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埋在他胸口，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
胸口一陣溼熱，灼熱的燙的他生疼。
慕北霆擰了擰眉頭，試圖擡起她的小臉：“怎麼了，哭什麼？”
蘇向晚吭嘰一聲，不肯把臉從他胸前擡起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在哭。
“受委屈了，恩？”他低聲問，眉頭緊擰。
“沒有……”蘇向晚哽咽着開口，只想這麼永遠躲在他懷裏。
“我剛剛態度不好？”慕北霆繼續問。
“不是……”
“那是怎麼了，和我說說。”慕北霆輕聲哄着她。
“沒有，就是想你。”蘇向晚輕聲迴應，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讓她覺得踏實，也讓她覺得安心。
慕北霆也沒再問，就這麼抱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向晚才擡起小臉，蹭了蹭臉上的淚痕。
慕北霆捏起她的下巴，認真打量了她一番，格外擔憂。
“我沒事。”蘇向晚輕聲開口，不想他擔心。
他抱着她到沙發上坐下，又給她倒了杯溫水：“餓不餓？”
“有點……”蘇向晚喝了點水，情緒好了許多。
慕北霆打算叫個送餐服務，蘇向晚卻攔住他：“我想換個房間。”
慕北霆眯了下眼，視線落在她臉上，帶着抹審視。
她心頭一緊，沒有做聲。
幾秒後，他緩緩開口：“好。”
*
換好房間後，蘇向晚吃了點東西。
慕北霆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經心的開口：“昨晚怎麼不接電話。”
指尖有點泛青。
蘇向晚沒想過瞞他，可那些混亂的記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更不想騙他，卻架不住他這樣一再的發問。
沉默幾秒，她看向他輕聲道：“我現在不想說，以後再告訴你行麼？”
慕北霆凝視了她幾秒，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傻。”
蘇向晚歪着腦袋靠在他肩上，一直有些恍惚。
他連夜趕來，一定擔心壞了。
他說項弋聯繫不上。
足以證明昨夜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可是是誰在操控，目的又是什麼？
蘇向晚打起精神，先是給項弋打了個電話，電話仍舊關機，慕北霆奪過她的手機沉聲道：“你先休息，我已經派尚文去查項弋的消息。”
蘇向晚點點頭，有些憂心項弋會不會出事。
而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蘇向晚愣了一瞬，她的手機就拿在手裏，是震動。
慕北霆的鈴聲她是知道的，也不是這個音樂。
視線落在牀頭櫃上，她隱約看得出，那是寒澈的手機。
蘇向晚渾身都僵硬了幾分，彷彿血管裏的血液都停止了流淌，一點點變得冰冷，凝結成冰。
而與此同時，慕北霆的視線也落在了牀頭的手機上。
手機一直在響，可顯然不是他們的。
沉默幾秒，蘇向晚緩緩開口道：“手機是寒澈的。”
慕北霆的眉心微擰了一下，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