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想想,若是他真是連自己命都不打算要了,想殺她的辦法有太多,不至於通過袁雪,畢竟這樣可以說是打草驚蛇。

    “在哪?”蘇向晚問。

    “就在影視城外。”

    蘇向晚想了想,點頭道:“我去車上等他。”

    十多分鐘後,蘇向晚坐在保姆車內思量着陳長義的來意,不多時,便見那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已一瘸一拐的走近。

    項弋在車前仔細搜過他的身後,才允許他上車。

    因爲項弋的傷沒好,所以慕北霆又僱傭了一個司機。

    陳長義坐在副駕駛位,項弋坐在蘇向晚身側,袁雪和米粒坐在後排。

    陳長義上車後,蘇向晚什麼也沒問,他也沒做聲。

    車子緩緩行駛了四十多分鐘後,停在了一家袁雪提前定好的飯店包廂。

    十分鐘後,飯店包廂。

    蘇向晚依舊沒開口,點了些菜後把菜單遞給陳長義。

    陳長義有些錯愕,失神的看着她。

    停頓了幾秒,他也沒客氣,點了幾個菜。

    一頓飯,寂靜無聲。

    包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

    直到一頓飯喫完,已經臨近夜裏八點。

    蘇向晚視線落在陳長義身上,緩緩開口:“你找我?”

    陳長義擡頭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臉上還帶着點淺淺的血痕,可即便如此,依舊明豔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卻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同。

    那種感覺就好像…生活能將她折辱,卻永遠不能把她真正壓彎。

    沉默片刻後,陳長義拖着一條有點瘸的腿,緩緩道:“我想跟着你。”

    蘇向晚愣了一瞬,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個來意。

    跟着她?

    蘇向晚輕笑出聲,沒有輕視,只是緩緩道:“我們不是一路人。”

    陳長義直視着她:“可你需要我這樣的人。”

    蘇向晚盯着他,沉默。

    陳長義也同樣直視着她。

    她走的第二天,東江市的軍警聯手,大力打壓抓捕三江幫。

    阿道等人都被抓了進去。

    說來也是巧,他那天本在醫院養傷,半路不老實自己從醫院跑了逃過一劫。

    他走後,還曾在路上碰見了阿道。

    那時阿道似乎已經料到了結局。

    只是告訴他,不要回忠義堂,也不要和任何人聯繫。

    而最後一句話,則是讓他來找蘇向晚。

    蘇向晚直視着他緩緩道:“你找我是爲了自保?”

    陳長義沒有否認:“能活着沒人想死。”

    他後來想了許久,才明白阿道的話。

    他讓他找蘇向晚,是爲了保全他。

    畢竟雖說那天蘇向晚答應留他一命,可慕北霆卻未必會輕易善罷甘休。

    而真正保他的人,只有蘇向晚。

    只有留在蘇向晚身邊,慕北霆纔可能不會動他。

    他東躲西藏了半月,終於等到她回來。

    “你知道我不會信任你。”蘇向晚緩緩道。

    “這個東西誰說得準呢,時間纔是檢驗一切的準則。”陳長義直言。

    蘇向晚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男人身高和項弋不相上下,模樣不及項弋的乾淨俊朗,有幾分兇相。

    單看模樣,便覺得不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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