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兇殘霸道，仿若狂風巨浪，要將她揉進骨血。
“你放開我，混蛋！”蘇向晚眼睛酸澀，想把他推開。
可她比不過他的力氣，更掙不開他有力的臂彎。
最終，她狠狠咬上他的舌頭。
慕北霆喫痛，下意識放開她，脣齒間溢滿濃重的腥澀。
蘇向晚紅着眼睛看着他，胸口有輕微的起伏，明顯也氣的不輕。
幾秒後，蘇向晚拿上外套，轉身就走。
她要冷靜冷靜，自己現在心情不好，他的情緒也不好，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眼見她轉身離開，他的臉色越發難看，目光裏是幾乎要溢出來的陰鷙。
大手再度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薄脣輕抿，看着她不做聲。
蘇向晚垂下眸子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他溫聲道：“我們都冷靜一下，晚上再談。”
他依舊抓着她不肯鬆手，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裏面的倔強莫名的讓人有點心疼。
蘇向晚眼眶泛酸，側過頭不再看他：“我先回家冷靜一下，等你回來我們再談。”
他微垂下眸子，悶聲道：“你不在，我冷靜不了。”
看不見她，他只會更暴躁。
她呼吸一窒，沉默下來。
兩人都沒再開口，她也不看他，就那麼僵持着站在原地。
十多分鐘後，她忍不住擡眸看了他一眼。
他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散落下兩片陰影，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能察覺到他身上的落寞，偏執又倔強。
他掀了下眼簾，看着她脣瓣抿成一條直線。
她輕嘆一聲，輕輕抱住他，仰着頭問：“你在彆扭什麼？”
他盯着她看了幾秒，眼底有一抹失落，聲音低啞道：“你就那麼不想和我扯上關係？”
蘇向晚愣了一瞬，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沒有否認，你就那麼生氣？”他又問，帶着抹隱忍的壓抑。
他知道，從他說出拒絕回答之後，她就生氣了，一直沒再給他好臉色。
她真的就那麼排斥麼？
慕北霆煩亂不已，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揉着，越發收緊，又像是在鹽水裏浸泡過，澀漲的難受。
她愣住，沒想到他會這樣想。
她確實生氣，卻不是因爲會和他扯上關係。
她只是前世受夠了這種緋聞帶來的苦，她只是這一世不想再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想再成爲孩子口裏的小三，男人口裏的蕩婦，女人口中的狐狸精。
她生氣是覺得，明明他一句話可以減少她許多紛擾。
明明可以讓她不必成爲衆人非議的對象，明明可以不讓她成爲衆矢之的，卻偏偏，他不願意那麼做。
那一瞬，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胸腔中是有怒意的，也是有火氣的。
那種感覺大概就像她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他卻輕而易舉就要將她毀於一旦。
如果換做別人，她無所謂，可她接受不了這個人是他。
大概，有點失望也有點難受。
卻沒想過，他比她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