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想知道的是,她的父親該如何去報官?
想來真是令人諷刺的一件事。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也許是眼前袁賀臣的真實寫照吧。
如果她和祖父三人沒有大張旗鼓的進京,沒準兒他們三個人再次死在了袁賀臣的劍下。
你不仁,我自然不義!
何況本沒有什麼父女情份。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袁子凡反倒不急了。
現在如坐鍼氈,着急火的應該是袁賀臣和楚氏。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調查清楚之後,那麼袁賀臣和楚氏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此時的袁子凡心裏還是有些沒底兒。
不知道現在的大唐天子對於這樣的人是以抱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會不會因爲他也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而對袁賀臣開一面?
如果有天子撐腰,這件事情倒不好辦了。
所以袁子凡有兩手準備。
她不介意用私下的方法讓兩個人得到懲罰,總之一命抵一命是了。
而此時的袁賀臣則是和楚氏在一起。
他屏退了所有人,兩個人坐在密室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有些無法收場了。
袁賀臣有些怨恨的看着楚氏,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情都怪你,如果你不是這麼着急,過段時間在將你扶正,是不是他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楚氏只覺得心口一堵,她擡頭看着袁賀臣。
此時兩個人是拴在一根繩的螞蚱,但是她卻不能讓他將所有的黑鍋都砸在自己的身。
“當然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袁賀臣站起身子,暴躁的抓着頭髮,焦躁不安的在屋裏來回的走着。
剛纔長女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逼着他去報官,查明此事。
但是他能去告官嗎?
雖然他知道,也許自己不會露出馬腳,但是萬一呢?
而且整件事都透着詭異。
那個安靜的呆在另一間院子裏的清俊如玉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
而且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袁子凡竟然覺醒了天師血脈。
天師血脈覺醒,意味着什麼?
那意味着可以繼承家業!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有至高無的法力。
假以時日,那個孽女想要做什麼,他根本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袁子凡覺醒天師血脈之後,自然也有了法力,那麼她帶着祖父和弟弟萬里迢迢的從崑崙山回到長安城,也許可以解釋了。
但是這其蘊藏着多麼強大的法力,讓他想起來都不寒而慄。
而且看那孽女的眼神兒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這讓袁賀臣如何能不膽戰心驚?
他想如果不是楚氏一直想要做正房夫人,他怎麼會這麼着急將她扶正。
如果不是楚氏一直在他旁邊說東道西,他怎麼會狠下心來將這些人追殺,然後奪走袁子凡手的手鍊,成爲大唐的第一個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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