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可他卻一定要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會理解他的。
厲瀟瀟雖然沒見到兩人動手，但是還是能感覺出來兩人情緒都不大好。
搖下車窗對着謝雲帆擺了擺手道：“我回去了，你早點回去。”
謝雲帆沒有什麼神情，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目光陰惻難辨。
駛出謝雲帆的視線後，厲瀟瀟便將車窗搖上。
正欲轉頭看看身側的男人，卻忽然被他抱了起來。
厲瀟瀟有些錯愕，便見他圈住她的腰身，微微低頭靠在她的肩上。
厲瀟瀟有些恍惚，她好像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有點頹廢，有點迷茫。
又似乎驚懼不安和惶恐。
她擡手輕輕落在他的頭上，輕聲道：“是不是哥哥同你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司墨城沒有做聲。
厲瀟瀟的小手輕輕穿插過他的髮絲，輕聲問：“那是因爲我有些忽略你了所以你不高興？”
厲瀟瀟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他是哥哥呀，我只是太高興了，有點情難自控。可你是要陪我一生的男人，所以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司墨城緩緩喚着她的名字：“瀟瀟。”
“我在呢。”她輕聲安撫着。
半晌後，司墨城才緩緩道：“我不是你的仇人。”
厲瀟瀟眼底閃過一抹迷茫。
仇人？
他當然不是她的仇人。
就在厲瀟瀟不解時，司墨城擡起頭直視着她，目光深邃的像是兩汪漩渦。
“瀟瀟，如果…如果我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你……會原諒我麼？”司墨城有些艱難的開口，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滿是緊張。
聞言，司墨城沒再做事，只是把她攬進懷裏。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默，厲瀟瀟好似忽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對了？你以前就知道我粑粑麻麻是誰麼？”
“恩。”
“可是我剛剛被抱回來的時候，你們好像以爲我是妙雪姐姐的孩子。那個時候給我起的名字就叫做瀟瀟麼？”
司墨城緩緩道：“最初家裏以爲你是肖珏和姐姐的孩子，當時姐姐出事，家人自然不會不理。爺爺翻查了許久，最後給你起名一個瀟字。希望你這一生能夠掙脫桎梏，瀟灑肆意。”
“那個時候給你起的名字叫做肖瀟，算是跟了肖珏的姓氏。後來知道你的身份，便將你的姓氏改回了你父親的姓氏厲，只是那時大家叫你肖瀟已成習慣，索性將名字改成了厲瀟瀟。”
厲瀟瀟感嘆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怎麼我不姓肖而姓厲呢？”
猶豫了一瞬，厲瀟瀟還是試探着開口：“你和哥哥…以前認識麼？”
司墨城目光微頓，看了她許久，半晌後開口道：“認識。”
她有些錯愕，難道說他和哥哥之間還有自己並不知道的事？
並不是僅僅因爲哥哥不滿她要嫁人而產生的矛盾？
可這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呢？
厲瀟瀟坐在司墨城腿上發呆，難不成，司墨城始亂終棄？和哥哥有過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