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了眨了眨眼睛,聞到一陣淡淡的菸草味,輕輕咳了兩聲,才徹底醒來。
她轉頭看去,房間漆黑一片,窗簾緊拉着,只有牀邊的光亮能隱約看到那有一道身影。
看樣子應該是個男人,他吊兒郎當的靠坐在牀邊的一把椅子上,一直腳踝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指尖夾着支菸,菸頭亮着,是房間裏唯一的光亮。
君了了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間裝潢很簡單。
四周好像有好幾道門。
難道是通向不同地方的輪迴路?
這裏是陰曹地府麼?
君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件寬鬆的白色睡袍。
她是死了對麼?
君了了擡頭看向窗邊的身影,輕聲道:“你是黑無常麼?還是閻王?”
窗邊的男人沒做聲,指尖的煙倒是動了動。
君了了試探着又開口道:“我應該…應該沒做過什麼壞事吧?”
還是沒得到迴應,君了了順着微弱的光亮能看到他好像穿了件白襯衫,不由得再度道:“現在的閻王也流行穿襯衫了麼?你們地府的人也都抽菸麼?”
男人眯着眼睛,把煙叼在嘴裏,將手邊的檯燈打開。
燈亮的一瞬,君了了瞪大了眼睛。
看着從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男人,忍不住道:“李…李慕白?”
男人哼笑了一聲:“怎麼,意外?”
君了了吞了口口水:“好…好巧,你…你什麼時候死的?”
李慕白將菸蒂掐滅,起身逼近了君了了幾步。
君了了詫異的張開小嘴:“鬼…也是有影子的麼?”
李慕白邪魅一笑,幽幽道:“其實…我是來抓你回去的。”
“這…這你的犧牲也太大了點……”君了了爲難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
他們無親無故的,他爲了把她帶回去自己跑來送死。
李慕白實在演不下去了,一手插在口袋裏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君了了,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風流至極。
“怎…怎麼了……”君了了結結巴巴道。
李慕白滿眼嫌棄,嗤笑道:“容琛怎麼會喜歡你這麼蠢的生物,看來至少在下一代上他是不會贏過我了。”
被人毫不客氣的羞辱,君了了漲紅了臉:“你…你太過分了!”
“哦,怎麼過分的?”李慕白慢條斯理的問。
君了了爬起來,轉身要出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袍。
還好,夠寬大…也穿着內衣。
等等…誰給她換的衣服?
君了了拉開一扇門,愣了愣,外面儼然是個客廳,只是很陌生,到處都透着一股囂張的氣派。
李慕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一掌拍在門板上,將門關緊。
他朝君了了逼近,君了了踉蹌着後退着,直到背抵在門板上,李慕白才懶洋洋的開口道:“現在開始,你除了去廁所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爲…爲什麼?”君了了問。
李慕白卻沒耐性同她解釋,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你試試看,看我打不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