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隔着十米的距離,靳林遠還是感受到了靳蘭祁渾身散發的寒意。
吞了吞口水,他揚起下巴,理直氣壯的說,“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你身邊這個惡毒的女人拔掉了你外公的氧氣面罩,才導致你外公缺氧窒息死亡的殺人兇手,不許進去祭拜老爺子”
靳蘭祁眸子轉了轉,直直的看向靳林遠,“二舅舅口口聲聲說小溪是殺人兇手,莫非你是親眼看見她動手了既然二舅舅看見了,爲什麼不制止呢這樣說起來,二舅舅包庇殺人犯,算是從犯了。”
“你”靳林遠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也壓不下去。
靳蘭祁冷冷的瞥了眼靳林遠旁邊的人,全都是靳家搬出去的旁支。
這些人,平時裏一個個都是牆頭草,如今,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倒往靳霆那邊去了。
“呵。”靳蘭祁冷笑了一聲,“我從未對外公佈過外公的真正死因,就是怕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沒想到,這件事壓都壓不住,迅速就傳開了
這件事,原本就是被人特地擴散開的,因此,靳林遠被靳蘭祁這麼一說,就露出心虛之色。
靳蘭祁見他這副表情,繼續道,“如果真相真是如同你所說的那樣,你以爲,江小溪還能站在你面前”
靳林遠徹底無話可說。
靳蘭祁語氣和態度都如此肯定,手裏必然是有了證據。
哄了唐靜恩入睡後,靳霆趕來靈堂,遠遠的就見到自己父親和靳蘭祁之間,充滿火藥味。
靳林遠以前向來喜歡站在人羣背後,遠遠觀望局勢,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高調又張揚。
靳霆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無奈道,“爸,你又想做什麼”
“我還不是爲了靳家的名聲。”在自己兒子面前,靳林遠的語氣放軟了一些,目光卻憤憤的投向了江小溪。
跟隨着父親的目光,靳霆看向江小溪。
她似乎又瘦了
腦海裏,唐靜恩的話猝不及防的響起,“靳霆我差點被強了金主姓江”
金主姓江
靳霆的面色有些不自然,把目光挪到靳林遠臉上,“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比我多活了那麼多年,不應該由我來提點”
被自己的兒子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責備,靳林遠感覺自己裏子面子都沒了,氣得要死,轉身就走了。
靳蘭祁牽着江小溪,“走吧。”
追悼會結束後,老爺子的骨灰盒被送往墓地。
回到老宅的時候,來了個不速之客。
老宅的客廳裏,在樓聽風的陪伴下,樓輕盈風塵僕僕的坐在沙發上。
見到江小溪的進門,她的第一反應是起身,揚起巴掌。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客廳。
一時間,凡是在客廳裏的人,幾乎呼吸都停止了。
看清樓輕盈打到的人,樓聽風起身呵斥,“樓輕盈,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