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霆出來後不久,麪條便也煮好了。

    眼見慕沉洲一直沒回來,蘇向晚便盛了兩碗,一碗多,一碗少,多的那碗兩顆荷包蛋,少的那碗一顆。

    蘇向晚悄悄打量了一他的臉色,見他好像沒了生氣的跡象,這才稍稍踏實下來。

    看來他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麼。

    蘇向晚殷勤的替他遞過筷子,而後坐在他對面。

    慕北霆沒做聲,接過筷子,才準備開動,便聽見忽然響起一陣砸門聲。

    “晚晚,晚晚開門!我是沉洲啊!”

    一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慕沉洲的眼角便抽了抽,眉宇間染上一抹陰鷙。

    額……

    蘇向晚有些尷尬,放下才拿起的筷子看了看慕北霆,見他沒做聲,便轉身去給慕沉洲開門。

    慕沉洲才一進來,一眼便瞧見了餐桌上的兩碗麪條。

    “哥!你竟然揹着我喫獨食,你的良心呢?”

    慕沉洲氣的不輕,方纔被慕北霆關在門外後,他正打算敲門,沒曾想正巧來了個電話,耽擱了好一會。

    慕北霆淡淡瞥了他一眼,優雅的拿起筷子。

    慕沉洲一個健步上前,像是餓狼一般撲了上去。

    不等慕北霆和蘇向晚反應過來,慕沉洲便已經將他手裏的筷子搶走,胡亂吃了一大口麪條,然後在兩顆荷包蛋上各咬了一口。

    隨即,他便放鬆下來,挑釁般看了看慕北霆。

    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可是有點潔癖。

    別人碰過的東西絕對不會再喫,連他也不例外。

    慕北霆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慕沉洲頂着十二萬分壓力,慢條斯理的喫着碗裏的麪條,仿若在品嚐什麼山珍海味。

    “唔…面彈而不硬……好喫,真好喫!”

    “湯鮮而不膩,晚晚的手藝就是好,簡直可以堪比米其林大廚。”

    慕沉洲頂着一張欠扁的臉,大肆讚美。

    若非知道自己的手藝是幾斤幾兩,看着他這副模樣,蘇向晚真是恨不得也嘗一嘗,這一個水煮麪到底有多好喫。

    慕沉洲這邊喫的正歡,可另一邊某人周身的寒氣卻越來越重。

    見狀,蘇向晚生怕他一個不爽再舊賬重提,便打算將原本給自己準備的那碗麪給他。

    沒辦法,誰讓她做賊心虛,被人揪住了小辮子,總得安分一點。

    可她纔將碗端起,嘴裏一口麪條還沒咬斷的慕沉洲忽然起身,一把奪下蘇向晚手裏的碗。

    一時間,兩碗麪條都被他護在身前,每碗都吃了兩口。

    蘇向晚拿着一雙筷子,有些尷尬。

    這……

    慕沉洲挑釁般的看着慕北霆,讓你把我關門外,想喫獨食?我讓你一口也喫不到!

    慕北霆沒有做聲,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蘇向晚這會也有些發懵,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對兄弟到底是幾個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碗麪條見底,慕沉洲已經撐到不行。

    放下筷子,另一碗便不打算吃了。

    可他才放下筷子,慕北霆便作勢起身,要拿過剩下的那碗麪條。

    慕沉洲微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碰過的東西他竟然也喫?

    當即,不等慕北霆將那碗麪條拿走,慕沉洲便又再度埋頭吃了起來,看樣子真的打算一根麪條也不給慕北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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