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梨落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忍心,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爲了自己好的,但是她還是想要去洛國。因爲她看到洛玄卿的那一刻,她覺得應該和他一起歸去,不論那裏是不是她會討厭的地方。
”那個地方明明你說過不想去的。”向雲翼最後只好嘆了一口氣說道,然後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可知道,你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逃了出來的。”
”我去過那裏嗎?”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白了一些,可是爲什麼她又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又爲了什麼,她要逃離那裏。
”你生活在那裏,已經有六年了。”向雲翼嘆了一口氣,爲了阻止她的想法,他不得不透漏出她的過去,哪怕她會想起來什麼。如果她想起來什麼,或者會更加好一點,這樣她不會想回到那個困了她半生的洛國。
”我,是不是和洛玄卿有什麼事情?”向梨落的臉色有些發白,然後抓住了被子,咬了咬牙說道。她怕她和他真的有什麼事情,那麼又爲什麼要攔着她,難道真的是不願意回到洛國了。
”是也不是。”向雲翼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外面,緩緩的說出了一個故事,一個一開始善良的可愛的女孩,後來有些悲慘的故事。
聽說她是不小心纔到了洛國的,那個時候發生了刺殺,她也被掠走了。後來大火被撲滅,卻怎麼也找不到她的影子,直到他意外的到達了洛國,才發現了向梨落的存在。那個時候,向梨落成爲了一個小姐的丫鬟,梨落,喚做梨兒,如同梨花一樣飄落。
向雲翼的嘴裏,他從北涼的嘴裏聽到了整個故事,那個有點淒涼的自己。
冬天,一名少女坐在地,正在吹着樂曲。淡淡藍色的長髮,藍色的眼睛,像是一朵漂亮的雪蓮花。白色的衣服,明顯的單薄,手已經凍的很紅了。少女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賣藝還是賣身?”北涼有些覺得可憐,如果賣身她應該可以把她買下來吧。
“小女賣身以報恩情。”一曲罷,少女放下手裏的東西看着周圍的人。說到。沒有愁苦,沒有眼淚,只是平靜的說到,但是是這一份平靜讓人心痛。
“我。。。”北涼正要開口,突然從人羣裏面走出一個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
“這小姑娘長得真俊,要是被哪個買回去做媳婦不是太糟蹋了。不如來我這裏,怎麼樣呀小姑娘。”那名女子頭一朵鮮花,耳環流光,可以說也是一個有錢的女人。
“慢着。”另一個人走了出來,是一個少年,長的也是很俊俏。
“你要是答應她,你可是被賣身妓院了。”少年笑了笑。“你跟着我,保證你生活的很好,我可是南陽王的兒子。”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他們兩個。好像在衡量得失。
“我也喜歡這個妹妹,我也要。”北涼走了出來,她覺得自己不爭取一定會後悔的。
“呵呵,你個小丫頭又是誰。”那名女子有些生氣,出來兩個小孩和她爭搶。
“我是鎮北府的。”北涼剛剛開口,被人聲淹沒。
“是小公主。”“北涼小公主,留音公主。“
“你叫什麼名字呢,妹妹。”北涼前問到,她很喜歡這個小女孩。
”我是北涼,我也姓北。我們見過嗎?”北梨彎下腰,半長的頭髮散落,紅色的髮尾,分外的漂亮。
“或許呢。”北梨落笑了,但是她的眼角卻有淚水流出。”我叫北梨落。”
“遇到你真好。”北涼摸了摸她的頭髮,她的藍色的頭髮和北涼的頭髮交織在一起,如同那陽光下的彩霞。
“看來這個小姑娘和我沒有緣分了呢。”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拉了拉快要滑落的衣服,她的聲音很輕柔,眼神溫柔了起來,她向身後喊,“小一。”
”是,漠灩姑娘。”一個大約十六歲的女孩回答到,這個女孩打扮的一般,卻也穿着紅色的衣服。
“把我的傘拿來。”漠灩從小一的手裏接過一把油紙傘,然後遞到北梨的面。
“看着天色有可能還要下雪,你好像沒有帶傘,和她共用一柄吧。”她的聲音真的很溫柔,和剛剛的盛氣凌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那多謝了。”北涼接過她的傘,道了一聲謝謝。
“好久沒有人和我說謝謝了呢。”漠灩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了。
“想不到是鎮北府家的小公主。”那個少年也開口了,相漠灩的溫柔,他有些傲氣的笑。
“一個小丫頭讓給你了。反正我家丫鬟多的是,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可這個丫鬟漂亮多了。”少年看着北梨落,有些怪的笑,眼睛看向北梨落那剛剛發育的胸部,明顯有些過於早熟。
“請問你是?”北涼不好直接發火,畢竟這個不能說出來。
“我是陳均,南陽王的兒子。”那個少年再次介紹了一下。
“那我是誰,你知道嗎?”北涼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讓他知道雖然她還不怎麼有,但是也不是他這個小屁孩能看的。
“你不是鎮北府的北涼嗎?”那個少年滿不在乎的說,他父親和北涼的父親差不多。
“那我母親呢?”北涼接着問。
“不是左尚書的女兒嗎?”陳均對於這個還是很清楚的。
“那你知道你奶奶叫什麼嗎?”北涼問道。
“我奶奶叫左”少年突然想到了什麼,都姓左。
“原來你知道呀。”北涼笑了。
“你奶奶是我媽媽的表姐,我母親是你父親的姨母,我是你姨奶奶。”北涼終於透漏出來了。
“膽子不小啊,姨奶奶都敢不尊敬。”北涼得意的看着她。
“你胡說。”陳均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忘記了這個,北涼的輩分真的他高太多了。
“你喊我一聲姨奶奶,我放過你。不然。。”北涼看着他,有些不懷好意。
“你想怎麼樣。”陳均咬牙切齒道。
“我告訴你父親,你從太學院逃學,而且還去了醉春樓。”北涼說道。
“我根本沒有去醉春樓。”陳均大聲吼道,他的確逃學了,但是醉春樓是剛剛漠灩的春樓,他還沒有去呢。當然他本來打算去看看的,他畢竟已經十三歲,有些人已經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