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懸崖邊,俯視着下面的一切。然而他當時的心情只有害怕,因爲血魔聽見他低聲說了句“好高”。
但他並沒有後退到安全的地方,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懸崖下面。
血魔覺得這真好笑,走過去問他:“既然這麼害怕,那爲什麼還要爬的這麼高呢?”
注意到有人跟他說話,出於禮貌,時顏回答道:“我是陪師姐來的,她在下面採藥,她讓我在面等着。”
說罷,他把視線重新放回了攀在懸崖採藥的師姐身。
血魔又問:“你不害怕嗎?這裏這麼高,摔下去可慘了。”
時顏說:“怕啊,但是師姐還在那裏。”
“你是擔心你師姐會遇到意外嗎?”
“不啊,師姐可厲害了。”
“你既恐高,又不擔心你師姐遇到意外,那爲什麼還要在這裏待着呢?”
時顏說:“因爲除了這個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啊。”
這還真是個怪的人,血魔想道。
血魔和時顏的初次見面,是以時顏的師姐在懸崖的一句怒吼結尾的。
“面是哪個可惡的流氓竟然敢調戲我家師弟?!!”
接着是一塊石頭從下面扔來,剛好砸在血魔的鼻子。
這是一場很不愉快的相遇。
雖然當初很不愉快,但血魔還是記住了時顏,這個很怪的小孩。
一個因爲迷惘才乖巧的怪小孩。
於是在後來的時間裏,血魔深深的體會到了落差這個詞語的意思。
“拔刀吧。”對方說的很平靜,但他無法保證在開打的時候他會不會被打的連自己親孃都認不出。
這場架最終還是沒有打起來,因爲司徒琪走了過來,狠狠的敲了一下時顏的腦袋說:“拔什麼刀?我們現在還有正經事情要做!”
然後在顧雨惜和宮棲遲還有血魔這三人震驚的目光,時顏捂着被司徒琪打的地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蹲在了地,拿着自己變出來的樹枝畫花圈。
“靠!你是想咒我死嗎?!”司徒琪佯裝生氣的模樣對時顏怒吼着,時顏站起來衝着司徒琪得意一笑,然後,他跑了。
等跑遠一點的時候還不忘轉過身子衝着司徒琪扮鬼臉。
如果說司徒琪剛纔只是假裝生氣的話,那麼她現在是真的生氣了。
因爲她正扛着四十米長的大刀追殺着時顏。時顏一邊瘋狗似的跑着,一邊大聲叫道:“剛纔還不讓別人拔刀,結果現在自己拿着四十米長大刀追殺別人,你們女人的變臉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司徒琪用更高分貝的聲音喊道:“你丫的有種別停!你敢停下看老孃我不削死你!!”
衆:“……”都生氣的爆粗口了。
原來所謂的不對女人動手,還有用其它辦法氣死那個女人的含義。
長知識了。
“他們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都拿着那麼長的刀來追殺了怎麼還能算是鬧?你……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注意到聲音的不對勁,胖子猛地看向剛纔說話的聲音,只看見一個銀色長髮的女人正站在角落的陰影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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