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嫣心底憋着一團火，頭也不回的就出了教室。
臨到走前，她還聽到教室裏的男生和女生議論着。
“那個就是校花啊？我看根本比不上我們瀟瀟！”
“就是，而且一看就是個花瓶，哪裏比得上我們瀟瀟這種真學霸。”
“是啊，連二階求導都不知道，來聽什麼高數，我看還是回去好好練練怎麼唱戲唱曲吧。”
……
聽着這些議論聲，唐子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她平素從來都是受人追捧，何時受過這種羞辱！
厲瀟瀟，事情不會這麼完了的！
直到唐子嫣的身影徹底消失，關於她的議論聲還沒有完全散去。
倒不是計算機院的學生不喜歡美女，而是唐子嫣平素一貫高傲。
此前有計算機院的男生大着膽子表白，最後卻被她不冷不熱的嘲諷了一頓，頗爲傷人。
當時她言辭中滿是對計算機院男生的鄙視和羞辱，就差沒直接說對方是不修邊幅的屌絲和直男了，也因着這事，她在計算機院這邊一向不怎麼受歡迎。
再怎麼說，她也不該一概而論。
院裏的男生雖然並不像是學藝術的男生那般喜歡打扮自己，可大多也都是乾淨熱血的正常學生。
被人無端這樣羞辱，自然沒有人會高興。
相較之下，脾氣好又溫柔又可愛的厲瀟瀟在院裏幾乎就成了團寵。
畢竟相比一隻高傲的孔雀，大多數人還是更喜歡軟萌漂亮的小兔子。
唐子嫣走後，厲瀟瀟的心情一下子就明亮了。
司墨城目光溫柔，溫聲道：“所以？”
“你看起來有那麼年輕嘛？”厲瀟瀟兀自嘟囔着。
司墨城：……
他看起來很老麼？
靜默了幾秒，司墨城緩緩從厲瀟瀟的包裏翻出了一把小鏡子，對着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
恩，很好。
臉上沒有皺紋、眼角也沒有皺紋。
將鏡子放回去後，便對上厲瀟瀟好奇的目光，眼睛又圓又大，乾淨的像是才被水沖洗過，嬰兒肥的小臉奶白奶白的，透着淡淡的粉色，清透純淨。
司墨城伸手揉了揉眉心。
再怎麼樣他也比不上身旁的小女人，實在是有點太水嫩了。
厲瀟瀟想了想，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好像有點傷人。
猶豫了一會開口解釋道：“其實……”
“恩？”
“你別難過，其實…你二十歲的時候和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
司墨城：……
所以他二十歲時看起來就很老麼？
見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自己，厲瀟瀟往旁邊的椅子上挪了挪。
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她的意思…其實不是說他老呀。
而是覺得他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而這種氣質往往很難出現在他這麼年輕的人身上。
那種感覺就像是，不論他到底多大，可都不會讓人將他和那些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相提並論。
直到課間休息結束，司墨城也一直沒有再開口。
當然，他沒生氣。
他只是在修補自己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