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心理諮詢

    撥開層層霧氣, 閻璟西再次回到他和袁湛熟悉的家。

    他聽見兩個熟悉的人在對話。

    不是哭哭啼啼的袁湛淇, 也不是老被袁湛淇捉弄的他, 這兩人是他們,但似乎又不像。

    袁湛淇:“璟西, 爲什麼你總是和白月光牽扯不清, 你說你愛我都是假的嗎”

    閻璟西:“我不知道爲什麼, 他每次找我, 我都會不由自主幫他, 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鴿子,寶貝,別生氣好嗎”

    袁湛淇:“事情一而再再而三下去,我會對你失去所有的信心, 你知道我們好不容易復婚,不是嗎”

    閻璟西:“我保證, 我再也不和白月光見面,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你相信我好不好”

    袁湛淇:“可是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每一次, 每一次你都是這麼和我說的, 你到底是不是對他還有情分。”

    閻璟西:“我發誓, 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有時候他叫我幫個忙而已, 我真的沒有想太多。”

    袁湛淇:“行, 我再相信你一次。”

    本爲以爲還能繼續看下去, 閻璟西的視覺有了變化,眼前的畫面開始坍塌轉換。

    再眨眼已經是夜晚。

    此時站在場景外的閻璟西並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看看周圍,這個地方他好像來過,有點熟悉,是一家餐廳,他應該來這裏喫過飯,不記得和誰一起。

    餐廳門前停下來一輛車,另一個閻璟西和白月光從車上下來。

    他們一前一後朝着餐廳走去。

    觀看中的閻璟西跑到別一個閻璟西面前大喊:“不要和白月光進餐廳,不要進去”

    他之所有會熟悉這裏,是因爲他近段時間一直夢到。

    然後另一個閻璟西還是和白月光選了一個位置坐下。

    閻璟西在另一個閻璟西面前不停地揮手:“快離開這裏不要和白月光喫飯了,他的要求你再怎麼也不可能滿足,他不會停止對你的索求的,快走,快走”

    “傻子,白月光是個無底洞,你快點離開,今天和他說沒用的,明天他有事照樣會利用你,讓你繼續幫他”

    “愚蠢,快離開,湛淇馬上就要來,他會誤會的,你們不能再繼續誤會下去了”

    不管閻璟西喊多大聲,都沒有人聽得見,餐廳里人來人往,閻璟西繼續和白月光強調,有沒事沒儘量不要找他,別讓他被袁湛淇誤會,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

    白月光答應得挺好,但是閻璟西估計太相信這位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他並未從對方眼中看到那一抹狡黠。

    而看得清清楚楚的閻璟西卻是心急如焚,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滿臉笑容的袁湛淇推開門走進餐廳,他今天來這兒是準備到一個剛訂做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另一個閻璟西的生日。

    事情就是那麼巧合,袁湛淇看到剛剛答應過自己再也不和白月光有過分親密往來的閻璟西現在卻坐餐廳的角落裏聊天,白月光還虛僞地朝他打招呼。

    白月光挑挑眉,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說:“嗨,湛淇,好巧啊,你也在這兒呀,我正和璟西喝下午茶呢,你要不要來一杯。”

    袁湛淇並沒有迴應白月光的針鋒相對,他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臉色有點微妙的閻璟西,因爲就在此刻,閻璟西並不知道該如何向袁湛淇解釋他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他答應過袁湛淇不和白月光見面,雖然他今天出來的目的只是爲了和白月光說明,可是現在白月光一打岔,袁湛淇肯定會誤會

    “湛淇,你聽我解釋。”傻子閻璟西急忙說道,他知道自己不解釋不行。

    袁湛淇卻是冷冷看他,頭也不回地帶着他的蛋糕走向外面。

    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

    事情不就是他看到的那樣嗎

    傻子閻璟西追了出去,在一旁看得乾着急的閻璟西衝到袁湛淇面前想攔住他,然後,袁湛淇卻直接從他身體直穿而過,他只是一個虛體,根本擋不了袁湛淇。

    傻子閻璟西還在後面追趕,他也害怕自己的愛人繼續誤會,快步改成小跑,又改成快跑。

    閻璟西急得頭上冒煙:“傻子,用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袁湛淇跑在前面,閻璟西追在後面。

    “湛淇,不要跑了,停下來,求你停下來”

    喊到嗓子冒煙,跑到兩腿打顫,也沒讓袁湛淇停下來。

    每一次夢中遇到的那一幕再次重現,他們沒躲過接下來的一遭。

    “噶吱”

    閻璟西滿頭大汗從椅子上坐起,神色慌張,大喊:“不要”

    再睜眼,回到現實,坐在他對面的是付楚付醫生。

    付楚說:“你醒了。”

    閻璟西緩了緩情緒,他捂着起伏過大的胸口。

    付楚做了個向下壓的動作:“閻先生,請深深地吸一口氣,將你體內的不安和煩躁呼出外面。”

    閻璟西跟着他的節奏吸出體內的濁氣,又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將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擦去,夢鏡太過真實,最後他融入傻子閻璟西體內時彷彿能感覺到被車子撞到時的疼痛。

    付楚又給閻璟西遞來一杯溫水,閻璟西一口喝下,他感覺自己剛纔喊得口乾舌躁。

    付楚問他:“有好一點嗎”

    閻璟西剛醒來的時候,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又渴又累,經歷一場完整的夢鏡令他整個人都無法再精神起來,他感到無比的悲傷,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好一點了,謝謝。”

    等閻璟西休息得差不多,付楚才問閻璟西:“我們來說說你剛纔睡着時的狀態,你是想看錄像回放還是和我說說。”

    閻璟西清晰的記得剛纔的夢鏡:“我和你說吧。”他又喝下一杯水。

    付楚耐心地等了閻璟西沉默三分鐘纔開口。

    閻璟西雙眼望向窗外:“付醫生,還記得我第一次約你是因爲什麼事嗎”

    付楚聽着並回應他,手中還做着記錄:“記得,你是希望通過我的催眠法治療您的愛人的抑鬱症,可是我發現他並沒有得抑鬱症,與你之前給我的資料有點出入。”他心裏閻璟西的夢鏡肯定與他的愛人相關。

    閻璟西點頭:“是的,我最近的噩夢都是與他相關,是他但又不像是他,你明白嗎我感覺更像是前後兩種性格的結合體,以前的他比較愛哭,性格特別軟,現在的他非常堅強,特別強勢,而我夢裏的他卻是兩種性格的中和,我有點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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