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摸摸麼？”她有些期待。
蘇向晚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這還不到兩個月，肚子平平的連一點跡象也沒有，其實是什麼也摸不出來的。
也不知他們怎麼都這麼興奮。
厲瀟瀟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心翼翼的伸出白白的小手，放在蘇向晚的肚子上，輕輕摸了摸。
“小寶寶，我是你的姨姨哦，你要乖一點，媽媽很辛苦的。”厲瀟瀟溫聲開口，一雙眼笑起來，眯成了月牙。
司墨城站在身後，軍裝筆挺，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失神。
不知在想些什麼。
“給我也摸一下唄，這可是我大外甥。”方纔被陸女士趕走的慕沉洲，可憐巴巴的開口。
陸女士打開他偷偷伸過來的爪子：“男女有別，你亂摸什麼，當心你哥揍你！”
慕沉洲回過神來，這纔想起，打從他們進來。
他哥好像便始終一言未發。
下意識擡頭看向牀頭的另一角，便見慕北霆孤零零的坐在那，視線落在晚晚的肚子上失神。
陸女士顯然也看到了，輕嘆一聲。
“北霆，你要不要也摸一下。”陸女士喚了他一聲。
慕北霆回過神來，下意識看向蘇向晚。
蘇向晚沒看他，微垂着眸子，沒點頭，卻也沒拒絕。
只是臉上也沒有了方纔由心的笑容。
他心頭堵的難受。
可他不怪她。
他是活該，自作自受。
活該她不想看見他。
看着她和他們笑的開懷，他心澀的厲害。
從昨天，到現在。
她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唯一開口的一次，是希望他走。
慕北霆的視線落在蘇向晚的肚子上，大手輕顫着伸出，輕輕懸在她肚子上方。
愣了幾秒，他忍不住再度看了蘇向晚一眼。
見她沒反對，才輕輕將手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露出一抹輕笑，眼底卻染上一層水霧：對不起。
爸爸差點親手害死你。
慕北霆眼角微溼，想着這裏將會孕育着一條，屬於她和他的小生命。
目光都溫柔起來。
陸芷萱溫聲問：“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慕北霆微怔，不由得記起那天她也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可是那時，他一直當做她在做戲。
甚至不曾仔細去思考過這個問題。
沉默許久，他才聲音沙啞道：“男孩。”
慕沉洲有些詫異：“哥，你竟然會喜歡男孩，我還想要個軟軟萌萌的小外甥女呢~”
慕北霆輕垂下眸子，緩緩開口：“我怕是個女孩，會遇上我這樣的混蛋欺負她。”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沉默。
蘇向晚眼眶泛酸，微垂着眸子沒做聲。
當夜，陸女士和慕沉洲過來給兩人送了晚飯和幾套換洗衣服，幾人一起喫完飯後，陸女士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病房裏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蘇向晚低頭看着手機。
閒着無聊，她便下了幾步張克導演的電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