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開口道:“已經超過七十二小時了,估計就算是找到,生還的可能性也不大了,這種天氣真的是太惡劣了。”

    話落後,幾人都陷入一陣沉默。

    陸梟身側的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你這兩天一直都沒閤眼,我看你現在臉色也很不好,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陸梟面龐冷毅,平素那張浪蕩輕佻的眸子卻漆黑堅定:“我女人還沒找到。”

    幾人愣了愣,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女人什麼模樣?來玩?”

    陸梟沉聲道:“妖精的模樣。”

    幾人露出一抹善意的笑,陸梟繼續道:“她跟着學校的老師來寫生。”

    有人頓了一下:“是哪所學校?我聽說那座山頭上好像有一隊寫生的美術老師。”

    陸梟愣了愣,仔細問了幾句,當即便朝着另一個山頭走去。

    “兄弟,現在天色太晚了,你怕是得走五六個小時才能到,要不休息一下吧!”有人勸說道。

    陸梟擺了擺手,沒做聲。

    視線落在另一處山頭那零星的火光上,拖着沉重的身子往那個方向走着。

    *

    另一邊,顧清瑤這幾天一直再畫陸梟的畫像。

    畫上的男人赤着精壯的上身,穿着條軍綠色長褲,褲子上一條腰帶。

    他姿態霸道的靠坐在沙發上,目光浪蕩又懶散,古銅色的肌膚緊緻有力,說不出的惑人,滿滿都是霸道和張狂的那股勁,又透着股屬於男人的性感和力量。

    顧清瑤正在進行陰影部分的處理,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她嚇了一跳,險些以爲地震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回過頭,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陸梟穿着一雙張嘴了的鞋,滿身泥漿和血跡,根本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

    頭髮也是髒亂的不行,一張冷毅的俊臉此刻真是不能再用帥來形容,長長的胡茬,滿是血絲的眼睛,看着格外狼狽。

    “老子特麼還以爲你死了!”

    看見她的一瞬,陸梟鬆了口氣,緊繃着的神經鬆弛下來,整個人都覺得有點天旋地轉。

    顧清瑤紅了眼圈,撲進他懷裏,輕聲道:“你來找我麼?”

    陸梟緊緊將她回抱住,淡淡應了一聲:“恩。”

    顧清瑤垂下眸子,一串淚珠從眼角滾落,淚水像是落在了心口,燙的不行。

    “瑤瑤…是不是地震了!”隔壁的女老師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看見她和陸梟抱在一起的一幕後,愣了幾秒,連忙又回了自己臥室。

    顧清瑤推開他,眼底含着水光看着他,陸梟同樣低頭凝視着她。

    她伸手輕輕托住他的臉頰,有些心疼。

    踮起腳在他脣上輕輕親了一下。

    陸梟輕嘆了口氣,將她推開:“髒死了,你也下得去嘴。”

    顧清瑤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眼睛一直是酸酸的。

    原本就不大結實的房門,這回徹底被陸梟給踹壞了,顧清瑤將門關上後,把椅子搬到門前擋住,隨後給陸梟找了雙拖鞋。

    陸梟脫了衣服便鑽進了狹小浴室,顧清瑤想了想,又拉開椅子出去打算給他借套衣服。

    可纔打算走,浴室門便被打開,頂着一頭泡沫的男人沉聲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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