,手就會亂抓,跟個小野貓似的,好幾次她都要滾下來了,是凌歐文死死地把她抱住,纔沒讓她摔下來。
“凌歐文,你算是什麼東西啊,你憑什麼欺負我,你這個死變、態”林婉言眯着眼睛,面色紅潤,嘴裏不斷的嘟囔着。
凌歐文惱了,直接就把懷裏的活蹦亂跳的人狠狠的扔在了牀上。
不過那牀實在是太軟了,她只是在牀上蹦達了兩下,一點事情都沒有,還翻了一個身,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內、褲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快把凌歐文給氣死了。
如果現在在他面前的要是個男人的話,他估計會立刻把林婉言給扔出去,再狠狠的打一頓,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無視他的存在。
“凌歐文,你真的太蠢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人,居然被云溪騙了那麼久,他們還說你聰明笨死了呵呵呵你要是聰明的話,那天晚上你怎麼會不知道啊”林婉言趴在牀上,眼淚無助的從她眼角流下,嘴裏不斷的嘟囔着。
雖然她說的很小聲,可還是全部落在了凌歐文的耳中,他皺着眉頭俯下身靠近她的嘴脣,忍不住問她:“你在說什麼林婉言”
她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被云溪騙了那麼久
可是林婉言壓根就沒理他,一個勁兒的躺在牀上滾來滾去,全然不顧形象,也不管自己的睡衣早就撩到了上面,一下子哭一下子又是笑的。
凌歐文見她沒有回答問題,一下子就急了,即刻壓在她的身上,冷冷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林婉言,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云溪騙了我什麼”
“嗯,好疼啊,你是誰,你給我放開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凌歐文的老婆,你欺負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死定了”林婉言眯着眼睛死命的抓住那隻手臂,雙腳還蹬個沒完,還差一點兒踩到凌歐文的那張俊臉。
沒有生氣,因爲他聽到林婉言剛纔的那一句話,竟然有些高興。
忽地,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凌總你好,我是送餐的。”門外傳來恭敬的聲音。
凌歐文瞪了一眼不安分的林婉言,拿起被子把她的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隨後起身去開門。
林婉言無力的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眸子,看見了一個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痛苦的呢喃着:“凌歐文,你就是世界上最蠢的大蠢貨。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根本就不是云溪,你連這個都分不出來,真傻那個是,是我啊”
林婉言的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弄溼了一大片被單。
然而這個時候凌歐文已經去開門了,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的什麼。
服務員將推車推進,正打算離去的時候,凌歐文往後看了一眼那醉的不省人事的凌歐文,竟忍不住朝服務員說道:“等會去弄一碗醒酒湯,還有薑湯”
她剛纔在雨裏淋了那麼久,應該很冷吧。
“是。”服務生收到命令之後立刻就去辦事了。
凌歐文再一次回到牀邊,竟然發現林婉言居然又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喝醉了,被子還被踹到了一邊,肚子赤、裸裸的露在那。
她蒼白的臉頰兩旁還有兩道清晰的淚痕,看着她那副模樣,他的心裏竟然傳來了一陣刺痛。
“你剛纔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告訴我”凌歐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有些惆悵。
她心裏究竟有什麼事情呢
她竟然瘋狂的想要知道,可他身下的人早已經睡得安穩,沒有給他任何一絲的迴應,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爲她蓋好了被子,正欲離去,林婉言卻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凌歐文愣了一下,本想抽開的,可是看見她甜美的睡顏的時候還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生怕吵醒她。
“別走我要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可是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都沒有看我一眼,你的眼裏只有她爲什麼”
林婉言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肯鬆開,嘴裏唸叨個沒完,而她眼角的淚水也不亂的砸在凌歐文的手背上。
凌歐文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他緊緊的盯着林婉言,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一樣。
他忽然很想知道她剛纔說的究竟是誰,她到底喜歡誰,喜歡了那麼多年是她的初戀,還是她以前的男友
又或者是第一次和她發生關係那個人呢。
可是,他曾派人查了很久,甚至查了林婉言所有的戀愛史,卻發現她根本沒有交過男朋友,更沒有查到她曾經和誰開過房和誰發生過關係。
那她第一次究竟是被哪個男人奪走的呢
云溪和他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曾經有意無意的和他提起自己姐姐的往事,說林婉言在大學的時候經常和學校外面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啊,還和對方海事山盟海誓,要和對方走,只是後來被林家的人給攔住了。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裏就感覺異常難受,他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就去了另外一個臥室洗澡。
因爲他需要好好消消,被林婉言挑起來的火。
林婉言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感覺身體被掏空。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猛然發現居然都已經快十點了,瞬間就清醒了,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上班了,昨天她已經請假,今天總不能再遲到吧
林婉言苦惱地站起身,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軟綿綿,沒喫飯,又喝了一瓶酒,簡直快醉生夢死了,她正在房間裏尋找了有什麼自己能穿的衣服的時候,忽然在另外一個房間裏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林婉言小心翼翼的上前,只見另外一間臥室的,此刻正站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這種柔和的聲線,是林婉言從未聽到過,他從來對她都是大喊大叫,要麼就是冷漠無比,待她聽清他說的話之後,才明白原來他是在和云溪打電話。
“恩,云溪,你怎麼了還沒睡麼”
云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給他打電話,在監獄裏能打電話的機會少之又少,而林婉言和她的家人卻從未接到過她的電話,想來是把這個機會給凌歐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