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也不再掩飾,拿着曲奇的盒子擡手就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蘇向晚微怔。

    還這麼多人在呢?

    他就扔?

    要知道,前世她無意間窺視到了這個男人的面目。

    卻至少都是有所收斂。

    她記得寒澈的粉絲後援團精心替他刺繡了一副巨大的海報,據說是五十二萬粉絲每人刺繡了一針,才繡成的十字繡。

    她記得他當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哽咽着接過。

    可轉頭,她卻瞧見他在散場後直接將十字繡丟進了垃圾桶。

    再後來的一次,是她不小心聽到他在打電話。

    “恩,對。沒喜歡過你。”

    “做給媒體看的。”

    “別再纏着我,如果不想我把你發我的果照公開。”

    那一刻,她明白。

    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

    他更像一隻披着人皮的禽|獸,渣,很渣。

    可直到死前不久,她無意闖入一個包間,卻又看到那讓人難忘的一幕。

    ……

    蘇向晚從思緒中回過神,緩緩道:“怎麼,不裝了?準備放飛自我?”

    寒澈勾脣,臉上的純淨散去幾分:“想換種活法。”

    蘇向晚愣了一下,沉默着打量他。

    換種活法…換種活法……

    是他隨口一說,還是她想多了。

    可不管怎麼說,前世他從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種事。

    他一直把形象經營的很好。

    如今,是連演都懶得演了?

    見蘇向晚看着他,寒澈順手點了支菸。

    蘇向晚蹙眉,他給媒體的形象素來是不近菸酒。

    “形象真不要了?”

    “你倒是看得挺明白。”他輕笑。

    她不語。

    可沒多久,寒澈再度開口:“蘇向晚。”

    她擡眸。

    “你是在利用他吧。”寒澈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

    她知道,他在指誰。

    指尖落下的位置,正是昨夜未歸的那個男人。

    蘇向晚沒回答他,只是緩緩道:“你這種人,在劇本里一般活不過三集。”

    寒澈輕笑一聲,起身離開。

    走出幾步,他回頭,斜睨了她一眼:“其實你和我是一類人。”

    話落,他揚長而去。

    蘇向晚垂下眸子,心底輕道:你錯了,我們不是一類人。

    *

    轉眼,一週過去。

    慕北霆一直沒有回家。

    從那晚他走,他也沒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微信。

    不過報紙上倒是總能隔三差五看到他的消息。

    今天說他和哪個女人出雙入對。

    明天說他在哪招蜂引蝶。

    蘇向晚一直沒什麼反應,也沒主動找過他。

    而此刻,慕北霆正坐在辦公桌前,臉色陰冷的嚇人。

    他的面前堆了一摞娛樂新聞。

    上面顯然都是他這幾天的花邊新聞。

    他的視線落在報紙上,有些森寒,薄脣抿成一條冷冽的弧度。

    許久後,他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微信。

    她還是沒有發來一條消息。

    也沒打過一個電話。

    他微垂下眸子,眼底的青灰色很重。

    *

    當天,蘇向晚才拍完一場和玉流珠的對手戲。

    正是中午,劇組的人紛紛開始規整起東西。

    蘇向晚倒也沒在意,只當是例行的清點和整理。

    領了午飯她找了個角落,低頭吃了幾口,沒注意到遠處的動靜。

    此刻,幾輛黑色轎車依次停在片場外。

    一身墨色西裝的慕北霆被人簇擁着出現,鄭玉龍和製片在他身邊,邊走邊介紹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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