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下面便一陣哀嚎聲。

    厲瀟瀟抿起小嘴,只覺得這些熱血的男人率真的可愛。

    厲瀟瀟在這留了三天,之後司墨城派人將她送回了海城。

    直到臨走那天,收發室的士兵才總算見到他的影子,拿着本子匆匆上前道:“上校,小嫂子之前寫的。”

    司墨城低頭接過登記本,便見上面確實是她的字跡。

    ‘我想你了,節日快樂。’簡單的幾個字後面還畫了幾顆心形的圖案,一看就是小女孩家的東西。

    司墨城勾起脣角,將這頁紙撕了下來。

    士兵當即調侃道:“司上校,還真是你女朋友啊。”

    司墨城拿着本子拍了下他腦袋:“一百個俯臥撐!”

    “是!”

    話落,男人便立即俯身開始做起俯臥撐,一面做一面在心裏八卦。

    *

    另一邊,蘇向晚回家後簡單做了個檢查,沒有什麼大礙,她便打算在家好好休息幾天,陪陪年年和慕北霆。

    可沒想到,回來以後做噩夢的次數反而增加。

    幾乎每一晚,都會被那個荒誕不經的夢所擾,而每一次的夢境,都是那相同的情景,甚至於每一個細節都越發的清楚,像是深深烙刻在她腦子裏一樣。

    蘇向晚越發覺得那個夢像是真的,因爲她清晰到甚至記得自己每一刻的神情。

    這夜,蘇向晚又做夢了。

    慕北霆將她護在懷裏,喚着她的名字:“晚晚…醒醒,是我!”

    蘇向晚含着淚光睜開雙眼,卻久久回不過神。

    慕北霆擰着眉心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撫道:“沒事了,只是夢。”

    蘇向晚有些茫然,真的只是夢麼?

    可爲什麼她總覺得一切像是真實發生過……

    慕北霆見她漸漸平靜下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沉聲道:“告訴我,晚晚。”

    這些日子,她總是做夢,每每絕望的讓人心痛。

    蘇向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說她總是夢到自己在和另一個男人上牀麼?

    可如果那是真的呢?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過什麼,可如今,隨着那一幕幕越發清晰,卻讓她的心都一點點冷了下來。

    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就算他原諒她,她又要如何原諒自己?

    蘇向晚輕垂下眸子,到底是誰?

    難道這就是那個人的目的?

    否則爲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餘天,那個幕後之人卻一直隱忍不發,沒有任何動靜。

    見她不做聲,慕北霆的眉心擰成一團:“晚晚,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

    蘇向晚把臉埋在他胸口,不敢去看他漆黑的瞳孔,輕聲道:“就是以前的那些事。”

    她胡亂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沒想騙他,所以讓他足夠判斷出她說的不是實話。

    慕北霆沒有再問,眸色越來越冷。

    上次的事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結果,可其實,他心裏已經隱約有了猜測。

    項弋說的那幾個傭兵他也一直在追查。

    可近兩個月入境的外國人記錄中,卻都被一一排查,至今也沒能找到線索。

    不得不說,對方做的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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