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王子大灑店的監控居然壞了,酒店方面解釋說是被雷電打壞的,所以事發當天,沒有任何監控記錄。
這麼巧,一場暴雨雷電,打壞了監控,送來了市長,市長又引來了記者。
蘭胤說:“少奶奶,這看起來完全像是巧合。”
夏紫墨沉思不語,就是因爲太巧了,巧到不像話。
如果不是市長跟記者都在場,憑着東方辰的權勢,別說佔有個女人,就算他幹出什麼驚天大事,也能封住所有人的口。
“少奶奶,我們不敢說假話,我們一直守在外面,那個女人進去之後我們就聽到哭聲,摔東西砸東西的聲音,還有還有撕衣服的聲音,我們不知道她敢報警,我們要是知道肯定會衝進去制住她的。”
守在總統套房門口的兩個保鏢的供詞,加上醫生檢查出來的京液,連蘭胤都懷疑東方辰是不是真的對秦玫做了什麼。
蘭胤揣測地說道:“少奶奶,你說有沒有可能,少爺他頭痛失控,精神異常,做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閉嘴”夏紫墨生氣地重重拍了的下桌子。
秦玫住在精神療養院裏,情緒崩潰,精神失常地大吼大叫。
楚天南心痛地擁住她:“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方纔楚天南問起她事情的祥細經過,她什麼都沒回答,像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就開始大哭大叫。
“我對不起你,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髒了,我配不上你了,天南我以爲我們會很好很幸福,我們會有孩子,現在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幾乎哭得快肝腸寸斷了。
奧斯卡欠她一個影后。
“好了,好了,不想了不想了,我再也不問你了。”楚天南聽了無比的心痛。
京液都檢查出來了,事情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東方辰到底權傾一方,無論外面怎麼吵怎麼鬧,警方那邊卻一直沒消息,對外說事情還在調查中,尚不能確定結案。
媒體也敢放肆地報道了,說話越來越隱晦,網上幾個大鬧的貼子也被刪了,但是輿論仍舊在,那些自認爲站在正義與道德角度上的人還在高喊。
醫生爲東方辰的手術開了一個小會議。
血液少量中毒,用中醫鍼灸之術將毒液彙集到頭部,研究發現,最大的問題還是腦部的創傷,幾年前車禍留下的後遺症,這跟他的暴怒症加重也有關係。
房門輕輕地開了,輪椅無聲地碾過。
一隻乾燥的大手撫上他的輪廓,撫摸他的頭部,帶着輕微卻不可抑制的顫抖,沉靜的面孔是悲痛與懺悔。
“對不起,n,fils”
法文:我的兒子。
東方辰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爸爸,爸爸,”房門推開,夏天小包子來了,夏紫墨跟在後面。
“爺爺,你也來看爸爸了。”
“好孩子,多跟你爸爸說說話。”
東方燚對夏紫墨點了點頭,轉着輪椅出去了。
“爸爸,我跟媽咪來看你了,爸爸,你好懶呀,又躺着睡覺,”夏天小手拍着爸爸的臉,還爬到上牀上啵了一聲,送上重重香吻一枚。
“爸爸,對不起,是寶寶我太不懂事了,你是爲了讓我跟媽咪過好日子才勞累生病的,爸爸,我再也不氣你了,我長大一定好好孝順你,賺好多好多的錢給你花,爸爸,”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說着不知怎麼就哽咽了,眼睛冒淚花,“爸爸,我也不跟你頂嘴了,等你老了,我帶你去看世界,等你走不動了,我揹着你走,我餵你喫飯飯”
小傢伙坐在牀邊,拉着爸爸的手說了好多好多話,邊說邊冒淚花,還抽噎起來了。
許是聽得煩了,太吵了,某人不得不睜眼。
“是不是真的呀”
夏天小手趕緊擦了擦眼晴。
東方辰1;148471591054062坐了起來,手捏住兒子肉乎乎的臉,再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
“爸爸”夏天撲騰着小手撲進爸爸的懷裏。
“臭小子,”屁股上掐了他一下,卻親了親他的臉蛋。
臭小子,終於沒說等他老了拿錘子錘他了。
夏紫墨坐在牀邊微微笑了一下。
“墨墨,”東方辰騰出一隻手將他們娘倆一起抱在懷裏。
“感覺好點了沒有,頭還疼不疼了。”
“不疼,墨墨,謝謝,”東方辰親着她的額頭,謝謝你相信我。
“謝你個死人頭”夏紫墨罵了一句,還打了他一下,剛纔聽着兒子這麼煽情的話,她都沒流淚,此刻卻溼了眼睛。
東方辰的意識很清醒,只是醫生爲了封存他的神智,用針刺穴的方法讓他沉睡,爲了接下來的手術做準備。
關於秦玫的事情,夏紫墨一句也沒問過東方辰,可聽着蘭胤對事情的轉述,東方辰自己都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真的對秦玫做了什麼。
夏紫墨捏着他的下巴說:“我以前活在你的羽翼之下,被你保護得像個公主,現在我要當女王,我要站在你的身旁,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後,東方辰,我會證明我配得上你。”
說完輕佻在他脣上點了一下,剛要離開,卻被按住頭,隨之而來的是瘋狂的吸吮。
夏天站在牀下,睜着明亮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們。
入夜後,一個女人對着鏡子化妝,五官塗上色彩,嬌美的面孔變得像嬌精一樣豔麗,騷裏騷氣的。
塗得紅豔豔的指甲撥着號碼。
沒響幾下就通了。
“怎麼樣,看到了吧,他真的身敗名裂了,剩下的錢應該給我結了吧。”
電話那頭過了一會兒才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現在還早了點,等警方結案。”
女人笑了,騷氣十足:“遲早的事,你請我就要相信我,對了,我手裏還有他們新妍發的軟件,你要是提前發出來了,那他就真的完蛋了,不只是身敗名裂,還會一無所有,哈哈,想想是不是很爽,什麼送給你不行,你要親自來拿,今晚,我等你哦”
聲線拖得極長,嬌媚至極。
手機扔到一邊,她繼續對着鏡子化,嘴脣抿了抿,顏色紅得發紫,像中毒一樣。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賓利開到某高檔小區,下車之前還專門戴上了一個墨鏡。
路燈照出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