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珊露出一抹笑容再度道:“夏緋色腳上有不可逆轉的舊傷,我希望你們能重新考慮一下關於她的錄取,畢竟若是真的把這樣的人招收進去,以後也會十分麻煩,更是浪費了一個名額。”

    趙時予愣了幾秒,顯然也沒想到她說的人會是夏緋色。

    他擡頭朝夏緋色看去,教室裏的其他人也紛紛擡頭朝她看去。

    姚若珊顯然是有備而來,看向夏緋色道:“我以前和她在一個舞團,知道她腳傷很嚴重。緋色,我知道你想考進克里頓,可是隱瞞自己的傷情不報這對學校和其他人不是很不公平麼?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就算最後僥倖把你招收進去,你不能跳舞不能訓練,又有什麼意義?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出名額成全別人。”

    夏緋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微冷了幾分。

    她不明白世界上爲什麼有這樣的人,一門心思見不得別人好。

    趙時予皺了皺眉頭,看向姚若珊道:“你說的話可否屬實?”

    “當然屬實,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讓她露出腳踝看一看,她跳得那支舞難度係數不低,想必舊傷已經復發。”姚若珊篤定道。

    說罷,衆人的視線看向夏緋色的腳踝。

    其實不需要她再刻意裸露,她穿的裙子雖然算是長裙,可到底沒不過腳踝。

    跳動和走動時裙襬搖曳,若是不仔細注意,倒是發現不了。

    可如果稍加留意,便輕易就能看到她的腳踝處腫脹的很高,有些泛紅。

    趙時予皺了皺眉頭看向夏緋色道:“緋色,你的傷……”

    夏緋色溫聲道:“我的傷可以根治,只是手術手需要半年時間調養。我擔心錯過考試,所以只能等考試結束後再進行手術。”

    “你胡說八道!你這傷根本就好不了了!”姚若珊嗆聲打斷。

    夏緋色笑了笑,溫聲道:“怎麼?傷是在你的腳上還是我的腳上?你似乎比我更清楚一些?”

    姚若珊語塞,氣的不行。

    夏緋色看向趙時予道:“學校方面如果需要醫生開具證明和診斷書,我也可以出具。如果實在還是放心不下,我也可以接受學校派遣的醫生檢查。”

    聞言,幾名面試老師低聲議論了一會。

    隨即趙時予道:“作爲一個舞者受傷是不可避免的,我們對你剛剛的表現給予肯定。按照你剛剛的表現,我們認爲你有資格進入複試。”

    夏緋色溫聲道:“多謝。”

    姚若珊在一旁氣的不輕,咬着脣瓣好半晌才把這口氣嚥了下去。

    大家眼見結果沒有絲毫改變,陸陸續續的離開。

    夏緋色走到教室外後,姚若珊將她喊住:“夏緋色。”

    夏緋色停下冷淡的看着她。

    “真希望你複試的時候也有這麼好的運氣,傷硬撐着很疼吧?”姚若珊冷笑道。

    夏緋色彎了彎脣角,溫聲開口:“你知道麼?這世界上的事有時候有一個規律,那就是越是費盡心機,就越是什麼也得不到。”

    “是麼?那我還真是想看看到底最後是你這個殘廢能得償所願,還是我姚若珊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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