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輕輕拉住她的手道:“慕北霆在調查當初那件礦難事故。他說伯父身上牽扯到的案件不少,但是應該這件最爲嚴重,畢竟涉及到十幾條人命。”

    “謝謝。”顧相思輕聲道謝。

    *

    翌日,顧相思到公司後。

    便見不少人都在議論着父親的事。

    微微蹙了蹙眉頭,她並未做聲,只是等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時,卻發現和她一起進入公司的女人正霸佔着她的位置,不僅如此,還將她的東西擠到了一邊。

    顧相思的臉色冷了下來:“張曉茹,回你自己位置去。”

    女人冷笑一聲,譏諷道:“這位置也沒寫名字,怎麼就成了你的?”

    顧相思直視着她,沒做聲。

    女人起身湊近了幾分,低聲道:“你爸是比我爸官位高,所以我處處都要忍着你讓着你。可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落馬了?”

    “這叫什麼?這就叫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顧相思,你張狂了那麼久,現在也該輪到你嚐嚐伏低做小的滋味了。”女人滿眼譏諷,帶着抹說不出的快意。

    顧相思輕笑出聲,認真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你不說,我之前還真沒注意過你。我看不是別人逼你伏低做小,而是你自己願意趴在地上給人踩。”顧相思冷笑着開口。

    顧相思說的是實話。

    她自打來了這電臺之後,一直努力低調認真工作。

    既沒混過日子,也沒用過半點特權,更不曾欺負過人。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卻也還是被人給嫉恨上了。

    張曉茹也算是個關係戶名媛,家境不差,樣貌不差,平素對她倒是相思姐相思姐的叫的殷切,沒想到卻是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張曉茹被她這一番話氣的不輕,臉色變了變:“顧相思,你狂個什麼?你爸現在已經倒臺了,不是死刑也要判個十年八年吧?你現在最該學的是怎麼夾着尾巴做人,你敢這麼和我叫囂,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顧相思勾起脣角,看着她沒有說話。

    張曉茹雙手抱懷,微微仰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周圍漸漸圍過來不少人,張曉茹見顧相思不說話,將自己的杯子放在顧相思手裏,趾高氣揚道:“去,給我接杯水,你不過是一個實習生,剪輯這種事還輪不到你。”

    顧相思看着她放在桌邊的杯子,笑了笑:“好。”

    說罷,顧相思當真轉身去替她接水。

    辦公桌離飲水機距離不遠,不過幾米,周圍的同事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顧相思接了杯水後轉身回到張曉茹面前,張曉茹冷笑道:“早這麼懂事不就好了,你還以爲你是那個顧家大小姐?”

    說罷,她便伸手去接顧相思手裏的杯子。

    可惜,顧相思並未讓她如願。

    反而將杯子擡起,一整杯水盡數從張曉茹頭頂倒下。

    水珠如注,轉瞬便將她的髮絲打溼,滴滴答答的水珠順着臉頰流下。

    精緻的妝容不一會便花了,顯得格外狼狽。

    顧相思冷笑着看着她,將空杯扔到桌上。

    張曉茹雙目猩紅,擡起一巴掌便要甩向顧相思:“顧相思,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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