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汐擡起頭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
蘇瑾城沒理她，只是溫聲講着故事。
男人柔和平緩的聲音在夜色裏格外寧靜，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顧梓汐倒是格外乖巧，聽着聽着眼皮便越來越沉，見她輕輕閉上了眼睛，蘇瑾城才緩緩停下，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孩。
女孩的頭髮散了下來，肉肉的小臉又白又嫩，許是因爲熱，有淡淡的潮紅。
身上帶着股奶香，均勻的呼吸着。
像是一個精緻的瓷娃娃，嬌小易碎，和她又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樣子。
顧相思輕輕推開門，看了看蘇瑾城指了指梓汐悄聲道：“睡了？”
“恩。”
蘇瑾城將她抱回次臥，顧梓汐的一隻小手還抓着毛毯的衣角。
被他輕放在牀上時，她不安的動了動，囁嚅着開口：“爸爸……”
蘇瑾城替她蓋好被子，輕輕將臥室門關上。
見顧相思站在門口，他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你過來。”
顧相思沒由來的心頭髮緊，跟在他身後進了臥室。
顧相思纔跟着走進去，手臂一疼，便被人扯了進去。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落了鎖。
顧相思背抵在門板上，吞了口口水。
蘇瑾城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目光淡淡，帶着抹冷意。
“怎麼了？”顧相思溫聲道。
“你打算騙我到什麼時候？”蘇瑾城薄脣輕啓，聲音涼薄的沒有半點溫度。
“梓汐是誰的孩子。”蘇瑾城目光微涼，直視着她。
顧相思心頭一緊，臉色都白了幾分。
他是知道了麼？
見她不做聲，蘇瑾城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了幾分，帶着抹淡淡的冷意。
顧相思的心莫名的發顫，沒做聲。
蘇瑾城輕笑一聲，大手扯開她的衣襟，微涼的手指摁在她肚子上的那道疤上，俯身逼近，在她耳畔溫聲道：“相思，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從不開燈。”
那道疤痕被他牢牢摁在手下，顧相思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蘇瑾城緩緩開口：“你第一個男人是他？”
顧相思愣了愣，聲音有些晦澀：“你說鄭凌宇？”
蘇瑾城沒做聲，但是答案顯然。
顧相思擡眸認真的看着他，輕聲道：“你在乎麼？”
蘇瑾城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顧相思喫痛。
他顯然沒有玩笑的意思，目光冷淡，直視着她：“以前的可以不在乎，可以後，你不準見他。”
顧相思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輕聲道：“你喫醋了？”
蘇瑾城目光平靜，看着她緩緩道：“是。”
似是沒想到他會承認，顧相思的心底莫名的生出一抹欣喜，輕聲道：“你喫醋怎麼這麼彆扭，不過好像倒是第一次看見你喫醋。”
蘇瑾城的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緩緩道：“相思，我喫醋可不是什麼好事。”
顧相思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