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怕什麼,我爹爹是堂堂的大國師,單憑這一點,也不會怪罪於我,再說王上也捨不得怪罪於我。”淑妃一臉得意的往着玉傾的背影,這個院落她是住定了

    平常只要是她要什麼,就會有什麼,還差這一處小小的院落

    玉傾隨着婉兒回到她的宮殿,擡頭便看到兩個大字婉居。

    蘇婉兒順着玉傾的眼睛瞄去,看到那字眼,自己也輕輕的勾起脣角,剛纔的陰霾一閃而逝,“這個是他親自寫的字,知道我向來喜歡肅靜,特意賜給我這個院落,離着其他妃子比較遠,她們也懶得跑這麼遠來找我的茬。”

    玉傾輕輕恩了一聲,便是一陣沉默,然後就隨着婉兒走了進去。發現也頗多是中原的方式。

    走進了屋內,唐玉這些小丫鬟跟在她們的身後,然後就退到一旁,主子們談說,就不需要她們伺候了。

    玉傾很是大方的做了下來,就像是以前在韻清小築的時候,不過在看到婉兒的琵琶的時候,也是一驚,這個是她自己轉了很多家店纔買上的,只不過沒有想到婉兒居然還保留着。

    “婉兒,沒有想到過去了這麼久,你還是依舊喜歡琵琶。”

    婉兒笑道:“這個是姐姐送給婉兒的,自然是留着。況且他也喜歡我的琴聲,雖說許久沒有來我的宮殿,可是一旦有什麼煩心事,只要聽一下我的琴,便會好了許多。”

    玉傾繞過桌子,朝着就走了過去,手輕輕的扶上那有些發舊的琵琶,手輕輕得一勾,清脆的音節從手指暈開。

    那位老闆果真沒有騙她,說是好琴,沒有想到過了這麼久,聲音這麼亮。

    然後回頭對着婉兒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眉眼略低,彷彿回到了從前。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關係能夠維持到多久

    還沒有過去半日,遠遠的瞧見好長的一堆人走了過來,形色匆忙,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婉兒也瞧見了,心裏也明瞭幾分,便堆起笑容,肚子和玉傾笑道:“看來是王上接姐姐回宮了。”

    玉傾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擡眼向外面瞧去,果不其然,領頭的那個太監不就是今天早上的那個嗎。

    “奴才參見婉妃娘娘,參見玉傾姑娘。奴才是奉着王上的命令來接姑娘回去的。”說着就跪了下去,身後的也跪了一大堆。

    婉兒笑意慢慢的散開,她果真沒有猜錯,她一個淑妃在王上的眼中算的了什麼,還不是靠着自己的先天背景,用不了幾年,家中必定敗落,到時候她也就不會這麼猖狂了。

    “不回,我在婉居住的挺好”說罷玉傾站起身子朝着裏屋走去,倘若因爲那個屋子招引這麼大的麻煩,那她也犯不着回去。她喜靜。

    太監看着她的背影,冷汗嗖的一下就了滑下來,在諾大的宮裏,還沒有人敢違抗王上的命令,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只是他的認爲就難完成了,朝着婉兒磕了個頭,懇求道:“還婉妃娘娘好好勸一勸姑娘啊”

    婉兒倒是沒有這麼着急走,反而問道:“王上怎麼處置的淑妃和大夫人”

    聽到這,那個太監先是嘆了口氣,再然後擡起頭,臉上很是後怕的模樣,“實話和您說了吧,老奴這幾個月來沒有看到王上發這麼大的脾氣,淑妃娘娘還算幸運,只是被禁足,罰了幾個月的月奉,而大夫人可就慘了,打了整整五十大板啊,那背後鮮紅一片,怕是幾個月都下不了牀了。”

    被禁足是必然的,可是令婉兒沒有想到的是,是王上的態度,居然爲了今日的事情,打了大夫人

    “唉婉妃娘娘還是好好勸勸姑娘,老奴還要回去傳話,就先退下了。”

    婉兒點了點頭,那羣人也就退下了。

    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幾天過去了,玉傾在婉居住的倒是很愜意,也很無拘無束,每天都有人來陪着自己說說話,有人伺候自己喫飯睡覺,只是腳沒有好,一直待在屋內,也沒有什麼機會出去

    這日,婉兒來到玉傾的屋內,身後的丫鬟端進來許多飯菜,婉兒笑了笑,“姐姐,我一個人喫飯也是十分的無聊,如今姐姐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還像以前在韻清小築一般”

    玉傾讓出了一條路,坐在了凳子上面,她剛剛洗漱完畢,不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變擡眼問道:“婉兒那日和碧落一起走了,珠兒不是和你們一起”

    婉兒盤子裏的東西一一打開,全都是玉傾喜歡的樣式,說道:“珠兒那個丫頭啊,被我指給一個非常不錯的人家,她那樣的人,不適合在宮裏久居。”

    “嫁了人好啊”玉傾說道,想起曾經她對自己母親白玉那麼忠心

    ,如今有了好人家,也算是了卻玉傾的一樁心願

    依舊夾起一塊黃瓜,輕輕咬了一口,這年頭,不變的就是這些食物。

    “聖旨到”

    外面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婉兒當即放下手中的筷子,心裏一頓,難道他就這麼忍耐不住性子

    和玉傾一起出去。

    那個領頭的太監看了看玉傾,一臉獻媚的說道:“玉傾姑娘的腳上有傷,不便跪下,就站着吧”

    然後玉傾也沒有跟他客氣,就站在一旁聽着。婉兒和其他的丫鬟,皆都跪了下去。

    “王上有旨,玉傾姑娘賢德淑良,溫婉大方,深得朕心,特封爲皇貴妃,賜韻清小築,黃金千兩,綢緞萬匹,欽此”

    婉兒身子一斜,幸虧身邊的小丫頭機靈,扶着婉兒的身子,纔沒有讓她倒了下去。

    皇貴妃,離着王后只有一步之遙

    那個太監從婉兒的身邊繞過,挑起手中的聖旨遞給依舊站着的玉傾,看着她微微發愣的臉龐,以爲她是開心壞了,便說道:“貴妃娘娘,隨奴才回去吧,這個地方終究不是您的寢宮啊”

    “皇貴妃”玉傾囁嚅道,碧落還是要把她終生囚禁在這個後宮

    他知道自己,又爲何苦苦相逼

    當即就轉過身子,連看都沒有看那道黃色的旨意,眸中閃過一絲陰霾,冷冷的說道:“想要納我爲妃,讓他親自來找我”

    當下撂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的屋內,咣噹一聲關上了房門。

    這太監是丈二的和尚了,怎麼都摸不着頭腦,人家別人封妃什麼的都是滿臉欣喜,這位可真是前所未聞啊,這,這回去怎麼交差啊

    都聽說王上帶回來一位中原的女子,長相秀美,性子很怪,不過卻深的王上的喜歡,多日的接觸下來,老太監發現確實如此。

    只是這姑娘的性子也太

    “公公不必着急,待我前去勸一勸”婉兒站起身子,對着那個太監說道。

    只是心裏卻是十分的不好受

    可是現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是婉兒在外面喊了多聲,玉傾就是不肯開門。

    婉兒嘴角浮現一抹苦笑,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她千方百計設計的結局,本應該朝着那個方向延續延伸,卻始終都逃不過命數

    玉傾把自己反鎖在屋裏,坐在凳子上面,一動不動,可是越想就是越氣憤,碧落是她最信任的人,他怎麼如此,如此的逼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而這天的晚上,玉傾躺在牀上,她在等,等一個人影,幾年的朝夕相處,讓她對對方已經瞭解的透徹。

    她賭,他會來

    深夜,外面有了一些輕微的動靜,吱扭一聲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玉傾躺在牀榻上面,面朝着裏,聽到聲音之後,只是微微眯開眼睛便重新的閉上。

    一個朔長的人影慢慢的靠近玉傾的牀榻,最終做了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雙手放在腿上,眼睛看着玉傾背影,說:“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帶着幾分無奈,語氣中又有幾分寵溺,只是這好聽的聲音,世上只屬於一人,那邊是碧落

    “放我走不就可以了嗎”玉傾緩緩的翻了個身,鳳眸在月光的襯托下更加的清亮。然後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半天才看清他的樣貌,身上已然沒有了當初那身白衣飄飄,換上暗紫色的衣袍,讓他的容顏更加的突出,更加的高貴

    碧落溫熱的手掌扶上玉傾的眉眼,淡淡的說道:“玉傾,你還想去哪”

    還是說,你還是忘不了那個傷你的男人

    玉傾打下他的手,挺直身子做了起來,將手放在被子裏,然後擡起鳳眸說道:“碧落,你不要逼我,你知道,在我心裏,一直把你當成行走江湖的夥伴,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碧落當即回了這麼一句,然後緊接着說道:“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給我這麼一個機會”

    玉傾半天沒有說話,想了半天才回道:“我已經嫁過人了。”

    這個時候碧落猛的站起身子,他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着玉傾,眼中的微微有些怒火,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玉傾,你還在找藉口”

    說罷就俯下身子,將玉傾壓在了身下,不顧她掙扎,吻上了玉傾的朱脣,輕輕咬了一口,隱忍着聲音低聲吼道:“你還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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