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回來,君了了拎了條魚。

    袋子裏裝了點水,魚還在裏面亂蹦。

    君了了走進廚房,看了看袋子裏的魚,挽起袖子把它扔進盆裏。

    魚當即在盆裏亂跳起來,濺了君了了一身水。

    君了了的表情有些糾結,聞了聞自己白嫩嫩的爪子,覺得有點腥。

    好討厭啊…爲什麼要喫魚!

    將魚在水裏洗了洗,恩,應該是這樣吧。

    隨即拎着魚尾巴,離自己老遠,皺着眉頭把魚扔到了菜板上。

    又洗了洗手後,將袖子挽的更緊一些,君了了繫上圍裙,拿起菜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菜板。

    看着時不時挺着肚子亂跳的魚,君了了舉着菜刀的手都有點發抖。

    殺…殺生……

    爲什麼要她殺生!

    啊啊啊……

    雙手握緊刀柄,君了了了湊近了幾分。

    刀刃才貼在魚身上,魚一下子又跳了起來,蹦了她一身水。

    是該先把頭砍下來…還是應該先去魚鱗?

    以前喫的好像都是有頭的。

    可有頭的是怎麼把它殺死的?

    等着它窒息?

    會不會不新鮮?

    君了了拿着把菜刀磨蹭了半天,也沒能下去手。

    不多時,容琛開門回來。

    因着廚房比較吵,她倒是沒聽見容琛的聲音。

    倒是容琛回來後聽見廚房的動靜,將門推開了一點,靠在門邊看着裏面的動靜。

    “拿個菜刀手都抖,我看你怎麼拿手術刀?”容琛看了一會,淡淡開口。

    君了了聽見他的動靜,連忙轉頭看來。

    也顧不上他的譏諷,有些激動道:“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君了了連忙跑上前將菜刀塞進他手裏,慌亂道:“我不行我不行…你來吧!”

    話落,便頭也不回的跑出廚房。

    容琛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先將菜刀放下後,轉身脫了外套挽起袖子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上前敲了敲:“君了了。”

    過了一會,君了了纔將門打開一條縫,可憐兮兮的看着他:“我…我不敢殺。”

    “恩,不讓你殺,出來打下手。”容琛溫聲道。

    君了了不大相信的看着他。

    容琛淡淡道:“怎麼,打算喫白食?”

    話落,他也沒再管她,轉身走向廚房。

    君了了猶豫了一會,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容琛在一旁收拾魚,君了了便在一旁切配菜,做準備工作,搭配的倒也不錯。

    忙完之後,君了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幹嘛,不由得轉頭去看容琛。

    男人依舊戴着那副眼鏡,憑添了幾分冷清。

    他專注的收拾着手裏的魚,就連去弄那麼複雜的東西動作都說不出的好看。

    君了了的視線從他那雙好看修長的大手上移開,落在他臉上。

    他是真的好看,其實不戴眼鏡的時候會少很多距離感,瞳孔黑白分明,看向你的時候會讓你心跳加速。

    “好看麼?”容琛頭也沒擡,淡淡開口。

    “啊?”君了了傻傻的應聲,沒回過神來。

    “看我頂飯喫?”

    “哦…我…我沒看你……”君了了回過神來,臉紅了幾分,連忙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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