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輕嘆一聲：“我不相信愛情，也不想要愛情。我從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想要你的很多東西，可能也會期待你的愛情。可是也許到最後，我都不願意去愛你。你明白麼？”
“恩。”他只是應了一聲。
蘇向晚沉默下來，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這一個禮拜的時間她想了很多。
其實她明白，慕北霆對她很好，可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越發不想傷害他。
可她很膽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不能迴應他同等的愛。
沉默許久，她的兩隻小手輕輕捧起他的臉頰：“所以，到此爲止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如果慕太太的身份給你帶來困擾，我可以離開。”
慕北霆的眼角有些猩紅，拿開她的手，緩緩道：“晚晚，你真殘忍。”
蘇向晚沉默。
他禁錮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頸窩，輕輕舔咬了兩下。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安撫了他的暴躁。
他低低開口道：“你要我的命，我都給，別說是時間。”
“別的女人再好，可都不是你。”
“我只要你，只想要你。”
蘇向晚眼眶泛酸，輕聲道：“哪怕我最終什麼也給不了你。”
“恩。”他悶聲開口。
她微垂下眸子，心底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他薄脣一張一合，再度道：“多久我都可以等。只是你不愛我，心，會很疼。”
她噙着淚花，輕笑出聲：“會疼幹嘛還非要守着我。”
“因爲沒有你，會死。”
蘇向晚垂下眸子，輕撫着他的髮絲：“傻啊。”
“恩。所以你要不要我。”
她不做聲，他的目光一點點暗了下來，周身滿是失落和頹敗。
她還是不想要他。
慕北霆有些暴躁，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悶聲道：“不準不要！”
蘇向晚輕笑出聲：“霸道。”
他卻沒笑，聲音低啞的強調：“不準。”
蘇向晚掙扎了片刻，心軟下來。
“你怎麼這麼霸道。”
“恩。”
她終究還是鬆了口，緩緩道：“恩…那先半年試用期吧。”
“恩？”他蹙眉，擡眸看她。
她看着緩緩道：“半年試用期男朋友，表現好的話予以轉正，表現不好……”
“不會不好。”
不等她說完，他便沉聲打斷，目光深沉。
蘇向晚輕笑出聲：“我可很難討好的。”
他蹙了蹙眉心，悶聲道：“晚晚……”
“恩？”
他很認真的看着她，聲音低啞：“試用期可以吻你麼？”
蘇向晚皺了皺眉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終究狠不下心，輕輕應了一聲：“恩。”
“可以一起睡麼？”
蘇向晚內心掙扎了一下，擔心擦槍走火還是拒絕：“不行。”
慕北霆耷拉下腦袋，抿着脣瓣不做聲。
蘇向晚頭疼，覺得他現在真是越來越知道自己見不得他這副可憐巴巴撒嬌的樣子。
終於，她還是改口道：“一週可以一天，只是睡覺。”
“好。”
可沒幾秒，慕北霆又垂下眸子，低聲道：“可是半年要好久。”
蘇向晚捏了捏他的俊臉，有些惱：“慕北霆，你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