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低頭看着手裏的筆記本,似乎在思考什麼。

    蘇向晚沒有打擾他,卻對今天的會面有些詫異。

    她本以爲容琛是來給她解釋胚胎期親自鑑定的問題,然後順便和她聊聊近來發生的事。

    可沒想到容琛的重點卻好像放在她反覆做的那個夢上。

    也是第一次,蘇向晚對自己總是做的這個夢產生了懷疑。

    會不會是因爲有什麼外界因素導致,否則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總是做這樣一個完全相同的夢。

    蘇向晚眉心微微蹙起,也認真思量起來。

    十多分鐘後,已經將近傍晚五點,容琛放下本子溫聲道:“通常來講,你這種情況是需要一定誘因的,也就是有一定外界因素影響,加上心裏因素所導致,我觀察你每次做夢密集的時間,都有一個共同點。”

    蘇向晚微怔:“共同點?”

    容琛頷首,將本子遞給蘇向晚看。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本子上畫了一個橫線,上面註明時間,而她做夢的日期則在上面用豎線標註了出來。

    如此一來,一目瞭然。

    “你做這個噩夢的時間並沒有特定的規律,但是不難看出,也是呈階段性的,比如這段時間,你一直沒有做夢,但是之後這段時間,卻連續幾日都在做這個夢。”

    “這個共同點,就是你每次做夢的那段時間,都會接觸到寒澈。”容琛微微靠在椅背上,篤定的開口。

    蘇向晚再度愣住,順着他的話去思考,卻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

    似乎每每和寒澈過近接觸過,她就會開始做夢。

    “可…可這是怎麼做到的?”蘇向晚難以置信的看着容琛。

    容琛溫聲道:“其實不難,醫學上有很多種藥劑能夠使人產生幻覺,也可能寒澈所使用的東西具有靶向性,也就是說先讓你的身體裏具有某種成分,而一旦和他身上的某些東西接觸,便會引起這種效果。”

    蘇向晚有些沒法相信這個真相:“所以…你是說我做的夢,不是自然現象,是人爲的?”

    容琛頷首:“這種可能性極大,一會你去做個血液檢測。”

    蘇向晚點頭應下,心底卻久久難以平靜。

    如果是寒澈所爲,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向晚的目光有些複雜,寒澈這個人,她從來也沒有看透過。

    可想想上一次雪崩時他捨命去救自己,她卻有些失落。

    她以爲,經過這麼多事,他們至少可以算是朋友的。

    蘇向晚似是忽然想起什麼,皺眉道:“可上次他約我見面說要對我負責的時候,那幾日我並未做夢。”

    容琛微微頷首:“我想他應該已經罷手,而且這次的血液檢測其實我沒有報什麼期望,大抵是應該檢查不出什麼的。”

    蘇向晚沒有做聲,反而在認真思量着容琛的話。

    她之前和慕北霆完全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如今容琛的一番話卻讓她陡然清醒,許多事再思考起來,卻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這些是寒澈所爲,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有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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