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煮了木稻粥,親自喂雲來喫,順便審他爲什麼體力透支。

    雲來美滋滋的說:“你們來之前我和阿照就在做搶劫能源礦區的準備工作,事情辦完了我就瞬移去能源礦區看看嘛,正好那邊沒人看守,我就把他們囤了十年的能源礦偷偷摸來了。給要塞充能的事不急,等我們和洞庭匯合了再說”

    “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你那麼急幹嘛”白芷塞過去一大勺粥。

    雲來把入口即化的稠粥吞下去,老老實實回答:“偷東西不能用殺蟲劑的,這次機會好,錯過等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說完了他還張大嘴等投喂。

    白芷再塞進去一大勺,“洞庭突破是很重要,你就不能愛惜下自己遠距離連環瞬移要是出點問題,你就回不來了。”

    雲來拉住白芷的衣角,“我這不是留着狗命回來了嘛。”

    白芷打掉他的手,把粥碗塞進他手裏,“有勁拽我了自己喫,我回去睡覺。”

    “哎,一個人多沒意思,現在星網有信號了,一起看新聞。”雲來一手抱碗,一手頑強的拉住白芷,可憐巴巴睜大眼睛活像被拋棄的小狗。

    白芷現在對會賣萌的小動物沒有任何抵抗力,認命的幫他打開臺式智腦調到新聞網站,留下陪他看新聞。

    帝國各大新聞網站的時事新聞版塊內容驚人一致,全是皇家艦隊剿滅邪教組織基地的新聞。冠以邪教組織名頭的地下解放組織在新聞報道中被連根撥起,基地和各據點的照片擠滿了版面,還有個專題報道,詳細報道了某個領導人家族主要成員全體被活捉的經過。常駐基地的成員非死即擒,擊斃和落網名單長長兩大溜。

    “我了個大操。這羣孫子情報摸的真準,這兩個據點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居然都拔出來了。”雲來驚訝的不行。

    帝國隔三岔五就要來次圍剿,基地這次終於被掃蕩到了,雲來壓根都沒把事情朝黑水星上靠。雲來想不到白芷當然不會提,她邊聽雲來八卦,邊蒐集不同新聞網站的曲速飛船視屏,記錄分析數據,再綜合淵和雲來打劫來的資料,分析計算曲速飛船需要的能源。

    白芷算了兩遍結論都一樣,曲速飛船發射一次粒子武器毀滅黑水星那樣的小衛星消耗的能源價值大約等於兩個行星炸彈的造價。整個帝國最近三千年一共只造了三十枚不到的行星炸彈,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昂貴。艦載武器這麼燒錢,只靠速度快曲速飛船不大可能成爲常規戰艦。何況曲速飛行消耗的能源也不是小數字,一艘曲速飛船進行一倍曲速飛行半個月抵得包括一隻滿編艦隊半年的能源開銷。事實上在視屏中風光無限的曲速飛船除了毀滅黑水星之外,參加圍剿基地的戰鬥全程都處於跟隨隊友的狀態,既沒有進行曲速飛行也沒有使用武器。

    她把分析結果寫成一個簡要的總結,羣發給張天照海風秋和淵參考,藺雲來從來不看分析只靠直覺的,她就扔出來一句話:“我覺得現在的曲速飛船等於地球二戰時的原子彈。”

    雲來得意洋洋,“威懾武器好呀,我們現在有兩艘曲速飛船哎,還有十臺曲速引擎哎,叫洞庭趕緊送去給顧三哥山寨”

    “我先寫個備註讓洞庭留意一下那邊有沒有曲速飛船活動。”白芷關掉網頁寫備註,洞庭回覆暫時沒有發現。

    這個情報總結的很及時。淵和海風秋都覺得僞裝成商隊的艦隊仍然有生存空間,風家艦隊可以放心去婁宿星改裝艦隊了。

    打劫的慣例是分贓之後分頭跑路,哪怕大家要回同一個地方也不會同路走。風家宣佈不再打劫,友軍們一鬨而散,風家艦隊也繞了個圈前往婁宿星。

    婁宿星的熱鬧程度比得上青三,改裝工廠外停着幾百艘飛船,規模和風家艦隊差不多的艦隊有好幾只,都是來改裝飛船兼避風頭的。雲來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娛樂活動也特別多。這天他和一羣新朋友去附近的湖區釣魚玩。吳芍居然從不遠處的灌木林裏鑽出來,女鬼樣幽怨的目光牢牢貼在他身上,硬把一個路過的孩子嚇哭了。孩子哭她也眼眶微紅,柔弱無依的模樣簡直能在額頭貼小白花的標籤。

    “我不願意再當風裏芷,你就不肯認我了”吳芍含淚帶嬌的模樣楚楚可憐。

    雲來客氣詢問:“你哪位”

    “你就這麼絕情”吳芍眼眶溼潤,看上去格外可憐巴巴。

    雲來樂呵呵的看着她,“我腦子沒進水也沒失憶,不至於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

    吳芍還沒有說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人羣中傳出來:“就算關着燈,男人也不可能認錯他的女人。”

    話題一下子轉進午夜場,紳士們笑容一個比一個含蓄。吳芍滿臉通紅跑了。

    雲來常常得瑟不要臉,遇到這種紳士也只道謝。紳士桃花眼顧盼神飛風度極好,自報家門是蘇謹的族弟蘇詢,笑着說:“前段時間我的家人多虧你照顧,是我要謝謝你纔是。”

    “哪裏哪裏。你嫂子找到孃家人了”雲來笑容親切,他和蘇謹投緣,順帶看蘇家人都順眼。

    蘇詢笑的更親切,“找着了。我們兩家人現在都在婁宿星。天快黑了,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

    蘇詢顯然有話要說,雲來估計人家是衝岩石基地的事來的,在外面說話太不安全,乾脆請蘇詢去白芷現在住的小飛船作客。

    白芷用托盤送出來兩杯酒招待客人,還挽起袖子切了一盤橙子配一碟鹽粉給他們下酒,繫着小圍裙忙裏忙外的模樣很賢良淑德。

    “喬喬我是蘇詢,蘇謹的族弟。”蘇詢和小主婦打招呼,風度翩翩溫和親切,和灌木林邊的含蓄紳士完全兩個人。

    “你好。許橙找到她的家人了嗎”白芷邊說邊回憶蘇家人在安寧號上的菜單,考慮給客人加個什麼菜。

    “多謝你掂記,我們兩家一起過來的。”蘇詢微笑打量和風裏芷五官相似的喬喬。

    喬喬穿的及膝裙質地柔軟樣式寬鬆,看不出身材好壞,但是姿態優雅從容,非常迷人。這種迷人風度和長相無關,和家庭薰陶還有從小的嚴格教育有關。蘇詢很好奇喬喬的來歷,笑着問:“喬喬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好幾個哥哥弟弟。”白芷開心的拿出一個小投影儀展示她和家人的合影。風裏芷的兄長只有風澤,她可是有一打哥哥弟弟的人生贏家。

    收穫的農莊背景下三男一女聚在一起,小七和小山一看就是雙胞胎,他倆和顧天白五官並不相同,也和白芷長的不像,四人氣質相近,笑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一樣,一看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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