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幽深,直視着她有點委屈道:“我寫的手好疼。”
蘇向晚語塞。
雖說他寫的不是什麼正經話。
可整整一萬遍,每一遍的字跡都力透紙背,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竟然真的會認認真真寫個十萬字的情書,說不動容,是假的。
可偏生這人越來越不正經,情書該是多好的回憶呀,偏偏他要來戲弄她。
又羞又臊。
蘇向晚紅着小臉,輕聲道:“晚上回去給你揉揉。”
“揉哪。”他沉聲問。
蘇向晚擡手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你說揉哪!”
“哦……”
慕北霆興致缺缺,卻不肯讓開:“我要聽。”
蘇向晚裝作聽不懂,那話的迴應,反過來不就是讓她說一輩子只給他上麼……
這麼羞恥又下流的話,她怎麼也是說不出口的。
“你快別鬧,再鬧我不理你了。”蘇向晚又急又惱。
慕北霆微微俯身,脣瓣貼的她很緊:“我就要聽。”
蘇向晚被他氣的不行。
這是從後腦的中心,到小腿,幾乎呈一條直線,緊緊貼靠在牆壁上,生怕自己一鬆懈下來,便和他的脣貼上。
慕北霆眸色深沉,緩緩道:“不說我吻你了。”
蘇向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
這男人不僅臉皮越來越厚,還越來越無恥!
四周已經有不少的視線時不時往角落裏掃,畢竟他這樣的身份,不論在哪,都是全場的焦點,想讓人忽視都難。
“我…我這輩子,只…只給你……”
一句話沒說完,她的小臉紅的厲害,睫毛輕顫着,像是羽毛,撓的他的心癢的不行。
簡直,羞恥死了。
蘇向晚覺得打死自己,她也說不出這句話。
微一擡眼,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一咬牙,改口道:“這輩子只給你生猴子。”
聞言,慕北霆愣了愣,隨即眯了下眼。
蘇向晚可憐巴巴的看着他:“行不行~”
聲音又軟又糯,慕北霆緩緩離開她幾分,輕哼一聲。
雖說不是他要聽的答案。
不過不得不說,這個答案倒也讓他覺得滿意。
蘇向晚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隨即瞪了他一眼,又狠狠踩了他一腳,從他身邊跑開。
慕北霆喫痛,卻彎了下脣,可看着她的背影卻又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曾險些害的她流產,心口抽痛,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
當夜,蘇向晚洗完澡出來,輕輕擦着頭髮。
卻見牀頭的枕頭上放着封深藍色的信封。
信封紙微硬,像是卡紙,印有淡淡的珠光,低調卻格外美麗。
蘇向晚擡頭看了一圈,慕北霆不在房間,不知去哪了。
將手裏的毛巾放下,她小心的拆開信封。
好在信封沒封口,一張淺藍色的信紙從中掉了出來。
輕輕將信紙打開,入目,依舊是他的字跡。
只是這一次,信紙上字不多,卻讓她溼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