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民風不好,那麼樊真的童年也沒有什麼童心可言。
六歲的時候親身體驗什麼叫遍體鱗傷,而對方打他的理由是他碰了那個人的木劍。
沒錯,是一把木劍。
其實只要別人看你不順眼,算你看一眼也會趁機想教訓你一頓。因爲他們所需要的無非是一個理由而已。
他們那裏幾乎沒有人有修爲,這不僅是因爲他們很少人有那資質,更是因爲那裏的靈氣稀疏。
所以那時候的受傷真的是受罪。
因爲他們那裏與外界少有聯繫,自然生長的草藥又很少,所以如果出現傷口的話很容易感染髮炎。
可偏偏因爲那裏的人們性格都很不好,抄板凳抄桌子反正是抄傢伙大打一場以此來互相傷害都是常有的事。
樊真也曾疑惑過爲什麼不搬去別處呢?
後來他才知道,他們這一帶的人都是流放之徒,是被國家拉黑的人。
無論是在哪一個國家安居,首先身份證是要有的,還要有居民證。居民證是用來登記持有者在該地居住的一系列資料,而想辦理居民證的話得要用到身份證。
而他們作爲黑名單的一份子,國家怎麼可能會給他們辦理身份證?
長久住在在窮鄉惡鄰,這兒的人們喫飯難,治病難,生活難。無數的煩惱讓他們很煩,從而影響他們一個個都成了暴脾氣。
改革這個思想是與他們無緣了,因爲改革算不是由級領導來頒發,是由他們這羣人民書提議讓領導批准然後再由領導來頒發。
總之呢,在他們看來這是領導的事。
她的到來。
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完全長開,但也是小美女一個,還是純天然的。
她的身後還跟着一羣人,看去跟貼身護衛似的。
因爲有這羣人的保護,這裏沒有人敢對她不利。
是的,在這裏實力是絕對的硬道理。
她看着樊真,轉過頭對她後面的人問:“這裏還有小孩?”她還順勢伸出手指着樊真。
被她眼神點到的那個人打量了樊真兩眼,然後很是嚴肅地說:“大小姐,你要相信,這世一切皆有可能!”
然後那個人被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亂回答會有被我打的可能?!”她氣呼呼地說道。
然後她叫人拿了一個雞腿過來扔給了樊真,神態充滿不屑地說:“算了,當是喂一條狗好了。”
樊真雙手捧着那條雞腿,他知道在場有不少人正盯着這塊肉甚至是骨頭,他應該趁機趕緊喫掉。
可他還是忍不住向她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你沒那資格知道。”她不屑地說。
在她眼他永遠都沒有那個資格,哪怕他冒着生命力被吸收的風險去喝下那瓶藥水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他也照樣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她在推開他的時候是那樣的毫不猶豫。
她真的是把他看成了一條狗。
看着幾十米外一個像是開了外掛的女生在勇鬥着一條巨蛇魔獸,樊真趁機站了起來,然後逃跑。
他要活下去。
只要活着的時候還有目標沒有完成,誰也不會想死。
/39/3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